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豪面容冷峻,挥起战刀奋力地砍死了身旁一名官兵士兵。
“不好,郑大哥!”郑铁桶刚一坠马,眼神敏锐的田豪便捕捉到了右前方的变动。
他发疯般的挥起战刀向郑铁桶坠马的方向杀过去,所过之处竟无人能挡一合之力,后面的周仓和众将士也是心急如焚紧紧跟随。
渐渐地,雨越来越大,闪电和雷鸣声也越来越频繁,似乎告示着人们,纵使如何英雄豪杰的人物也终有倒下的一天。
这时候,龙虎山寨上,法正始终注视着远处战场上的形式,眺望之下也刚好看到郑铁桶不幸坠马,于是立马召集了留守在山寨里的五百余人向战场迅速驰援而去。
狂风暴雨中,夜色下的战场上看起来显得有些模糊。
就在郑铁桶被箭矢重伤后,龙虎军失去了主将的指挥,原本形成的包围圈在这一刻稍微松懈了下来,而官兵的士气却开始高昂了起来,凌操更是心下大感喜悦,手中银枪连连截刺,如毒蛇吐信般将一个个龙虎军刺下马,英俊的雄姿颇为神武。
“大家随我向来路突围!保护好大人!”凌操向众官兵们一声大吼,打算乘着龙虎军面临混乱之时开始突围。
田豪终于从人群里杀到了战场的一处边缘地带忙向郑铁桶身旁走去,只见他气色虚弱面色苍白,一支利箭贯穿了胸膛,周围几个龙虎军正扶着。
看着眼前的郑铁桶,田豪心底不仅凄凉更是心惊,让人想不到的是,武艺高强的他竟会被一支利箭所中。
“郑大哥……”田豪哀伤道。
气虚微弱的郑铁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用黯淡无神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田豪,艰难地道:“田兄弟……想不到俺郑铁桶与史文枫斗了这么些年,竟会在此时断送了性命。”
“郑大哥,现在就不要说话了,您这一箭之仇我田豪定然会为你去报!”
郑铁桶微微摇了摇头,“田……田兄弟……我不行了。”说着便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碧绿色的玉佩,接着道:“自我死后,龙虎山寨的首领就由你来继任,此玉佩乃是俺自小随身所带,山寨里众弟兄们都知道见此玉佩便如见俺一般,今日俺将此物赠予你,望你能够好好带领众弟兄们壮大俺龙虎山寨……呃……”
郑铁桶在说完了此话后,嘴角处一抹黑血溢了出来就此没了气息。
这时,法正所率领的五百多援兵正好赶来随即加入了战团,而后面的周仓刚好也杀过了人群,二人逐渐来到近前都看着这让人万分伤痛的一幕,甚是悲愤。
“主公!”法正的脸色除了震惊外更是透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惋惜,这一刻他实在想不到郑铁桶为何会一下子就此而去。
“大哥!”周仓将战刀狠狠的插入了泥土里痛呼道。
“郑大哥!!”跪坐在地上的田豪拿着手中的玉佩放声痛泣。
随着龙虎山寨里的援军加入了战场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官兵们便大败而逃。
很快,三百余官兵尽皆被一个个屠杀而亡,史文也被骑兵部队所擒获,但有一点让人遗憾的是,杀死郑铁桶的凌操却凭借着过人的武艺终究逃脱掉了,不过这也使得田豪从今而后一直都记得凌操这个杀主之人,他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将凌操找到,用他的头颅来祭奠郑铁通。
……
待到天明的时候,下了一晚上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晨曦的太阳依旧冉冉升起,昨天的一切终将成为过去,残酷的大自然不会去铭记任何生命的离逝。
龙虎山寨。
此时在校场的高台上,三名满身污垢甚是狼狈的重犯被粗大的麻绳捆绑着,成一字行跪在台中,此三人正是史文枫与自己弟弟史二虎和史万圭。而在他们后面是三条彪悍的大汉持刀而立。
“时辰已到!将此三人立刻正法!”台上一龙虎军头领终于下达了处死三人的命令,他知道是时候将此三人的头颅拿去祭奠主公了。
三条魁梧彪悍的大汉脸上满是冷漠和忠勇,他们立刻将手里的鬼头刀高高的举了起来。
“不!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我乃苍梧太守,如若将我杀害,朝廷必然不会放过尔等……”
随着锋利的刀锋划过脖颈,喊声戛然而止,三颗含恨的头颅落在了地上滚了滚,没了头颅的身躯立刻向前栽倒。
很快,三名将士拿起新鲜头颅将其放在了托盘里,向不远处的屋舍走去。
来到屋前,三名将士径直走了进去。
而在屋舍的正门上,正悬挂着一块古朴沧桑的牌匾,上书“忠勇堂”三个大字。
此时的忠勇堂里,齐聚了整个龙虎山寨的大小首领,众人皆穿白衣白甲披麻戴孝,祭奠不久前逝去的郑铁通。
祭台上,在摆上了仇人的头颅后,整个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为首的人群中,头裹白巾的田豪自是在里面,只见他一脸的庄重和肃穆,其实他知道,要不是刚来到这里就碰到郑铁桶将自己带到龙虎山寨,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会成什么样,又或许现在连温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