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像泰山一样向吕庭筠当头压去。
“咱们都别闹好不好?婚还是要结的,既然马上是夫妻了,那大家就好好相处。”吕庭筠说。
“那你把戒子给我,我就要这对戒子!”周雨见搬出老爸有效,更加不依不饶。
吕庭筠打开盒子,拿出那对戒子,那指环的底部,精密地刻着一个‘霁’字,只是不注意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看到这个字,他忽然觉得心里一痛,“我吕庭筠结婚,岂能用别人的戒子,你要是不放心,我扔了就是。”
说完用力一甩手,戒子就飞了出去。
门口是游泳池和小花园,戒子飞出,要想找到就很难了。
“吕庭筠你太过份了!你竟然宁肯扔了也不给我,这婚不结了!高叔,我们走!”周雨当然是勃然大怒。
她叫的高叔叫高占,是周雨的司机,似乎也兼职着保镖的职责。他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但却能听得到别人说什么。
“小雨你别急啊,年轻人有争吵是很正常的,都冷静一下就好了。”吕龙奎赶紧相劝,并示意吕蓉蓉把周雨拖住别让她走。
“是啊二嫂,你别走啊,我二哥就是倔脾气,你别跟他计较,只要有钱,这世上什么样的戒子买不到啊,别再去纠结这件事了。”吕蓉蓉赶紧拉住周雨。
周雨也就顺水推舟地又坐了下来,吕庭筠颜值爆表才华横溢,绝对是男人中上品,她周雨也就是仗着省长老爸才能嫁这么好的男人,嘴上说这婚不结了,但其实心里岂肯轻易放手。
吕庭筠被闹得心烦意乱,摆脱了周雨的纠缠后,大步走出了吕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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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吕龙奎被恶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于是披衣起来准备找颗药丸服下,见窗外月光如水,于是走出房门,想到花园里走一圈。
晚上十二点过后吕宅的主要照明灯都会关闭,只留下一些小灯,光线并不是很强,吕龙奎行走时差点撞上个人,一看是管家吕洋。
“你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吕龙奎轻喝道。
吕洋却不说话,指了指游泳池。
游泳池里似乎有响动,有人正潜入水里。秋夜露寒,大晚上的谁竟然还在游泳?
“是二少爷,已经在那折腾了那一阵了,这么冷的天,我劝他先去睡,他根本不理我,还让我滚。”吕洋说。
“他是在游泳吗?”吕龙奎轻声问。
“不像是在游泳,倒好像是在潜水,潜一阵又起来,然后又再潜下去,手里还拿着手电筒。”吕洋说。
吕龙奎瞬间就明白了,白天的时候,吕庭筠一气之下将戒子用力一甩,看似无章法乱扔,但其实他是扔到游泳池里去了。
那对戒子虽然精美,但以吕家的财力,当然不至于去爱惜那点钱财,那戒子的价值,本身应该是因为是戒子背后的人和故事。
吕庭筠从来心硬如铁,就是因为他的这个特质,才让吕龙奎认定这个儿子将来可以帮他完成他自己完不成的事。可没想到,吕庭筠竟然为了一对戒子大晚上的在游泳池里折腾,吕龙奎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是动了真情了。
吕龙奎前一阵在网络八卦新闻上看到过夏霁的照片,标致的鹅蛋脸,略显不拘的神情和左眼下的泪痣让人印象深刻,那确实是个美人,可是像吕庭筠这样的商界才俊,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围着他转的美人,他怎么就对那个夏霁如此用心?
就在吕龙奎想着要不要劝慰儿子两句时,这时又听到有个人跳下了泳池,帮着吕庭筠一起找戒子。
不用细看,吕龙奎也知道那肯定是刘诚,只有刘诚这个特助兼兄弟兼死党,才会帮吕庭筠干这么外人看起来荒唐的事。
“你先回去睡吧,不要打扰少爷,如果夫人问起,就说是工人在清洗泳池。”吕龙奎对吕洋说。
吕龙奎叹了口气,回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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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诚从银行出来,上了停车区的奔驰SUV。
吕庭筠递给他保温水杯,“赶紧喝点水吧,让你平时多注意锻炼你不信,这么一下你就感冒。”
“吕先生,那叫就一下?现在中秋时分,晚上在那水里泡几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的好不好?要不是我帮忙,你能把那戒子找到?”刘诚急道。
吕庭筠伸手拍了一下刘诚的肩膀,“好兄弟,那戒子存好了吗?”
“存好了,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戒子又不是特别贵重,至于专门租个保险柜存起来吗?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吕庭筠活动了一下肩膀,其实他也感冒了,现在也是浑身酸疼,只是没刘诚那么严重而已。
“明天我就要和别人结婚了,那戒子就算是对我过去的一种纪念吧,人总是会变得越来越假,但那戒子以后至少可以证明我还是曾经认真过的。”
刘诚本来想说两句气话的,可听了吕庭筠这两句话,也就没再说什么。
吕庭筠绝对不是那种没事就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