三
昨天下午渐渐地刮起了西风,我们几个小伙伴从学校回家正好是顺风,也就是由西向东一路走来。那股后背被风推动的力量着实让我们省了不少的力气。
“看这情况明天肯定是要下雪了”新明有点儿确信不疑地说。
“你胡说啥呀!今天刮风和明天下雪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成泽听后这么反问道。
“红芳,你相信新明的明天要下雪吗?”我看着红芳的两个红脸蛋问了一句。
红芳是这个学期班里又新来的一个同学,她对安西这边的气候好像不太适应,特别是天气比较冷的时候,她那两个本来红着的脸蛋就变得更红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希望明天不要下雪为好,否则大家上学的路就不好走了”她这么给我回话。
“我妈妈说过,安西这个地方,如果前一天刮西风,那么第二天就很有可能下雪啦!不信,我们明天看!”新明似乎更加确信自己的说法了。
“我到希望好好下一场雪,下雪可好玩了,我们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治泽的话语中充满着对下雪的期待。
“唉!还是不下雪为好啊!不然明天我们去学校又要扫雪了,这不是老天爷故意给我们找活儿干嘛!”成泽叹了一口气。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有点儿不耐烦了“随便这天气吧,它想干什么就让它干什么吧!”
说这也挺怪的,还真给新明给说中了。
一大早,我背着书包,戴着帽子和手套推开门“哇!”的一声,我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远处的田野里,地埂上,落光了树叶的树枝上;近处的路面上,屋顶上,草垛上……到处都是洁白的雪。
大雪把我的“视界”装点得更加高雅与圣洁,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灵走进了它给我精心打造的这个童话中。
我眼前的路面上没有什么车轮碾过的痕迹和脚印,我迈开了脚步从雪被上面踩了过去。只听得脚底下“咯吱咯吱”的作响。走着走着,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背影在晃动,一个是红色的,另一个是黄色的。我知道那是新明和红芳两个人。
可能是觉得自己身边没有其他人,而只有自己独自一人在这片雪地上‘作画’有点儿形单影只吧,我就放声高喊“哎!新明,红芳,等等我!”同时我原来走着的脚步也跑了起来,“快点啊!鹏刚!”她俩听到我的喊声后就转过身来向我挥手招呼道。
我向她们飞奔而去,终于追上她们了,却又没顾上说什么话,只是如饥似渴地喘着气,而那呼出的每一股气很快就在空气中化作白雾啦!
“新明,昨天下午你给我们的‘天气预报’还真够准确的”我惊奇地看着新明。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昨天下午那么一说,我还真没个心理准备来面对这场大雪呢!”红芳也赞赏着。
新明有点儿谦虚地说:“我没什么神奇之处,只不过是我妈妈的经验很管用罢了”
我们三个人嘴上说着,同时也步履匆匆地走着,路过治泽他们家门口时我跑去叫了他们,他们的奶奶告诉我:他们两个刚刚出门。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跑步前进向治泽他们追去。终于在过了那个横跨在东西向的那条水渠上的大桥时追上了他们。这时我们也就到了真正的护渠队上。路面上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孩子们也变得越来越多,有些孩子的家长骑自行车送孩子去学校;还有些孩子的家长骑摩托车送孩子去学校。
一时间路面上的那层雪被上布满了孩子们大大小小的脚印,还有那自行车轮和摩托车轮碾过的或粗或细的车辙。
就这样,孩子们还有部分家长在清晨的“骚动”把这个原本平整地铺盖在路面上的雪被给“糟蹋”得面目全非啦!这幅“清晨骚动”的画卷随着孩子们的脚步和那车辙或快或慢地向学校那个方向展开而去。
终于到学校了,在大雪中沉睡了一夜的校园被同学们稀稀落落的欢笑声给吵醒了。
校园中正对校门的那条柏油马路两旁,那些高大的白杨树很情愿地让大雪给他们原本光秃秃的身子穿上了白色的外套,一颗颗松柏似乎被身上的积雪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他们还是抱着那种逞强的心理在大雪中傲然挺立。顺着这条马路向北望去,就看见教师办公室大门前的那个旗台,银白色的旗杆笔直地由地面插向半空中,而鲜艳的五星红旗就在旗杆插入天空的那端舒展着艳丽的身姿,俯瞰着这片被大雪打扮得晶莹剔透的校园。
横截面在整体上呈等腰三角形的屋顶或许最为幸福。这三角形的两个腰上都铺着一层浅红色的瓦片,不过这个时候整个屋顶都被一层厚厚的雪盖着,没有人敢去打扰那些屋顶,所以它们就那么贪婪地睡着,只等着太阳强行揭开它们盖着的雪被,把它们叫醒……
“嘀铃铃铃……”早晨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响了,校园里突然就没了人影,同学们都端正地坐在了教室里。
红艳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教室里的每一张面孔,和平常一样,教室里没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