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犹如灌铅般疼痛的感觉令秦毅一阵蹙眉,不仅仅是头疼,全身酸痛的秦毅感觉到了最折磨她的地方,那是小腿处,那个有些刺痛的感觉,让她一下子猛地睁开了双眼,刺目的阳光令她无所适从的微眯着双眼。
是的,记忆停留在最后,便是被一个不知名的人用枪打中了腿部。
背脊处传来的冰冷让她忍不住挥起手来,不太舒服的感觉传来,她一阵一阵的在心底吐槽,一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狠狠的揉揉额前,头疼欲裂的感觉再次传来,干涸且如灼烧般的嗓子眼告诉她,她发烧了。
但是当下有个更严重的问题需要她去思考,现在,这是在哪呢?适应了此时的光线,她认真打量起这个房间。
一个黑白色相间的房间,光是坐在这里都让人感觉到了一阵阵冷意,就连灯光都不是暖色系的,而是白炽灯。
此时的她恐怕是用不上一丝功力去离开这个房间,因为打开这扇门,她不会知道外面有着怎样未知的危险。
呵呵,迷药的药劲果然很强,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用上,便直接倒地,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那个时候是多么的悲剧。
背靠着床沿坐着,她仰头揉揉眼,酸痛又一瞬间袭来,秦毅啊秦毅,你怎么地就弄到这般下场?
她刚想到自己这般苦逼的样子就觉得自嘲,当下唇角扬起了嘲弄,就在此时,砰,开门声响起,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见男人霸道的声音。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秦毅皱着一张脸转过身,靠,怎么碰上这个死神了?
秦毅心底一下子像是被浇灌了拔凉拔凉的冰水一般,原本生的希望也变得渺茫起来,这个男人,她说怎么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他。
“你说什么玩意儿。”这一刻秦毅只有装疯卖傻,装作啥也不知道,当时收到那档案袋的时候她是记得里边资料上写着青铜鼎代表了权杖,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这东西跟这个男人有关。
只一下子,秦毅的脑子便飞快的转动起来。
“不要试图狡辩,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慕少琛走进里边,缓缓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充满了压迫性的身躯往那一坐,秦毅顿时就有种被扼住了脖子的感觉,她从来还没有在谁的身上感受到过如此浓重的煞气,那双如同地狱修罗一般无情的暗紫色眸子此时全是冷酷。
秦毅摸了摸微冷的脖子,真担心一不小心这脖子会瞬间被扭断,怎么说呢?这个男人果然手段狠戾,身手了得,光是连她看都没有看清楚前方之时,他就果断的开枪了,够杀伐果断。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毅坐在地上的屁股往后挪了挪,瘪瘪嘴,试图引起一点点的同情心,没看见她不仅仅是个嫌疑人,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凉吗?
“咳咳!”当下另一人忍不住咳了两句,呀,这房间中还有人啊!哟呵,又一大帅哥。
樊纲唇角微勾,却硬是忍住了,看向了此时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巴巴卖萌的秦毅,眼中闪过笑意。
艳福不浅啊秦毅,她自我调侃的同时,希望自己的神经能够不要那般紧绷,因为她也没有办法预测这个慕大当家的什么时候才会动手,她可不想小命不保。
伸出手摸了摸腿边的伤口,实则更想摸摸自己别在腿边的枪支,然,手中的触感让她原本还带着的一点点信心忽然全无,空空如也的裤脚让她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被原景之带走?
“青铜鼎,你连我的东西都敢碰?”慕少琛站起身,一步步向着秦毅走来,冷酷的话语似是不经意从他那锋利的薄唇中逸出。
望着他近一米八五,犹如泰山般沉稳的身躯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秦毅忍不住在心底哀嚎。
该死的!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青铜鼎跟这个男人也有关系?
“呵呵,这话说的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青铜鼎?是拍卖会上的那座吗?我只记得我在最后一刻昏了过去,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秦毅干笑了两声,举起双手,放在脑袋上,眼底闪烁着脆弱,投降般的说着。
磨蹭一分钟是一分钟,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发飙还真不好说。
尤其是现在她受伤了,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倒霉死了!
崩!清脆的一声,秦毅的心倏地紧缩,抬首向发音处看去,这个男人手撑着的桌角断裂,秦毅的瞳孔忍不住的紧缩,那整齐断裂的痕迹才是令她震撼的。
慕少琛脸色阴沉的骇人,满目的残忍,“速度将它的下落交代清楚,否则你永远走不出这个房间。”慕少琛松开五指,那一块断裂的桌角竟成了碎屑顺风飘扬在空中。
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渐渐传来,秦毅这才深深吐纳了一口浊气,操他妈的,还蹬鼻子上脸了,她才不怕他那冷冰冰的脸蛋,她担心的是他一不小心又桶她一刀,那她命休矣!
审视着这个房中所有的东西,她眼神逐渐的气馁了下来,悲剧的发现没有任何可以帮助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