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和嬴湛抬眸便看向正走进来的嬴纵。
沈苏姀笑着道,“不供着做什么?咱们不能失了风度!”
嬴纵走至沈苏姀身边落座,一抬眸便看到了那盘被嬴湛抱在怀中的葡萄,顿时眉头一皱,“你整日里腻在这里做什么?差事没做完只顾着抢葡萄吃?”
沈苏姀“噗嗤”一声笑出来,嬴湛已经愤愤放下那盘葡萄告退!
“不就是一盘葡萄,用得着抢吗?”
嬴湛一边走一边哼哼,还没走出去便听嬴纵温柔的问沈苏姀,“今日里睡了多久?药喝了吗?宋薪午间过来请脉怎么说的?这葡萄金贵,你要多吃点儿……”
嬴湛一身恶寒,简直不忍回头看,忙不迭的跑出去了!
这边厢沈苏姀摘了颗葡萄喂给嬴纵,笑着道,“今日再没折子了?倒是回来的早!”
嬴纵便皱眉,“往后少让小十给你讲朝中之事。”
沈苏姀“啧”一声,“这宫里像有什么事瞒着一个人也实在是难,我早晚要知道,还不如让我原原本本的知道,你难道以为我会因为折子伤颓不成?”
嬴纵便抱沈苏姀入怀,“今日都消停了,你安心。”
沈苏姀一边说一边给嬴纵喂葡萄,这会儿嬴纵说完话却是不吃了,抬了抬下颌目光扫过她的红唇,压低了语声道,“用这里喂……”
沈苏姀面色微红的朝外看了一眼,将那紫红的葡萄往自己唇间一放仰了脖颈,嬴纵本是逗逗她,没想到她真的照做了,樱红的唇微张,雪白的贝齿之间咬着一抹紫红,嬴纵喉头一滚,眼底惊喜闪过,随即呼吸一簇的吻了上去!
他只想尝尝她的唇舌,那葡萄倒是被忽视,二人唇舌磨挲之间紫红的汁液流出,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往下,唇舌相抵,葡萄味的香甜别有趣味,果肉破碎,也不知是谁吃了,嬴纵狠狠在她口中一卷,顺着那紫红汁液的路线一劲儿的往下吸吻。
“唔……你轻着点……”
沈苏姀喘着气,颈侧的吻又麻又痒,直让她有些情动起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再想到自己有了身子,这会儿哪能由着他来,还没推嬴纵呢,他也想到了这些抬起了头来,他唇边还有一丝紫红的汁水,忽的倾近她,抵着她鼻尖问,“你猜世上什么最好吃?”
沈苏姀下意识的觉得他这问题的答案不会美妙,果然下一瞬他便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又吻了下来,顶开她的唇齿,一路攻城略地的去卷她的丁香……
世上什么最好吃……她明白了……
嬴纵不愿让沈苏姀为朝内朝外的事情费心思,而她实际上也没有为此费什么心思,每日里只听听外头的局面,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成,而后便是吃吃睡睡安心养胎,因着嬴纵决定立后大殿和登基大典放在一块,是以再为嬴纵准备各种登基要用之物的时候沈苏姀也一并得准备起来,冠冕袍服,各种各样的印碟,沈苏姀全都不管,只按照礼制来便是!
这位未来的皇后如此好说话,整个宫闱都松了口气!
沈苏姀身怀有孕的消息还未散出去,只有些亲近的人知道,临近登基大典,朝中的各种反对声逐渐消弭,大典前夜,嬴纵搂着沈苏姀道,“而因为尚在国丧,明日的大殿都是一切从简,当真委屈你了,可我还是想让你和我一起。”
沈苏姀迷迷糊糊的睡着,闻言往他怀中缩了缩,“又不是咱们的大婚,要那么大的排场做什么,我这几日困得很,明日要花多少时辰啊?”
沈苏姀不仅嗜睡愈发严重,连记性都不太好,这时辰嬴纵已经和她说了好几次了,她却还是记不太清,嬴纵又听她问起不由得低笑,“明日的安排你不用知道,到时候你一直同我在一起的,我做什么你做什么便是了。”
沈苏姀似有些满意了,咂了砸嘴伏在他胸前睡了过去!
嬴纵好笑的看着她这贪睡的模样,只觉得她也似个孩子……
即便一整夜好眠,可沈苏姀第二日还是未曾睡醒就被嬴纵给捞了起来,嬴纵先喂她用了些粥品,而后又喂了些药方才让下人为她更衣,沈苏姀精神恹恹的,只看得嬴纵心疼万分,她那的冕服十分华贵繁复,里里外外比她大婚的喜服还要多,再加上冠冕和手上脖颈上的首饰,简直是仍然受罪,嬴纵在旁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这些、这些,都不带了,还有底下的裙摆,想法子收一收,太长了摔着了怎么好?”
一旁的宫人又惊又怕哪里敢说话,仍然留在天寰宫当管事太监的全福上前笑道,“皇上,这些都是按照礼制来的,若是都去掉恐怕不吉利……”
听到“不吉利”这三字嬴纵便有些犹豫,沈苏姀睁开眸子摇头,“没事,带着吧。”
嬴纵抿了抿唇,只好让她继续带着,全福在旁抬手一请,“皇上,您也要去更衣了!”
嬴纵还未登基,除了他自己还是称“本宫”之外朝臣都以圣上相称,连全福也改了口,嬴纵握了握沈苏姀的手,“我马上回来,你等着。”
沈苏姀和嬴纵更衣之地不在一处,沈苏姀点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