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晋京,等待他们的不是夹道欢迎的场面,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氛。
前线卫国占尽优势,整个卫国都有一种又输了的挫败感。
队伍回京自然要向晋王复命,吉安将协议往上递去。
晋王也一看,立刻大怒,吼道:“来人呐!将这几个出卖大晋的混蛋给寡人推出去砍了!”
晋王喝完,马上出现几对侍卫,开始擒拿安然三人。
安然一愣,认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为大晋做了那么多,晋王居然不由分说直接下令杀人。
晋微见事不好急忙上前说:“父王息怒,不知吉大人和安然若兰姐姐三人所犯何罪?”
“何罪,你自己看看何罪!”
说完,晋王将合约往下一丢,意思很明显,你们都看看,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一众人等看完,也是心惊不已。
纱幕对于晋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然晋王也不会宁可舍弃宛平城也要留下纱幕。
见众人看完不说话,晋王再次催促侍卫。
安然见此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笑声很张狂,很肆无忌惮。
“我安逸之来到这里,本来是想为天下人做点事情,为你大晋打下无尽疆域,没想到你这个糊涂的晋王,居然不由分说就要杀我,可惜,可悲啊!”
安然刚说完,吉安就挣脱护卫,跪地高声哭道:“大王,吉安丢了纱幕自然死不足惜。可安然乃是有大才之人,身系我大晋将来,还请大王刀下留人。”
晋王一愣,秦若兰身份特殊,吉安居然不为他求情,而是为安然求情,难道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么?
就在这时,晋微也跪下道:“父王,吉安大人为晋国日夜操劳,可谓劳苦功高,还请父王留他一命。若兰姐姐乃是秦叔叔爱女,父王杀了她秦叔叔那里怎么交代?至于安然,他有经国济世之才,父王何不留他一命,将功补过?”
晋王刚要开口,却不料二王子晋别跪地高声道:“父王,儿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必有隐情,还请父王听听他们怎么说。”
太子晋离见此也是急忙跪下说:“父王,吉安大人不能杀。吉安大人卫国为民立下功劳无数,父王不能容他一次,以后还有何人敢为大晋效力?秦若兰更不能杀,秦叔叔乃是我大晋开国第一功臣,岂能杀其爱女?我想他二人定是被奸人迷惑才犯下如此大错。”
听完太子的话,安然嘴角抽搐了下,这货还真是打的如意算盘。
卖吉安和秦若兰一个人情,顺便将自己这个有点过节之人送上断头台。
太子说完,二王子却接着说:“父王不可。此行卫京,安然以大才镇服四方才子,天下大家之名已成,这三人之中恐怕最不能杀的就是他,不然天下文士该心寒了。蜀国当年的教训父王忘了么?”
晋王闭目思考良久,才睁开眼睛,对三人说:“临行时寡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吉安保住纱幕,可你呢?寡人倒要听听你们到底有啥理由。想明白再说,不然你们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安然现在不想说话,他甚至有些生气,心中只想着你信不过我,等我逃得一命之后,我去投卫国去,想来卫王会欢迎我的。
“大王,割让纱幕原因有三。第一卫国已经打到天松岭,不多拿出点东西,恐怕汉城是要不回来的。
第二则是除了出产玉石,能给晋国带来财富外,纱幕可以说是晋国的包袱,牵扯了太多的人力财力。第三,因为有人能解决朝廷军费的问题。”
晋王开始是一副看你怎么说的表情,听到解决军费,他则是双目放光,急忙问:“吉安你小子说的可是真的?谁能解决寡人的军费?”
吉安并没有回答晋王的话,而是似不经意间看了安然一眼。
晋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问安然:“安小子,你说说如何解决寡人的军费?要事可行,寡人赏你个和硕郡马,让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官运。”
和硕郡马,好大的官么?
我管你什么大官,老子伺候你不舒服,老子换人。
安然正这样想着,却不料丞相听到丞相顾忧之说道:“大王不可,和硕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岂能娶他这个山野之民?”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晋王想让他嫁给和硕公主。
正想说我已经嫁人了,却不料被吉安抢了先。
“臣先恭喜大王收了个乘龙快婿。此事安然已经和微臣说过,不然微臣也不敢用纱幕换汉城。”
当下吉安将安然所说的户兵制又复述一遍,晋王听了连连点头,到最后甚至直接站起来大叫:“好!好!安然真不愧是当世大家,这种主意都能想出来。传寡人旨意,命安然为和硕郡马,另择吉日完婚!”
安然一听,暗道,人生大起大落还真是快。刚才还要杀我,现在居然要我当你姑爷,你安大爷我是那么容易就被你收买的人么?
你那女儿要事国色天香也就罢了,偏偏她长得又不是如何出奇,比巧儿尚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