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仗回来怎么着气都消了,你去劝劝娘娘,实在不行就当这一回是苦肉计,等主子一走,娘娘还不得担心。”
香书听着这话只觉得无奈,朝大帐看了看却还是没看到嬴纵的身影,容飒对她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回去,只留香书一人在原地叹着气,眼见得士兵都集结在了一起,香书还是转身先去见沈苏姀,到了帐前,便见香词默默站着,二人对视一眼,香书进了大帐,大帐之中并未点灯,香书走到内室入口便听沈苏姀语声漠漠问,“怎么了?”
香书浅吸口气,语声低弱,“娘娘,殿下明早就要带兵出去了。”
骤然一静,沈苏姀再开口时语气带着怒意,“是吗?去就去吧!”
香书叹口气走到一旁去点燃了灯盏,昏黄的光亮起来,便见沈苏姀还是坐在床边,香词也从外头走了进来,两人看着沈苏姀那样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娘娘,您不去看看殿下吗?”
香书低低问一句,沈苏姀却不答,只问,“卫泽在何处?”
香书看向香词一眼,香词便道,“当是在孟先生那处。”
沈苏姀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便道,“好。”
只这一字再没了旁的,香书看着沈苏姀的背影只觉得心疼,“娘娘,您别气了,不如让卫泽过来和您说说话?那个,殿下说今夜就在大帐歇下了……”
沈苏姀背影似有一僵,却是似笑非笑道,“歇下便歇下吧。”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吩咐,“香词,你去看看师兄在做什么。”
香词不明就里,却还是点着头离开了。
瞬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香书和沈苏姀二人,香书叹口气上前两步,低声道,“娘娘,您和殿下一路来都不容易,今日到底是为了何事生这样大的气?”
沈苏姀抿了抿唇,这才转过了身来,面上隐有戚色,“营中出了些岔子,我……”
香书目光一闪,“娘娘怎地了?”
沈苏姀垂眸,“我相信的人做了不好的事,他要杀,我却觉得此事是误会要做保。”
香书一愕,“娘娘……到底是……”
沈苏姀似不愿再多言,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这事我还需查查,等他回来我会和他解释,他本就要带兵出营的,而今不过是和与我生气的事赶上了。”
香书闻言松口气,却道,“不是两日之后才出发呢?”
沈苏姀苦笑一下,“早前本是要等北魏主动之后再行诱敌,眼下,却是他不放心,准备先下手为强,算了,你也不懂兵战上的事。”
沈苏姀叹了口气,一时又有些发怔,想了想还是道,“你去让容飒来取他的战甲。”
香书从怔然之中回神,脆生生应了便返身而出,刚走出去却又碰上香词,两人打了个照面,香词进来道,“主子,孟先生带着小泽少爷在学药名呢。”
沈苏姀站起身来,强扯了扯唇角,“他倒是上了心。”
香词眉头微皱着,看着沈苏姀有些担心,“主子……”
沈苏姀定定看了香词一眼,忽然转身走向长生剑旁,她将长生剑从剑架子上取下来,抬手在剑身上抚了抚,适才还显悲戚的面容一时间有几分肃杀。
香词看着这样的沈苏姀眉头微皱,正在这时外头却响起脚步声,香书带着容冽和容飒掀帘进屋,走到内室入口处道,“娘娘,容冽来取战甲,容飒被殿下留下了。”
沈苏姀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没意外,仍然看着手中的长剑。
“拿给他吧。”顿了顿又道,“让殿下小心。”
香词和香书将厚重的战甲拿下来,走出几步交给了容冽,容冽道了一声“告退”出帐,眼看着容飒也要退下,沈苏姀忽然叫住了容飒,“容飒,你留下。”
容飒转过身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沈苏姀缓缓地拔出了手中长剑,凛冽的寒光映的她眉眼之间一片森然,她默了默才道,“从现在开始,你帮我盯着孟先生,香词和香书跟在我身边,一切如常。”
三人都是一愕,沈苏姀的目光顿时扫了过来,容飒面色一肃,“属下明白。”
说着便闪身走了出去,香词和香书都站在屋子里,看着一身凛冽杀气的沈苏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沈苏姀唰的一声将长剑入鞘,转身看着二人道,“眼下营中有些乱子,你二人不要离了我,香书不会武功就留在内帐,香词亦要提起心思。”
香书和香词眸色一凝,赶忙点头。
沈苏姀放下长生剑也不再多言,眼见得时辰已晚便躺在榻上安睡,香书在内室,香词在外室,沈苏姀迷迷糊糊间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响亮的军号声吵醒,沈苏姀骤然回神,一抬头便对上香书有些紧张的眸子……
沈苏姀坐起身,“莫怕,是大军要出征了。”
香书回过神来,上前为沈苏姀披上一件外袍,“娘娘要去送送殿下吗?”
沈苏姀摇了摇头,“不送,他必定会平安归来。”
虽然说着不送,沈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