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少的时间赚更多的钱才是应该做的。这种生意的正常周期是9个月，也就是说平均9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带着他的团队进入《群岛》，而他们却花了三年……
很明显苏黎拖了他们的后腿，而这点，赵志伟应该也考虑过。但为什么要让苏黎成为自己第一个业务员呢，还在自己儿子之前？
莫非两人有着一些私下交易？李科蓝不由得这么想，但看起来又不像，自从加入这个生意开始，他就观察着这里所有人，除去工作的时间之外，苏黎几乎和赵志伟没有任何交集，也没见他们两个在同一天离开工作区。可以说，这两个人的生活没有任何不检点的地方，按官方的话来说就是作风正派，不像北辰，偶尔还会在晚上出去购买夜晚多人套餐服务。
有钱人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不去想也罢。不过撇去和赵志伟的关系，他倒是很欣赏苏黎这个姑娘。苏堇是因为姐姐在这里留下的，而佩茹则是相信苏黎才留下，她们两个，包括团里其他的女人，都没有苏黎对这个行业了解的透彻，也没有苏黎那么坚定。这个女人有着强大的内心，他本想追求她的，可一方面碍于她和赵志伟的关系，另一方面这种女孩是可遇不可求的哪种类型，所以他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苏黎那么优秀，为什么做这个生意却厄运连连呢，会不会是那个老头子在从中作梗。苏黎的朋友圈破坏得太快了……
李科蓝想着一篮子的事，在一边的南山却开口了。
“老实说，我真不能确认这个生意是政府在做的。因为你们没有给我看任何政府文件，而政府也从未承认过这一行业的存在，至于《群岛》这个游戏，也是天方夜谭。也许我无法从正面证明这是政府在做的事情，但我想也许我能从其他方面来证明。”
“说说看。”李科蓝听南山这么说倒也支持他的说法，这个生意本来就没有政府文件，也不可能会有政府文件。
“首先呢，我们每个人都是有身份证的，也有手机，而手机号呢，是必须用身份证去办的，通常我们在经过某一个地方的时候，都会接收到一个信息，比如欢迎某某某来到XX市、XX区之类的提示信息。这意味着我们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可以被记录下来的。如果这是一个违法的事情，无论是新闻还是网络，上面的信息都在说政府对这一行业的严厉打击力度非常大。如果你们在用手机交流这个生意，如果谈到什么联合销售管理，投资之类的敏感话题，肯定是会被监听到的，这也意味着你们是在政府监控下的，肯定是受政府控制的。”
“是的，我们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点打电话，不过，你是行业的最后一位来了解的人，而且时间仓促，可能你无法去验证我说的这句话的真假了。”李科蓝不由得对面前的人刮目相看，一般人的意识没有那么强，根本不会想那么多，看南山还有话要说，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点，就是警察来找过我们，说我们是做联销的，要带去警察局做做笔录。于是我们就吓唬了一下他们，说我们是军属，不归他们管，如果联销果真如新闻中说的是那样丧尽天良、让无数家庭家破人亡的坏东西，那么那些警察应该用鄙视或者沉默的表情来面对我们，可他们那时的表情就像是在例行公事，竟然被吓到了，而且苏堇带我从小区里走的时候，小区的很多居民都对我们指指点点，这意味着你们在小区里出镜率很高啊，他们都认识你们了。而你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那得被举报多少次，可举报了那么多次，你们都没被抓，还在这里做，这意味着什么？警察对你们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不排除你们和当地警察勾结的可能性，但是如果这真的是不好的事情，那么警察中也会有那么几个好事的人，会把这事捅上去，你们不可能在这里待上三年，还跟没事人似得。除非你们有无数的钱能封住N多人的嘴。但老实说一个人投资17万工资卷，约合3万铸币，现在的贪官一贪就是几百万铸币，高级点的官员更要几十亿铸币，我不觉得咱们投的这点钱能养活那么多贪官，所以贪官是不会把这点钱看在眼里的，而且贪官也很乐意把你们铲除作为自己的政绩来往上爬。如果哪一天因为这事被揭发了，给政府造成的信誉损失也不是几十亿铸币能弥补的。”
不只是李科蓝，一旁的赵志伟也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想法。
“说得好。”李科蓝鼓励他，仅凭这一点，他就得让南山通过，这个行业需要的就是这种敢想敢说的人，也只有这种人才有资格加入这一行。那些刚听说是联合销售管理就吓得跳窗逃跑或者持刀恶语相向的人，就应该让他们在被污染的环境里慢慢烂掉。这些人要么胆小怕事、杯弓蛇影，要么粗俗无礼、思想幼稚，他们一辈子都是服务别人的命。
“没了。”
李科蓝差点一口水吐出来，再次确认下，“没了？”
“嗯。”南山点点头，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这点可不够啊……”
“那给我五分钟，我再想想。”南山腹诽着，怎么要求那么多……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