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在那之前沈苏姀手中的匕首可以插进他身子里,无论如何都是两败俱伤,而显然,他是伤的更重的那个,再没了沈苏姀的活血,他又要如何复原?!
博弈在继续,沈苏姀冷笑一声,“再……再有半柱香,你……你的脑袋就要掉了……”
微生瑕仍是不语,他博颈上的溃烂之处却在扩大,那极其残忍的一幕被沈苏姀看在眼里,她看着微生瑕的咬紧牙关面容,不知他从前承受了多少次这样的痛苦才能这般镇定!
“要么放了我,为敌,要么,答应我的,条件,帮你治病!”
“你……你别无选择……”
沈苏姀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忍不住又推进了匕首,然而微生瑕好似早已痛得麻木,竟然半点反应也无,他如此,在沈苏姀眼中简直就像个没有痛感没有神识的活尸人偶,沈苏姀闭眼的瞬间,眼底生出深深的怜悯。
沉默之中,微生瑕的手在收紧,沈苏姀眼前黑光更甚胸口更是闷痛,就在她以为微生瑕会杀了她而准备逃生之法时,落在她脖颈上的手竟豁然松了开!
沈苏姀骤然睁眼,眼底亮光骤然,她一把将微生瑕推了开!
刚离了那亮光之地微生瑕脖颈上的溃烂就止了住,然而猩红的皮肉开裂腐败,那活生生的疼痛哪里是常人能忍,匕首拔出,他腰间的白袍亦是一片血红,可他只是背脊僵直的站着,微微垂着头,紧抿的唇角和拧成川字的眉头仿佛在做一个万分重要的决定,沈苏姀喘着粗气,等了半个世纪之久才听到微生瑕失魂落魄的道,“我……应你。”
沈苏姀眯眸看着微生瑕,仿佛在疑惑他所言的真假,不过一瞬,她豁然转身朝那案几走去,抄起一个茶盅,扬起匕首在自己掌心一抹,属于她的血腥味儿一盛,不多时她便端着茶盅返身走到了微生瑕身前,举到他面前,“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