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紧攥着沈苏姀的手,凤眸微狭紧盯着那殿门之后,沈苏姀心神一提,神识一出当即也发现了殿内似乎有些细微的动静,然而那声音却由远及近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移动,沈苏姀看了嬴纵一眼,嬴纵放开她的手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朝前走了去。
沈苏姀眉头微皱,还是跟了上去!
殿内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不细心根本发现不出,沈苏姀凝神一听,只觉得这内室之中似乎也有人在小心翼翼的移动似得,这地方乃是那大夏王的帝宫陵寝,怎么会有人呢?
在这门内的,是人是鬼?!
沈苏姀背脊发寒,几乎和嬴纵同时将手落在了各自的佩剑之上,呼吸一屏,那殿内的动静已经堪堪到了门口,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在那门扉刚刚被里面的人推开的刹那各自出剑砍了过去,两道剑光一闪而出,门内的一道青色身影一气儿急退,或许是沈苏姀二人的功力让内殿之中的人万分诧异,刹那之间内殿之中的青色身影亦爆发出全部的内息,眼看着双发的恶战一触即发,沈苏姀和嬴纵身后却传来一人的惊呼——
“苏姀!七哥!快住手!快住手!”
清脆的语声带着满满的惊喜,沈苏姀和嬴纵的手势都是一顿,对面那青色的身影亦是动作一滞,待各自平静下来,这才看到站在沈苏姀和嬴纵眼前的赫然便是那一身青衣的孟南柯,三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惊喜,沈苏姀又急忙回头,当即便看到一身紫衣的嬴华庭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沈苏姀眸光大亮,忍不住上前去握住了嬴华庭的手!
“华庭!怎会是你们!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嬴华庭亦激动万分,上下打量了沈苏姀两眼见她未曾受伤方才放下了心来,闻言唇角一弯苦笑着看向对面不远处的孟南柯,孟南柯亦觉得欣慰万分,接到嬴华庭的目光便道,“出了岔子之后我们也掉下去了,不过是顺着流沙掉下去的,那流沙并不深,我们顺着那流沙的通道一路便到了这帝宫外围,后来废了一番功夫入了帝宫。”
说着孟南柯打量了嬴纵肩头的伤口一眼,“你们必定也费了许多功夫。”
嬴纵点点头,“这一路上皆是璴氏的霸道机关术。”
稍稍一顿,他凝眸道,“赤焰如何?”
他这般一提,沈苏姀也立刻紧张起来,赤焰和绝影都是如同下属伙伴一般的存在,嬴纵和沈苏姀不可能不关心,孟南柯闻言便道,“马儿比人要更为敏感的多,我们掉下来的时候赤焰和另外一匹马儿都跑开了,只是不知道后来如何了。”
孟南柯说话点到即止,沈苏姀和嬴纵便是眉头一皱,现在好的情况是赤焰自己跑开了没有掉下来,可即便跑开了沙漠这样大没有水和马草赤焰也坚持不到多久!
嬴纵稍一定神便不再说这件事,只打眼看了看眼下众人站着的这一处所在,这里从外面看起来乃是整个地宫之中最为恢弘的所在,而两人进来之后这里也的确恢弘无比,整个大殿足有三四丈高的挑空,殿顶成圆弧形设计,其上皆是五彩壁画。
整个大厅中间都不见一根柱子,四周皆是雕刻精美的浮雕和造型精致的宫灯,宫灯之中放置的是比外面所见更大更亮的夜明珠,而在这大殿正中心,此刻正有一张雕琢精美的黄金棺椁,明灿灿的棺椁之上盖着金线绣的灵幡,诡异的符文由金线绣出顿时变得华丽贵胄……
四人同时看向那棺椁,孟南柯更是道,“这里面的恐怕便是那大夏王了,只是有些奇怪,这里头只有这一口棺椁不见旁的祭品,按照皇室丧葬,这里不该这般简单……”
嬴纵站在旁也觉得不对,他仔细盯着那棺椁看了两眼摇头,“这里头,怕是空的。”
此话一落,沈苏姀和嬴华庭也上前几步,孟南柯狭眸,“关于这精绝城我倒是听了许多传言,这处帝宫是那璴氏第一代王的陵寝,可这棺椁里头竟有可能是空的?”
孟南柯忽的一笑,“我有些不信,我去看看!”
说着他便抬步向那黄金棺椁走去,嬴华庭见状忙要阻止,话到嘴边却又忍了,沈苏姀看了一眼她,倒是觉得她对孟南柯的态度有所改变,这边厢孟南柯已大步走到了那棺椁之前,嬴纵往那灵幡之上一瞟道,“上头的符文十分凶煞。”
孟南柯摇头失笑,“死人而已,这有何惧。”
说着这话孟南柯一手便将那灵幡扯了下来,因是年时太久,是以灵幡刚被一动便化作了齑粉,孟南柯见之笑意越是松活,而后绕着那黄金棺椁上下打量了两眼忽的走到了那棺椁的头上,面对这沈苏姀他们开始发力推那棺椁的盖子!
孟南柯素来喜欢天文地理之事,眼下到了大大有名的精绝城很有几分兴奋,因此开棺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阴晦之事,他手上一使力,那棺椁便被推得咔嚓一声响,按照道理说已经入了陵寝的棺椁是已经封棺的,可这会子被一推就推开显然是未经封棺!
孟南柯眉头一皱,眼底生出几分微光来!
心思一动,他干脆一把将棺盖推了开!
棺盖推了大半,目光往那棺材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