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是谁?也是君山容家的?想不到迂腐读书人也能说出这种话,真是开眼界了。”
管他什么夺命双青三青,容徵只想一剑捅过去,难怪名声那么臭,两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他不停默念从容彻哪里听来的佛门各种箴言,努力平息各种情绪,然后朝着两大恶人的方向拱了拱手:“晚辈容徵,见过两位江湖前辈,我们急着赶路,就先走一步。”
谢青山倒是没拦人,只是吆喝一声:“丫头你要是遇上麻烦,尽管报老夫的名号,你要是不幸被人宰了,老子杀他全家为你报仇,放心就是。”
如意已经走出去两步,听到这话,回过身来说:“多谢前辈好意,小女子不常出门,今日一别恐怕难有机会再见。”
说着她就跟着两位兄长走了,出门直接坐上马车,糕饼蜜饯之类早就买好放上去,他们没再滞留,直接赶着马车出城,就在城门口被拦下来了。
两位军爷用长枪拦车:“里面坐的可是容家人!”
容徵就下车去,应道:“正是。”
不等他问明白事情,就听对方说:“那就对不起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容徵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就拉下脸来:“想抓我们自然可以,不过得先把事情说明白。”
不是每个全州人都崇拜君山容家的。
看守城门的军爷没读过书,容家在文人心理地位再怎么崇高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半年前,他喜欢的小娘子还被一个文弱书生拐走了,理由是对方潍阳书院出身。他对容家本就不感冒,因为那茬事,知道到了憎恶的地步,军爷就冷笑着说:“让你走一趟问几句话还想谈条件,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容徵就拔出软剑,随时准备抵抗,要是真的跟他们走了,自己是男儿,倒没关系,表妹怎么办?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做好了各种打算,结果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就听见一片惨叫声,看守城门这一批人就痛苦的死了。
容徵回头一看,谢青山和孟青流正提着酒坛子,慢悠悠走来。
这些动静,如意自然听到了,她掀开布帘一看,前面一地的尸体……如意叹口气说:“徵哥上来,车夫,走吧。”
赶车的早已吓尿,不过他看得清清楚楚,人不是容家杀的,是该快点走,别被牵连。
马车晃悠悠出了城,走出十几里地容徵才说:“恐怕是被算计了,这样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患。”
如意倒是淡定,她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就算害怕也会来的……我倒是觉得不会有什么事,人是夺命双青杀的,要是山岚县府到君山来找碴,姑且不论他们能不能通过那几门大阵,就算闹大了,总有人会帮忙解决。”
的确。
千机海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至于潍阳书院,要是敢到那里去要人,恐怕就不是死几个能解决的了,且不说九皇子正在书院修行,那些大学士公子尚书公子就不是好相与的。
这么想,的确没多大问题,容徵悬着的心就放下来。
五天之内出了太多事,这一路他们都没怎么说话,马车夫也很上道,他生怕波及自己,想着快点把容家几位送回君山就换个地方讨生活,暂时不回山岚县,夺命双青在的地方腥风血雨太不安全。
因为这样,马车跑得异常的快,天刚黑,马车就进入千机海,如意虽然抠门,在某些方面却异常舍得,她从怀里摸出一张小额银票,递给车夫。
“遇到那种事还能把我们安全送回来,真是难为你,这是给你压惊的,你下了君山就往南走,三个月内不要回来。”
如意的本事车夫是知道的,听她这么说,真是欢喜极了,他给如意道了好几次谢,将银票收好,赶着马车晃悠悠下山去,等人走远了,他们才站上梅花桩,速度极快的走进去。
在山岚县发生了那么多事,肯定要脑开的,如意就给容徵和容衍使了眼色,让他们一切配合,回去之后就径直往大舅容信之的书房去。
瞧她泪汪汪的都要哭出来,容信之着实吓了一跳,赶忙将毛笔搁到笔架子上,迎上前来着急的问:“这是怎么了?你别哭,有什么事只管给舅舅说,我给你主持公道!”
如意可怜兮兮的将自己在山岚县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容信之一掌拍在桌面上:“问话就问话,竟然动手动脚,真是岂有此理!他还以为夺命双青和我们容家有什么关系不成?”
“舅舅您别生气,侮辱我们的都死了……被谢青山孟青流杀了,事情和咱们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即便如此,难免也会有人借机发作,都是我不好,惹出这样的麻烦,”说到这里,如意又下一剂猛药,“要是他们找到君山上来,我去说,无论如何也不能牵连外祖。”
老爷子听说外孙女回来了,没去看他,直接到了老大这边,就酸溜溜的过来,正好听到这段话,他一步迈过门槛,说:“一路奔波也累了,把容徵容衍叫来,如意你回房去歇着。老头子偏要看看山岚县府能闹出什么事,别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