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负责苍圣军,尽量在大战之前将那奸细揪出来,七日,再等七日还没有消息便要用些法子了。”
宁天流和陆衎无声应下,沈苏姀的眉头便深深地锁了起来,宁天流和陆衎见此眼底便生出几分担忧,宁天流温声道,“还未到大战之时,你莫太忧心。”
沈苏姀看他一眼,“这个我自然明白,不知为何有点不安。”
陆衎唇角微沉,“娘娘定然是忧思殿下过重了,再加上军务就……”
说到嬴纵,沈苏姀眼底刹那深沉一片,见对面二人实在担忧沈苏姀才打起精神来,“每隔三日昆仑便会送消息来,有师尊在我心底其实还是放心的,何况也没有一朝一夕便能好的,当务之急是守好雁北关,待他好了自会高兴。”
她这么说着,宁天流和陆衎的表情便有些不忍,沈苏姀唇角一牵,挥手朝内室去,“没什么事就自去忙吧,这么看着可真觉瘆的慌,去让卫泽过来见我!”
她语声洒然,不多时身影便消失在了内室入口,陆衎和宁天流对视一眼,只好转身离去。
内室之中的沈苏姀再也笑不出,目光一扫便看到床头放着的信笺,墨色的信笺已经积攒了一小摞,每封信上都只有寥寥数字,所言皆是一个意思。
沈苏姀闭了闭眸子,再睁开之时眼角水光一闪,目光四顾,这帐中属于他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淡了,看不到他,未曾陪着他,她心底越来越慌,可这一份慌却是一定不能表现在旁人面前的,练兵迎敌已是耗费心神,眼下军中却又出了奸细……
“来人——”
高喝一声,站在帐外的容飒当即进的帐中来,走到内室入口便站定,沈苏姀便又往外走了几步看着容飒,“适才的话都听到了?”
容飒功夫不弱,适才的话自然都听到了。
见他点头,沈苏姀眯眸道,“此事不能只让宁世子和陆侍郎去查,你私底下亦要做我手眼注意着,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明白?”
容飒一犹豫,“那香书和香词……”
沈苏姀摇摇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香书是个不会掩藏情绪的,香词,她这阵子为了我已经够担心的了,何况还有旁的事交代给她,这军中之事你比她更熟悉。”
容飒当即定神凝眸,“属下明白了,娘娘放心。”
沈苏姀微微呼出口气,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容飒一走,这大帐便又安静下来,沈苏姀稍作梳洗,又忍不住走到床头去拿那信笺来看,越看越觉得心底发沉,仿佛一把无形的大手将她的心房紧紧攥住,连呼吸都扯得生疼,沈苏姀放下那信笺提起裂天便转身要出去,刚走出内室外面便传来卫泽的声音,下一刻门帘被掀了起来,香词看着沈苏姀提剑要出去的样子一怔,“主子要做什么?”
沈苏姀看了看手中的裂天,苦笑下,“想去校场来着,算了,小泽你过来。”
说着又走回内室将剑放下,卫泽在香词的鼓励之下迈着小短腿跟了进去。
沈苏姀回神对着卫泽一笑,“可喊师叔了?”
卫泽点头,捧出一把金银首饰来,沈苏姀见状唇角一搐,“你师叔给的?”
卫泽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二公主给的,师叔说他身边没有好东西,说是等我长大些将他的一手医术传给我,师父,我可以学吗?”
沈苏姀眼底微亮,笑意便真切许多,“当然要学!不仅要学医术,你那师叔会的可多了,到时候你都学来,他不敢不教你!”
卫泽听得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沈苏姀便看着他道,“小泽,你喜欢苍穹吗?”
卫泽不知沈苏姀为何这样问,想了想才道,“喜欢。”
“那你喜欢老王妃吗?”
“喜欢,老夫人待我好。”
“那……你愿意认老王妃为曾祖母吗?”
卫泽一愕,犹豫道,“这……可是小泽知道老夫人是王族。”
沈苏姀摸摸他的小脑袋,“这些你不需要考虑,师父告诉你,老王妃的孙儿去世了,如你所见,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苍穹的王爵也要没了,老夫人很喜欢你,想认你为义重孙,这样你就可以变成苍狼王府的小世子,他们这一支的香火也就可以得以继承了。”
卫泽没怎么听明白,沈苏姀看着他这表情苦笑一瞬,“你不愿意也就罢了,你若是答应,是要改姓氏的,你们卫家只有你一个,这对你不公平,何况当那小世子也十分辛苦。”
卫泽面上还是懵懂之色,沈苏姀叹了口气,见外头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便道,“你不必多想,这两年你先陪着老夫人,等你长大些再说。”
卫泽听懂了,乖顺的点头,“徒儿都听师父的。”
沈苏姀欣慰一笑,卫泽便又拉着沈苏姀的衣袖道,“师父,徒儿可以留下来吗?”
沈苏姀皱眉,朝外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们和你说了什么?”
卫泽面上便生出不自然来,强自道,“没有没有,是徒儿想留下来。”
沈苏姀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