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人馆还是像以往一样的闲,里面的贤士要么三两成群的闲聊,要么四五作伴的赌闲钱。
不过有几个人几天不一样,他们没有像以往一样喝酒,也没有像新人一样接着操练,攻读。他们聚在一起,在等人,本以为等的是当朝户部尚书安然,却不料多来个和硕公主晋微。
安然两人刚进屋,屋里的五个人都是一愣,其余三人愣的是,没想到的是等的是户部尚书,却来个和硕公主。于昌和李达则是没想到安然居然会带个女人来,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和硕公主。
短暂的安静之后,五人急忙跪地叩首:“给公主殿下问安。”
晋微嘴角笑了笑,说:“诸位不必多礼,和硕今天只是陪同,真正的主角是安先生。”
说话,她退了一步,安然的位置立刻变成前面。
安然轻轻咳嗽一声,缓和下尴尬的气氛。
“诸位,逸之今天来的目的想来于昌大哥已经说过,逸之就不重复了。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跟着逸之,做这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说完,安然不再言语,留下时间给众人思考。
“我叫侯建生,大家都叫我猴子。本来我还对尚书大人有些猜疑,不过公主殿下对小人有救命之恩,既然殿下出现在这里,小人最多把这条烂命还给殿下。”
晋微一愣,没想到这人还和自己有些关系,刚想问,侯建生接着开口:“殿下或许不记得了,但是小人可不敢忘记。殿下曾经在玄武门前救过小人一条命。”
经他这么一说,晋微立即想起,当你南方军感染霍乱,进京报信的那个小校。当时在玄武门前冲撞了太子,险些被杀,恰好她路过,救下那人一命。
未等两人寒暄,安然便插口:“没人要你的命。放心,即使是死,逸之一定死在诸位前面。”
话说的不是如何动听,声音也不是如何高亢,但却是一种决心,一种容不得丝毫损伤的决心。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
侯建生说完,马上又有一位说道:“在下刘集,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算账。当初也是因为这事被举的孝廉,只可惜咱们大晋官场不缺算账的,更不缺我这种能算的十分明白的。既然于昌和李达老弟看得起我,向大人引荐我,我也愿意为大人,为我大晋出力。”
于昌考虑的还真是周全,不只给自己送了个耳目,还给自己送了个眼睛。
如果说侯建生是安然在暗中偷听的耳目,刘集就是自己明着查账的眼睛。
两人都表玩态度,剩下那人却仍旧不说话,安然疑惑的向着于昌看去,想在他那里得到答案。
于昌看着那人,颇为恭敬的说:“老哥,怎么你到现在还有顾虑么?有户部尚书和和硕公主在,咱们的腰板足够硬了,你还在顾虑什么?”
那人听于昌说完,对着安然躬身一礼,之后才道:“大人,请原谅小人冒昧。小人知道大人所做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但小人只是一介武夫,不想参与。今日之所以在这里等大人,小人是希望求大人能给个重上沙场的机会。”
说完,他跪下低头不语,像是做错了的孩子。
于昌一听,当下大急:“老哥,无论沙场,还是官场,不都是为国效力么?我知道你一心想去战场,也知道你善于用兵。可咱们现在不是没那个机会么?只要老哥你跟着安然把这事办成,以后还少得了咱们上战场的机会?”
那人仿佛听不进于昌的话,自顾自的跪着,如同木偶一般。
于昌似乎还要出言劝说,却被安然抬手阻止。
“于大哥,不必了,人各有志,逸之不会强求。只是这位大哥,逸之虽然是户部尚书,却没有权利牵涉将士的任命。你求错人了。”
其实安然并没有说谎,军队的事归丞相管,他管不到。
当然,他若是开口,估计顾忧之会给他点面子,将那人送往三军之中。
不过安然不会开口,他不想开这个先例,至少不会现在开这个先例。不然人人都用这种方法求自己,到时候自己一个得力的人都招揽不到。
见安然拒绝的如此干脆,于昌大急,急忙走到安然身边小生嘀咕起来。
安然开始还不以为然,但是听到最后,看向那人的目光可就变了,如同守财奴看到金子一般。
那人名叫齐隐,本是齐国人,还算是个王族。后来齐国被宋国所灭,带着一家老小辗转到了晋国。因为带着三十村民打退上百流寇而出名,被举了孝廉。
他这人有个毛病,爱出主意。在北方当兵,晋国与宋国小冲突不断,他便经常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主意。开始还能被上司所采纳,但时间长了,上司便觉得他有些卖弄,甚至有越俎代庖之嫌,开始疏远他。
谁知道他却不懂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一次小冲突中,居然蛊惑自己本部跟着他悄悄脱离大部队。虽然迂回之后取得奇效,全歼宋国来犯之敌,但也被上司妒忌。上告到李大将军那里,李大将军直接以不停调令为由,将他重则三十军棍,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