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道,“从今日开始你一生都只系于这个男人了,你再无亲族再无故国再不是大秦的长公主,魏太子妃,但愿这个男人不会负你但愿你的孩子永不知母亲的丑陋。”
沈苏姀可没打算带上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孕妇,嬴华阳面色煞白的捂着肚子,听到沈苏姀这话紧抿了唇不语,沈苏姀便看向嬴纵,嬴纵将刀刃抵在了拓跋昀的身上,拓跋卓见状立刻挥手,“都退下,弓箭手,禁卫军,都退下!”
拓跋卓命令一下,禁卫军和弓箭手们都潮水般的退下,在所有人看来这个结果都是最好的,嬴纵的手段他们见识到了,所有人都不觉得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冲上去就有什么意义,何况拓跋昀在嬴纵手中,若是拓跋昀伤了,他们就更是没了活路!
拓跋昀看着这一切,气的眸色明暗不定,嘴角又流出了血沫……
看着所有人都已经退开,嬴纵刀尖抵着拓跋昀的背脊朝前走,拓跋昀到了此时终于才有几分理智,只脚步缓慢的一点点走出了院子,沈苏姀跟在嬴纵身后,目光警戒的看向四周,拓跋卓走在最后,看向沈苏姀之时眸光之中有几分叹息。
待一行人走出这处荒芜的小院,当即便看到外头的宫道之上停着一辆十分宽大华丽的马车,嬴纵的刀尖在拓跋昀肩上轻点,口中道,“上车——”
拓跋昀回头看了看四周,便见早前布置得人都不见了踪影,他转头目光深沉的看了拓跋卓一眼,掀开车帘走了上去,嬴纵看沈苏姀一眼当先上车,然后才掀着帘子将沈苏姀拉了上来,车帘放下来,拓跋卓亲自坐上车辕,而后便挥起了马鞭!
听到拓跋卓坐上车辕的动静,沈苏姀和嬴纵在马车之中对视了一眼,马车之内,便是拓拓跋昀的面色都变了变,大魏只有两位皇子,倘若今日太子出了问题,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便是拓跋卓,然而拓跋卓在处理此事上却是以拓跋昀为重的,就在刚才,倘若沈苏姀三人坐上了马车,拓跋卓只需要下个诸如格杀的命令便能将他们三人了断在此。
然而拓跋卓没有。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宫道之上,车轮的吱呀声响彻静谧的长夜,因是拓跋卓的马车,是以车身十分华丽宽敞,为了挟持,拓跋昀坐在主位,沈苏姀和嬴纵面对面的坐在左右侧位上,马车之内安静无声,嬴纵的目光却是定定落在沈苏姀的面上,二人四目相对,分明是剑拔弩张的车厢竟然也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暧昧,拓跋昀狠皱着眸子从这二人身上扫过,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
拓跋昀早前也有声名在外,这一次却是委实轻视了嬴纵才落得如此下场,到了这一步嬴纵怎会理他,只时不时看看马车之外,其他时间都将目光落在了沈苏姀的身上!
沈苏姀对拓跋卓的信任全都是因为从西楚到北魏这一路上拓跋卓的表现,只听到马车速度极快的疾驰了半柱香时间,而后便听到了禁卫军问话之声,大抵是看到拓跋卓亲自驾车,因为宫门的侍卫不敢多拦的放了出去,马车出了宫门,外头的街市间或有些嘈杂之声,某一刻,嬴纵从袖中拿出一只信号焰火,擦得点燃从车窗之中放了出去!
姹紫嫣红的街市霓虹之间,一道淡蓝色的焰火不知不觉升上了中天!
从宫门而出,顺着主道便可直接到京城城门,嬴纵和沈苏姀看着外头的街景,确定拓跋卓没有耍任何花样,两柱香的时辰之后,马车到了京城城门之处,这个时候城门早已经宵禁,看到一辆马车大咧咧驶过来,城门口的士兵早就准备开骂,可那骂声刚一出便看到了拓跋卓身上绣着龙纹的王袍,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瞬,在等拓跋卓亮出自己的令牌,城门口的守兵再也不敢磨蹭,哗啦几声便开了侧门,拓跋卓马鞭急挥,马车顺利出了城!
马车之中的拓跋昀面色难看至极,再加上他面上的疤痕,整个人阴鸷诡异的叫人害怕,感觉到马车速度慢了下来似有停下来之象,嬴纵忽的开口,“继续往前!”
拓跋卓在外似有一愣,而后果然加快了马速继续往前走,马车在夜色之中疾驰,因是深夜,官道之上再无行人,沈苏姀心知嬴纵有所安排,便也不在着急,只等又走了近半个时辰沈苏姀才感觉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夜色漆黑,到了此时外头却似乎有光,眉头一挑,沈苏姀挑开了车帘,漆黑的夜色之中,数百墨衣骑兵御马立在官道上……
嬴纵看了看沈苏姀,示意她先下车,沈苏姀当即弯身下了马车,嬴纵看也不看拓跋昀一眼弯身出去,刚下地那百多墨衣骑兵便翻身下马朝嬴纵和沈苏姀跪地行礼!
“拜见主子,拜见王妃!”
百多骑兵之中领头的是容飒和容冽,另外还有一人直朝着沈苏姀和嬴纵咧嘴笑,沈苏姀定睛一看,却见竟然是朱瑞!沈苏姀心头微动,看向嬴纵,怎么连天狼军中将领都调动了?
嬴纵安抚的看她一眼挥手令众人起身,甫一站直身子朱瑞第一个走上前来,“没想到主子此番出宫如此顺利,兄弟们都准备好了结果啥也没干就出城汇合了!”
嬴纵对他点点头,朱瑞面色一沉看向马车一旁站着的拓跋卓和那明显还有人的马车之内,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