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农作一天的李搏扛着锄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准备往家走。一缕微风飘过,吹起李搏额前的黑发,微微减缓了辛苦一天的疲劳。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李搏望着正在西下的太阳,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怔。落日的余光并不刺眼,反倒是有一种格外的宁静和美丽,但此时的李搏却没有这种悠闲的心情,收回目光,加快脚步继续往家走。
“黄伯,我回来了。”
回到家的李搏一头扎进自家的柴房中,看那样子略带一丝小心翼翼,或者说是,鬼鬼祟祟。
“喂,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
只见李搏将束在腰间的一个布袋子扔给了对面的,人。恩,没错是人。虽说是人,可那样子比鬼还吓人;一头散乱的头发,半掩着一张惨白的中年男人的脸。这男人身穿一身黑袍,如今也是破破烂烂的。
最重要的是他断了一只胳膊,伤口处残留着大量的血迹。并且身上其他部位也是都带着严重的伤口。
真不知道此人发生了什么事,竟落魄如斯。
黑袍人接过布袋子往里面瞄了一眼,随即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你过来按住它。”中年男人对李搏说道。
“哦”
李搏上前打开布袋,一团黑色的东西挣扎着要扑腾出来。并且不停地发出“呱”“呱”的声音。细看之下,却是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
李搏控制住乌鸦,悬空拿着放在黑袍人面前。然后只见黑袍人单手掐了一个法诀点在了乌鸦头上,原本躁动不安的乌鸦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仿若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这时黑袍人把手伸进怀里一阵摸索,拿出了一只小虫子。看到这一幕的李搏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李搏正在葬魂山脉最外围附近,突然从不远的黑暗处冲出来一个完全被黑袍包裹着的的人,停在了李搏的前面。如此诡异的一幕着实把李搏吓到了,旋即废话不说撒腿就跑。
可是这个黑袍人竟然停下来,不去追赶李搏,只是看似随手的甩出了一个虫子向李搏这边袭来。
猝不及防之下,虫子落在了李搏的身上。说来这虫子也是妖异之极,竟不蛰不咬,只是一股脑的往皮肤里面钻,而且速度极快。
当李搏发现的时候,虫子只剩下一个尾部留在外面,并且尾巴抖了抖也进去了,似乎是在向李搏挑衅。当李搏回过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虫子的影子,这只虫子已经完全钻到他的身体里面去了。还不等他做些什么,突然感觉肚子传来一阵阵绞痛。
不用说,定然是那诡异的虫子搞的鬼,可是李搏却没有办法将那虫子从以内取出来。正当李搏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的时候,那黑袍人迈着蹒跚的步子往这边走来。
只见他一脸冷漠的看着李搏,“听命与我,不得反抗,否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看见这怪人虽是一副短命鬼的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挂掉。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毕竟受制于人。而且此人带给李搏一种诡异莫辨,高深莫测的感觉,竟让他升不起反抗的念头。李搏也只好乖乖听话,同时心里嘀咕道:今晚就不应该出来瞎晃悠,这下栽了。
偷偷将那黑袍人带回了家,并且答应帮他捉一只乌鸦。当然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告诉别人,包括至亲之人,否则,哼哼。黑袍人最后给了李搏一个严重警告的眼神。
..
当李搏快速退后几步,一脸警惕的盯着黑袍人手里东西的时候,那黑袍人倒也没在意李搏的动作,只是轻哼了一声,便继续手中的动作。
只见他将手中的虫子喂给了乌鸦。然后单手开始掐诀,一阵变换之后,向乌鸦一指。这乌鸦因为先前被其法诀点中,完全就是一副认栽的样子。李搏倒也没看见这乌鸦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安静了片刻后,这只乌鸦扑腾了两下翅膀便飞了起来,在黑袍人头顶盘旋了几圈之后,就停在了房梁之上。
李搏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眼神黯淡,此人如此神秘,又有这么诡异的能力,定然不是自己一个区区农夫可以抵抗的,一股深深地绝望和悲凉之感彻底霸占了李搏的心神。黑袍人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看上去非常疲惫,身体都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
在他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恰好看见李搏眼神中充斥着的绝望和畏惧。
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坐姿后,便不着痕迹的闭上了双眼。此刻的柴房暂时陷入了一种格外的寂静之中,就连房梁上的乌鸦也如黑袍人一般一动不动。
回过神的李搏看了黑袍人一眼,轻微叹息一声,便向房外走去。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黑袍人的声音突然从房里传出,“今夜和我一块出去。不必担心你的性命,只要你尽心为我做事,我非但不会杀你,还会送你一番造化。”接着便不再说话,柴房中又陷入了寂静。
听完他的话,李搏不知自己能不能信任他,但是又不得不信,毕竟性命掌握在人家手里,自然是他说了算。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