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进宫看看了?”
沈苏姀问一句,嬴纵的眉头便紧皱一分,沈苏姀叹口气不敢再问。
因着这般,当嬴华庭和嬴湛并着宁天流一起入王府的时候便见嬴纵面色不甚好看,嬴华庭被留在了暖阁,嬴纵则和宁天流并着嬴湛去了水榭!
“这瞧着不对啊,明明昨日才回来今天该是浓情蜜意的什么,怎么看七哥心气那么不顺呢?难道是……欲求不满?啊,沈苏姀有孕,难怪呢……”
嬴湛和宁天流跟在后面,小小声的和宁天流说话,宁天流闻言笑意微深,目光在前面的背影之上一扫道,“这不顺呢自然是因为苏姀,不过呢,应该不会是欲求不满。”
嬴湛“啧”一声,“那还能因为别的什么不成?”
宁天流摇摇头,“看这气势,怕是问不出什么的。”
嬴纵只当没听见身后二人之语,进了水榭便问朝中之事,嬴湛近来被嬴纵吩咐了差事,本是抱着来王府看看沈苏姀稍微松快一下的心思才成行的,却不想一坐下就被嬴纵问的满头大汗,于是心底气哼哼将沈苏姀数落了两句……
嬴纵几人一走,这边厢嬴华庭也拉着沈苏姀的手疑惑的问,“七哥怎么了?”
沈苏姀苦笑,“我也不知,我不过说让他午后去宫中看看,他便有些不对劲了,都说怀孕会叫女人变傻,难道我已经看不懂他了?”
嬴华庭听得直笑,“这世上你不懂七哥还有谁懂?我看啊,他现在是想时时刻刻都看着你,再加上你有了身子,他更是一万个不愿走了,你看重朝政,他吃醋了!”
沈苏姀叹为观止,“吃醋吃到朝政上去了?再说我是为了他!”
嬴华庭眸光促狭,“七哥的心在你身上就这么一丁点,你自己想吧……”
嬴华庭说着,还比了比自己的小拇指尖,沈苏姀愕然一瞬叹口气,眸光一闪转了话题,“这次师兄要回宗门才没和我们一起来,等过一阵他会入君临。”
嬴华庭闻言微微一默,“奥”了一声。
沈苏姀见状眼底一亮意味深长道,“他只怕会入仕……”
嬴华庭粉拳一攥,面上竟然生出了两丝微红,沈苏姀看的大笑不止,直呼道,“不错不错,看来国丧之后君临又会有喜事了……”
毕竟还在国丧中,嬴华庭等人并不好多留,没有多久就和嬴湛匆匆离去,倒是宁天流可多留一会儿,见嬴纵阴沉着脸,他便笑问,“莫非真的是欲求不满?”
嬴纵抬眸扫了他一眼,未曾言语。
宁天流“啧”一声,“眼下大势已定,苏姀又有了身子,你马上要做父亲了,这都是开心的事儿,你这么沉着脸做什么?”
嬴纵眉头微皱,依旧是垂眸未言。
宁天流十分无奈的摇摇头,“罢了罢了,你们的私事我不多问,七日之后便是大丧,这两日两位王爷也要回来了,还有各处的藩镇将军,你觉得如何行事为上?”
嬴纵摇摇头,“暂时不动。”
宁天流挑眉,“这次先皇大丧是最好的机会。”
嬴纵眯眸,“大秦刚刚才经了战乱,内部以安为主。”
宁天流点头,“也罢,这点我也想到了,只是你做事素来雷厉风行,我以为你会趁着这次就将外头肃清了,既然如此,倒是省事许多。”
嬴纵颔首,似乎在想什么眸色一时深幽。
宁天流看的直好奇,“你到底是为什么这般?好不容易成了大事,你反倒不乐意了?苏姀那边怎么说的?难道是因为朝政起了分歧?”
心知沈苏姀非常人,而嬴纵又必定不会瞒着她任何事,因此宁天流才有这么一问,谁知嬴纵眉头一皱面色更为奇怪了,“她怎会和我有分歧?她支持我还来不及!”
宁天流失笑,“那你这真是……”
嬴纵也不理会宁天流的取笑,半晌之后忽然问,“你觉得我当初起多位之心是为什么?”
宁天流闻言一愕,“这还需要为什么,你本来就是那个位子上的人!”
这话和沈苏姀如出一辙,嬴纵唇角一抿站起身来走出了水榭,“自己出府吧,宫中朝中紧盯着点,明日我才会进宫理政。”
宁天流苦笑,就这么赶他走了?!
嬴纵出了水榭直回正殿,到了殿门之前香词和容冽守着,香词行完礼便道,“殿下,娘娘这会儿正在午睡,药已经喝过了。”
嬴纵点点头,抬步进了屋子直入内室,床帐四垂,榻上的人果然睡得正好,这一路上紧赶慢赶也是一个月,沈苏姀中间又起了孕吐等反应,疲惫可想而知,嬴纵走到床前站定,看了一会儿也忍不住躺了上去,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来。
沈苏姀抿了抿唇,熟门熟路的趴在他胸前搂住了他的腰,人却是未醒,嬴纵见此心底软成一片,哪能再气她,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又吻才罢了。
沈苏姀一觉睡到太阳落山,醒来便发现自己睡在嬴纵怀里,抬眸一看,便见嬴纵正睁眸瞧着她,沈苏姀心头一动,顿时乐了,身子往上一探在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