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今夜只喝了那酒,必定是那酒让小人失了神智……那酒本是给王爷的……都是郡主她说她要做王爷的皇后小人才……”
岳鹏言语不详,可众人却是都听懂了,这一听之下,不由得面色齐齐大变,本以为只是一场诡异的风花雪月,可没想到竟然还存着这等隐秘!王爷?原来宁郡主今日的目标是嬴纵!皇后?原来这位宁郡主的目标是用今夜来为自己谋个大好前程!
一瞬间,清远、明生并着沈苏慕都是眸色一暗!
宁微倾如此,分明是想取沈苏姀而带之!
原本三人眼底还带着几分同情,心说女儿家的贞洁在大秦虽然不是致命的,却也是顶顶重要的,而宁郡主竟然和这岳鹏……到了此刻,三人的眸色却都凌厉起来!
一旁的朱瑞和郑希对视一眼,也都沉默了下来,唯独宁天流原本沉厉的怒气一滞,竟然是怔愣了片刻,然而他面上并没有过多的意外之色,仿佛早就想到了这个性子早已扭曲的妹妹如此执着下去必定会迎来一个惨淡的下场……片刻的怔愣,他面上生出了几分凄苦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那分凄苦之中又生出了几分痛怒……
彻底的死寂让岳鹏彻底的慌了神,他没有精力去想的更多,只怕大家都不相信他的话,他心中一急,赶忙超前跪行一步道,“是真的,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宁郡主说她是宁家的女儿,凭着国公爷和世子爷王爷将来是必定让她做皇后的,小人信……”
“砰”的一声闷响阻断了岳鹏的话,岳鹏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他面上焦急的容色被定格,继而,一股子鲜红的血沫从他额头之上流了下来,岳鹏动了动唇好似还要再说什么,又一声“砰”响了起来,头顶的血流在加快,岳鹏身子一晃,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他身后内室和外室昏暗交界之处,宁微倾手执着一个青铜灯盏目光空茫的站在那里!
她身上不着寸缕,通体布满了青红相加的痕迹,腿内侧甚至还沾着不明液体,幸而那水草般的长发为她遮掩大半,饶是如此,朱瑞等人还是立刻转身走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宁天流还站在原地,他看着宁微倾失神的脸,眼底的光复杂难言至极!
而宁微倾没有看见任何人,她只瞧见了岳鹏头顶的血洞!
恍惚间,她唇角往上勾了一勾,蓦地蹲下去,用那青铜灯盏继续砸岳鹏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每砸一下便发出极为可怖的怪笑声,血沫子飞溅到她的脸上身上,她丝毫不觉,只是在看到越来越多的血迹之后笑容变得愈发诡异且快意……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
“我该早早杀了你……”
“该早早杀了你……”
“是你害我,是你抢走了他……”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
“是你抢走了他……”
乐此不疲的念着这几句话,阴森森的声音在夜色之中传出去很远,岳鹏的脑袋被砸的稀烂,宁天流眼角微湿,迈着沉重的脚步褪下袍子朝宁微倾走了过去,刚要给她披上,宁微倾却猛地挣扎了起来,拿起那青铜等宅便来砸宁天流,红着眼疯了一般的凄厉咒骂!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
“是你抢走了他……”
“是你……”
凄厉的叫骂早就刺透了薄薄的帐篷传了出去,半柱香的时辰之后,宁天流才抱着裹严实了的宁微倾走了出来,大帐之外,沈苏慕几人面色沉沉的站着,宁天流抱着宁微倾站在几人面前想说点儿什么,末了却只是苦笑了一下。
沈苏慕浅吸了口气对着他点了点头,宁天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抱着宁微倾转身走向大营正门的方向,白袍翩然的身影仍然潇洒俊逸,可似乎怀中人太重,让他的步伐变得分外艰难,沈苏慕几人深知宁天流品性,却没想到今夜的事竟然是这样。
“宁郡主的声音好可怕,她说的那个‘她’可是沈姐姐?”
一片静默之间,清远忽的咬牙开口,那语气似乎含着隐隐怒意,微微一顿似乎犹不解气,又道,“今夜之事幸好只是如此,若是真的被……那沈姐姐该多伤心,郡主这般是不是就是先生教过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可怜了世子,到底是亲妹妹。”
沈苏慕对他这番说辞倒是很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该信秦王。”
清远还未想到那么许多,想到那“皇后”二字低声咕哝道,“我当然信王爷,只是……只是王爷的位份摆在那里,沈姐姐往后不知戒备着多少女人,后宫不都是这样?”
清远到底性子外向,又和这些人熟识,因此才敢讲这些话,谁知话音落定却没人同意他,沈苏慕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清远,你以为今夜这事只是因为宁郡主心怀不轨才发生的吗?你可别忘记了,这里是天狼军大营,又有什么能逃得过秦王的眼?”
清远眉头一皱,眼底骤然间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
沈苏慕淡笑不语,一旁的郑希摇头一叹,“王爷这手段,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