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耶律楚怒然。
轩辕墨靠在柱子上,鲜血不断的从额头涌出,可见伤口极深。他喘着气,手指其中一人,“是他们……”
登时众人扑通扑通跪了一地,一个个高喊着“狼主”,吓得瑟瑟发抖。
耶律楚凝向轩辕墨,不同戎族的浓眉阔目,轩辕墨的五官比后宫的女子都要精致,那种棱廓分明的立体感,带着几分柔和。极度完美的身体线条,诚然算是出挑的。
尽管满脸是血,他依旧面不改色。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不是风情胜过风情。
眼底的光,清浅不一,却让人一眼看不到底,而后泥足深陷。
脚步缓缓走到轩辕墨跟前,耶律楚蹲下身子,嘴角轻笑,“你叫什么名字?”
轩辕墨斜睨他一眼,便是这样的轻挑眉目,却如同凝了漫天星辰,光耀迷人,“墨轩。”
“果然是个绝色。”耶律楚的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颚,笑得邪魅至绝,“你可知我是谁?”
“狼主高高在上,想要不认得,怕也不易。”轩辕墨淡定从容,这份平静,倒让耶律楚想起一个人来。
笑了笑,耶律楚看着轩辕墨满脸是血,却还能与自己谈笑风生,不由得愈发赞许,“那你可知我找你们来,所谓何事?”
身后,所有的俊美男子跪了一地,又哭又闹的,高喊着,“狼主饶命……”
轩辕墨用指尖沾了脸上的血,放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狼主可是听见身后的动静了?”
“哭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耶律楚冷喝一声,身后的哭声戛然而止。
轩辕墨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耶律楚凝眸,眸中锐利如刃。
“就是担心狼主会吃人,所以提前哭一哭,不是哭狼主,是哭他们自己。狼主何必介怀,左不过也是一副皮囊,一颗心肠,狼主若然想要,那就拿真心来换。”轩辕墨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大抵是血流得太多,整个人都有种眩晕的感觉。
耶律楚轻笑,“真心来换?口气不小?你可知我这后宫多少小倌都眼巴巴的瞅着,谁也不敢说这话!”
“原先没有,现下便有了。”轩辕墨挑眉看他,那俊朗的五官即便染尽鲜血,也有着无与伦比的瑰丽之美。加上轩辕墨可以放柔和的双眸,这张脸在火光下愈发美得惊心动魄。别说女子,便是男子也该迷了心魂。
“有胆色!”耶律楚盯着轩辕墨的脸看了良久,眼见着他因为失血过多即将晕厥,眸色微转,“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轩辕墨面不改色,心头却有些异样。
虽说当日城门楼下隔得远,他未必会认出自己,但……凡事无绝对,他不敢保证百分百不会被认出来。
不过就算耶律楚怀疑,也毫无证据。
谁会想到大彦朝的皇帝,如今在亲王府养伤,机缘巧合竟成了耶律楚的后宫小倌。
说起来,轩辕墨有些寒战,不是因为身处险境,而是要用刻意柔和的口吻身份,时不时还要挑眉弄姿,这诚然不是他一朝帝君该有的姿态。左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不到发作的时候,他只能隐忍不发。
只期待着明日的使团入宫,一切的一切都会慢慢步入正轨。
“是吗?”轩辕墨垂眉,“能让狼主记挂之人,想必是个倾世佳人。”
耶律楚笑得诡异,“那是自然。”
叶贞的容貌诚然算得上出挑,不过轩辕墨委实也是个绝世的男子。刚柔并济,各有千秋。
无力的靠在那里,轩辕墨只觉得视线愈发的模糊,若不这么做,今天晚上他估计就要晚节不保!贞儿……他在心里喊了一声,想必叶贞知道自己失踪,定要发疯。左不过她的性子极为沉稳,想必不费多少算计,就能知道自己是入了宫。
“不知狼主要如何处置我等?”轩辕墨声音细若蚊蝇,虚弱至极。
望着轩辕墨惨白的容脸,耶律楚眸色一沉,“刚才谁推的,就让谁以命相赔。其他的,乖乖的入后宫便罢,否则……一概同死!”
音落,四下噤若寒蝉。
那“一不小心”推了轩辕墨的男子登时吓晕在地,被拖出去乱刃分尸。其他的,有拼死往外冲的,也有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的。
往外冲的,一概同死,躲在墙角的,洗剥干净晚上侍寝。
这种戏码,每隔一两个月都会上演一次,宫人们早就习以为常,见惯不怪。
“好生将养着,这真心相换的游戏可是刚刚开始。”耶律楚笑得暧昧而迷离,顺手在轩辕墨的面颊处轻轻摸了一把,冷声冲身后的奴才道,“带他下去好好疗伤,务必不许见疤。”
轩辕墨被搀了下去,因为额头上的伤很深,所以他免去了今夜的侍寝。也因为他的从容镇定,反而勾起了耶律楚的兴致,对他有了几分期许。
就如同诱饵下了水,等着月儿上钩。既然入了宫,就不能空手而归。
出门的时候,轩辕墨回头看一眼惨死的俊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