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玉狐奴便将守卫在司徒登寝室四周的尸驮国卫兵叫了来,护拥着他,一道来到了东洲都步行街无花巷里陶药师店中,找到陶药师住处,将她请到了药房中,给司徒登看病。
陶药师是个很自我的人,又喜欢睡美容觉,不愿意大半夜跑来这么辛苦地给人看病。可是,却被玉狐奴手里的那一锭金元宝给打动了。那锭金元宝足足有一斤,是她在这里辛苦十年都不见得能赚到的。她不看佛面看金面,便答应来到药房中。
她对毒药毒掌的研究出自他父亲毒药宗师陶万林手中,天下毒药毒技无一不知,无一不精,但墨云的混合电元战力纯属墨云自创,名不见经传,她看了司徒登的症状后,觉得无法识破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感觉很蹊跷,无法下药以毒攻毒,只得根据他元关封堵的情况,在水里加了许多通脉活窍、开闭破元的名贵中草药,加热煮沸,再让司徒登坐到药笼里,以用混合了药力的水蒸汽熏蒸其全身,以此加速他身上的血液循环速度,激活他身上的神经元,令其神经元更有活性,助他冲开被毒素壅塞的元关,打通神通,重拾易元战力。
就在司徒登浑身冒热汗,即将冲关成功之时,墨云便抱着嫣然破门而入,来到他们面前。
司徒登识得墨云的声音,听见他与陶药师说话,便睁眼望去,望见她双手横托着嫣然,自然便知道他是来为嫣然治尸毒的,想起自己被他整得元关封闭,便心头火起,欲赶快冲破元关,上前报复他,却又因为天生傲慢,不懂得隐忍,不懂得韬光养晦,一见墨云为嫣然的生死满面惊惶,便觉得大感开心,遂脱口向墨云喊话,诅咒嫣然快死。
墨云听出他的声音,又听见他出言不逊,完全不顾嫣然的死活,心里也是怒火顿生。
陶药师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愕然道:“怎么,你们先前就认得?”
墨云道:“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他用尸毒掌力打伤嫣然的。”
司徒登大笑道:“哈哈,我要是当时心狠一点,这一掌就打死她了,还轮得着你来英雄救美么?你小子应该感谢我才是,怎么还好像对我不满,哈哈哈。”
墨云怒道:“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要把人打死,你还有没有人性?”
司徒登不屑道:“谁跟你一个学校,你们都是平民,怎么可能跟我一个学校,本王是皇族,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自称跟我一个学校。”言语声气嚣张到极点。
墨云突然不再接他的话,望着陶药师道:“快,给嫣然治病,别听那个僵尸太子疯狗似的乱喊乱叫了。”
陶药师道:“她这个问题好说,既然已经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对症用药就行了。”说着,转身出了药蒸房的门,到大厅的中药柜里抓了一副解尸毒的方剂,放到铁钵里当当地捣成粉末。
司徒登听见陶药师在捣药,想阻止她给嫣然用药,便高声道:“陶药师,你不要救她,让她死。我再给加十锭金元宝,让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陶药师虽然与墨云交情较深,却与嫣然只见过一面,无甚交情,又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听见司徒登说要给她十锭金元宝,不由地便动了心,道:“你说话算话,先拿来再说。”
司徒登见她松了口,又大喊道:“来人啊,玉狐奴到哪里去了?”
被孙悟空一脚轰开药房大门吓坏了,藏在最里面的货架下面的玉狐奴听见太子叫她,再也不敢躲在那里不动,连忙战战兢兢跑出来,钻入药蒸房中,说道:“殿下,小奴在这里。”却看见墨云站在她旁边,看见他脸上仍然还留有几枚来不及擦掉的她的红色唇印,不由地又羞又臊,转过头来浑身僵硬地望着被一团团水蒸汽包围在中央的司徒登。
“去拿十锭金元宝给陶药师。”司徒登命令道。
“好的。”玉狐奴正不想处在这种尴尬的局面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见殿下让她回学校寝室去拿金元宝,只觉正中下怀,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墨云见陶药师眼中只有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便大步走到大厅里,自己拿起柜台上的药钵药槌当当的鼓捣起来。
由于他心中焦急,手上不由自主使上了元力,铁钵里的药块三两下就被他捣成了粉末。
他端着药钵问陶药师:“这个怎么服用?”
陶药师道:“我已经答应了这位客人不救她,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服用方法,省得我那十锭金元宝跑了。”
墨云气愤地道:“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就永远没了。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难道眼中就只有钱钱钱吗?”
陶药师道:“这你就不要怪我了,墨云,谁都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活到现在,既没个家庭,又没个子女,不再多赚些钱,将来老了谁来养活我?”
墨云道:“我过去救过你兄弟的,你还欠我一条人命,今天你把嫣然救了,就当是还我了。”
陶药师颇不理解地道:“嫣然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护着她。今天若是你受了伤,我肯定会舍了金元宝救你,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