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师,对不起,我有事。”墨云瞥了一眼崔龙彬,埋头疾走。
崔龙彬大步流星地走在他身旁,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戏票,举在墨云眼前,道:“你帮我把这张票送给丁老师,我想今天晚上请他到天桥大戏院看戏。”
墨云知道丁无双对他没好感,肯定不会答应与他约会,道:“我是到我亲戚家去,你要请她看戏,你自己去找她吧。”
崔龙彬脸色倏地一变,道:“墨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昨天跟丁无双约好了,今天早上到她那里去补课。你竟然敢骗我。我告诉你,你上次将我腿打伤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如果找你帮这样一个小忙你都不答应,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墨云心说,哼,这家伙终于露出他凶恶的本性了,不答应他,他就用他的淫威那压你。可是,我墨云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可是,我也没有傻到要跟你对着干的地步。
想到这里,脑子飞快的一转,马上就有了对策,笑道:“崔老师的耳朵可真灵啊,是不是一直躲在暗处监视我们?我把我的混元仪都送给你了,你这样做好像有些对不住人吧。”
崔龙彬不以为然道:“你虽然送了东西给我,我也同样送了一样东西给你啊。我们两人早就扯平了。我今天不过找你帮忙送一下票,举手之劳的事,你怎么就不答应。”
墨云心说,给你送票就送票吧,无所谓,只要你到时别后悔就行,嘴上却道:“好吧,我给你送,你把票给我吧。”
崔龙彬见他双手都拎着东西,就把那张印得花哩胡哨的戏票插进了墨云左胸前的衣兜里,沉声唬道:“你记着啊,要是你没把票送到她手上,她没到戏院去,我饶不了你。”
墨云笑道:“你就放心吧,一定送到。”
崔龙彬听了这话,才转身向墨云相反的方向跑去。
墨云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他的右腿还有些跛,不由地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由于他起来得比较早,虽然,在路途上被崔龙彬耽搁了一会儿,赶到红楼时,也并没有迟到。
见到丁无双时,墨云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在路上碰到了崔龙彬,也没有把那戏票拿出来给他,只是将母亲送给她的礼物放到她手中。
丁无双拿出手提袋里的东西,看见是两条手工缝制的枕套,粉底白花,还绣着两只鸳鸯,果然很是喜欢,连声称谢。不由地想起裸身入水奢墨云疗火毒的旧事,脸上微微一红。
她收好鸳鸯枕套,将墨云领到练功房里面的一个隔间里。
墨云将行礼放到门边,看见那间隔间是在练功房右首,里面有两只铁皮柜,一张靠窗的书桌,两副高低铁床,感觉有点像他过去上大学时的寝室。只不过,过去大学寝室的墙壁都是白色的,这里却全是粉红色的,连家具都是一样的颜色,特别女性化,跟红楼里的其他地方一模一样。
“这间屋子过去是一间女生寝室,后来,学校另外修了女生宿舍,她们就搬到新宿舍去了,这里就空下来了,刚好你来了,就做你的寝室。隔练功房又近,练功也方便,洗澡也方便。今天早上,我已经把这里打扫干净了,现在只管铺好床就可以了。”
说完,将墨云的行礼的拉链打开,从里面抽出被褥,熟练地帮他铺在下铺的床上,又在床上坐了坐,道:“现在已经可以了,就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射击场,开始补课。”
墨云道:“好的。”
说完,跟着丁无双走出练功房,来到红楼外的空地上。
丁无双让他站在原地等她一下,转身跑上楼梯,到二楼的房间里去拿练功器械。
墨云则看见一位胸前挂着碎花围裙的大姐,正拿着一只竹杆拨动空地上的一堆草药模样的树根草茎,便走上前去问了一声好,将衣兜里的戏票掏出来送给她,说这是一位朋友请他今天晚上去看戏,可是,他又没时间,又怕戏票白白浪费了,所以,就把票送给她,让她去看。
那位大阴姓陶,是个戏迷,可又许久都没有到过戏院看戏了,正心里痒痒得紧,一听说看戏,耳朵就竖起来了,又见那戏票上写的剧目是《金玉良缘》,主演是单凤楼、靳斗明,都是她喜欢的,便欢欢喜喜地把戏票拿在手中,连声称谢。
丁无双从二楼下来,墨云看见她背着一只银背铁弓,腰上悬着一个箭囊,里面插着数十只羽箭,怪道:“丁老师,我们去练移元术,你拿着弓箭做什么?”
丁无双一边向着红楼对面的密林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道:“这是练习移元术的道具。”
墨云看见那只银背铁弓,弓身与她的身高差不多长,弓背宽度足有半米,弓弦亦有小指粗细,组得笔直,用手摸了摸,发现它竟然是钢丝做的,心说,这样强硬的弓,就是一个七尺大汉也未必能拉开,丁老师拿着这样一张弓有什么用?
丁无双领着墨云走进密林,沿着昨日前往瀑布的石径走了一二百米,伸手在身边浓密的树丛中一拨,那树丛脚下便现出一个同样是由黑石板铺就的岔路。
两人在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