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小子怎么会这种功夫,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定那样愚蠢的比赛规则,妈的,真他妈操蛋。”
想着想着,他忽地抬起手掌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嘴巴。
本来他还在想,即使墨云能够制服这么多头元兽,他也不可能一口气将所有的元兽的鲜血都吸干,认为他的身体装不下这么多兽血,没想到墨云竟然会吸星术,只吸元兽的精元,这种情况着实让他始料未及,只能怪自己大意失荆州。所以,他要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像他这种身份,这种性格的人,是不允许有这种失误的。
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墨云一人占尽所有便宜的,绝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在他身上。他决心出招阻挠墨云。虽然他知道他这样做,会使其他同学对他产生非议,会让他丢失面子,
可是,过去他父皇就曾经告诉他,两军对垒,兵不厌诈,绝对不能将面子看着多么了不起的东西。现在,他已经将墨云当作了仇人,只有阻止墨云,不让他一个人将便宜占尽,才是最紧要的。至于面子,在这个时候,就是一毛钱也不值的玩意儿,就是狗屁。
想到这里,他指尖一动,已然夹住一根剧毒无比的尸骨针,抬头望向墨云的方向,寻找着墨云身上的打击部位,一面高声道:“喂,你这个家伙不守规矩是不是,怎么能一下子将所有元兽的血元都吸走了呢?”
尸骨针是尸驮国皇室用死尸的骨头磨成的暗器,里面天然带有烈性尸毒,一旦刺破人的肌肤,毒素就会迅速钻入人的血液,跟着血液流向人全身的经络,就会教人的血液发出尸臭味,将人的血液溶化为黄水,使人全身水肿,溃烂,生不如死。它给中针者带来的痛苦,即使是陶药师的断仇丹、碎肠散、万毒丸、毒烟弹……等等,都无法与之匹敌。
不过,在发出尸骨针之前,司徒登还是想为自己先找一个出招的借口,毕竟,不能因为这一针出去,完全毁掉了他一世的威名。面子可以不要,但是,他在校际联盟中的地位是一定不能丢的,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还是不能委弃的。他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可也不是一个自甘堕落的人。他不能让大家说他自立规则,又自破规则,出尔反尔,是个小人。
他认为,只有先让大家认识到墨云的行为使大家都受到了损失,与他同仇敌忾,同声同气,大家才不会对他攻击墨云产生非议。你看看,这招够聪明吧。完全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这就是号称陈三千飘浮界神武天赋第一的司徒登。他不仅是神武功力在近数十万学生中名列前茅,在这种对敌策略,临阵变通能力上,也是无人能及。
他要让大家跟着他一齐憎恨墨云,觉得他对墨云的攻击是正当的、正义的、合理合法的,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还要让所有人都站到墨云的对立面。
这种思维对于他这样反应极快的人来说,只需要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这一招叫无中生有,比他的招式更毒辣,能使他向墨云发招变得出师有名。
所以,他高声喊出了那句让,所有嫉妒墨云的学生都觉得解气的话。
“你一个人就把所有元兽的精华给吸走了,还剩下这么多同学怎么办?这不是损害大家的利益么,你小子这不是找打么?”
可是,就在他高声喊出那句话后,他却发现墨云身上的青蛇闪电已经消失了,墨云的身体也已经飘然降落到地面。
“我就吸这么多了,不会再吸了。其余的,你们自己解决。”
“这么多元兽,我自行怎么可能一个人吸干呢。”
墨云一边不动声色地说,一边用一种十分玩味的眼光看着司徒登。
司徒登暗道:“看来,这小子还是对本王有所忌惮,不敢把事做绝,一个人吸走所有元兽的血元。既然如此,那就饶他一命算了。”一面想,一面手碗暗中一抖,将指间的尸骨针收回袖中。
墨云讪笑道:“我不会把所有的元兽的全部血元吸干,还是你去吸干吧。”
其他人本来对墨云已经嫉恨到极点,恨不能一哄而上,将他暴打一顿,却又听见他说出这样一句话,立刻明白过来,即使墨云不把那些元兽的血元吸干,司徒登这孙子也会自恃武力,大发淫威,将那些元兽的血元吸干,心说,司徒登你这个狡诈的混帐王八蛋,把我们当傻逼吗,你怂恿我们嫉恨这个平民子弟,事实上是你自己想要独要独霸全部兽元,哼,你也太小瞧我们了,我们也是各国的皇室子弟,也是各国的神武精英,也是出类拔萃的人,岂能受你愚弄。
众人想到这里,遂又将对墨云的愤恨转加到了司徒登身上,望向司徒登的目光中便不由地多了几分愤怒与嘲讽。
“妈的,想利用我们,跟我们玩这种把戏。”
“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岂能相信你这个为人霸道、蛮不讲理的王八道。”
“人家又没像你这个混蛋这样用什么活见鬼的选兽方法蒙蔽我们。”
“人家还替我们这些不敢发声的学生出了一口气。”
“是真英雄,不问出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