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应对许多人围困的局面,可叫几个侍女陷入深睡却还是可以的,果然,那香没点上多久,外头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一片黑暗之中,沈苏姀披衣坐起,静静地等嬴纵的到来!
刚到子时,一道悄无声息的气息忽然出现在了沈苏姀的屋子里,这气息轻巧无比,若非是沈苏姀自己运起了内力根本发现不了,足见来人内家功夫之高,沈苏姀眼底微亮,当即掀开了床帏,屋子里并未点灯,只有窗外些许的月光从窗口流泻而入,此时此刻,一道俊挺伟岸的身影正从那窗边走过来。
发现了床榻上的动静,来人脚步稍有一顿,随即更快的朝她这里行来。
嬴纵走近,还未说话便被沈苏姀一把拉到了榻上。
这幅情景让嬴纵觉得沈苏姀有些猴急,顿时惹得他莞尔一笑,这边厢沈苏姀已一把揽住了他的腰,低声道,“外头的人都已经睡实了。”
嬴纵本不是为了过来心猿意马的,奈何光线太暗地点太对她又离的她太近,因此他没顾上多想,在她道出下一句话之时先低头快准狠的将她唇擭了住!
沈苏姀本是要说那浮生散之事的,没想到嬴纵忽然这般,她先是一愣,下一瞬却主动靠了上去,双手攀住他的肩头和脖颈,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嬴纵喉头急滚几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黑暗之中两人都力所能及的克制,却抵不住呼吸越来越重,嬴纵的手在她腰身背脊之上游移,一颗心快被那浴火烧着,饶是如此他还是在他快要收不住的时候险险的停了下来,他低头去吻她的下颌,又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不知过了多久才平复!
沈苏姀并不比他好,待呼吸平静下来却又止不住将他抱了住,语声微颤的道,“那浮生散是早早就中下的对不对?在骊山的时候你告诫我的那一次,就是浮生散对不对?”
提到骊山,沈苏姀只觉得恍如隔世,那个时候她初初开始布局复仇,还对他误会满腹恨不能一刀杀了他,他却已在那时告诫她,在宫中遇见那种香味的时候要离得越远越好,沈苏姀是知道他喝的酒有问题的,却没想到会是浮生散,浮生散乃是世上无解之毒!
嬴纵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哀恸,不由轻抚着她的发顶道,“并无大碍。”
沈苏姀恨恨从他胸口撑起身子,“怎会无大碍!你告诉我,当真没有解法吗?!”
嬴纵瞧她是真的着急了不由的一叹,又将她揽入怀中来道,“解法的确还未找出,不过你看到的,我内力深厚,足以应付,你看我哪里有不好吗?”
沈苏姀紧皱着眉头,闻言只将他更紧的抱了住!
嬴纵心中温柔满溢,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她盖了住,低声道,“这件事瞒着你便是怕你担心,你还想知道什么等离了北魏我都告诉你,今夜我来,却还有另一件事。”
沈苏姀浅吸了口气,语声闷闷的,“你说……”
嬴纵便在她额上吻了几下,“那国师的丧事只有七日,眼下只剩下三日,未央殿是国师的住处,除了国师身边的巫女和皇帝、太子二人之外旁人无皇令不能进,那殿中我已探过虚实,丧事为真,只是不知如何看出和牵机咒是否有关,因此我想着是否该带你去看看,可又有些担心由此引发了你的牵机咒,你既然得了微生瑕的问诊,此事便由你决定。”
“你何时去探的?”
嬴纵说完,沈苏姀却如此一问!
嬴纵便道,“昨夜。”
嬴纵便听到沈苏姀浅吸了口气,正不知她怎么了忽然觉得肩膀之上猛地一疼!
她,竟咬他了!
不仅咬,且还咬的十分用力!
嬴纵苦笑一笑,却是未阻她,等她咬够了自己松了口他才嘶的咧了咧嘴,她咬起人来从来都不是不疼的,沈苏姀听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撑起身子来距离极近的看着他,“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我都要和你一起!”
嬴纵闻言一怔,心头顿时被暖化了,一把将她箍进怀中,先低头将她吻了一通才模糊的“嗯”了一声,沈苏姀这才满意的倚在他胸前,然后便道,“微生瑕说我身上有那下咒之人放的法器,我仔细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那下咒之人在我身上放了什么,所以那地方必定是要我自己去一次才好的,或许能看到些熟悉的东西教我想起来,或许能遇到什么东西引发我的牵机咒也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先不管解不解的了,弄清楚来处你我也要放心些。”
嬴纵既然对她说了这打算便也是这样想,自然就应了下来,然后便道,“这次离了北魏,无论如何都要先回一次昆仑,来北魏之时我已送信给了师尊,他眼下已在等我们,哪怕不能解也无碍,只要世上再无人能用这咒术伤你便可。”
沈苏姀当即点头要应下,可临了却又蹙眉,而后又撑起身子看他,“不可以。”
光线虽暗,可他二人离得如此之近旁的看不着那眼瞳却是能看清楚,嬴纵有些不解,沈苏姀便继续道,“昨夜我没问你对大秦之事有何打算,今日我却要问你了。”
嬴纵莞尔,抚了抚她的发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