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以连美好前程都不要的,就好比你为了秦王可以对昭武帝手下留情一样!”
沈苏姀不为所动,只眯着眸子看谢无咎,“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谢无咎看着沈苏姀的眼神仿佛再看一个什么稀罕物似得,看了半晌苦笑起来,“看来我在你心中险恶的很呢!”谢无咎叹一句,又低头看那棋盘,深吸口气满是委屈得道,“你既然已经离了大秦,就不要掺和大秦的事了,我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你为了秦王替大秦打仗!”
谢无咎跟了沈苏姀一路,这期间沈苏姀并未主动交代过自己的身世,可苏瑾的身份并不难想,况且有时候大家的对话也避免不了的提起旧事,而现在看来,谢无咎现在已经明确的知道了她的身份,沈苏姀看了谢无咎一息,不接着谢无咎的话头说反而是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是后面查到的,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谢无咎在大秦屡次为沈苏姀指路,这期间的因果沈苏姀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从前觉得不可能罢了,可眼下她却是忽然想问一问,然而她这问题一出,谢无咎却眉头一挑,“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吗?你是天玄宗的人,是孟兄的小师妹,还有那位苏姑娘……”
沈苏姀对于他这波澜不惊的样子已经习惯,谢无咎是个十分神奇的人物,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可真要叫他露出什么破绽还要他自己愿意才行,沈苏姀心底摇摇头,复又低头去看自己面前的棋盘,“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眼下知道沈苏姀身份的人并不多,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而重生这回事更是邪乎的紧,可瞧着谢无咎这模样,倒当真是半点声色都不动,谢无咎闻言呵呵一笑,“都告诉过你了,我这人胸无大志,可书还是看过几本的,世上离奇之事又何止你这一件!”
沈苏姀虽说不会万事防着谢无咎,可要说相信,也是断然不能和相信沐萧沐沉这些相比,之所以能这样都是因为谢无咎自己的安分守己和沈苏姀对自己的自信,她眼下没工夫和他搭话,便只顾着看自己面前的棋盘,谢无咎见状只得一叹,“看样子你是找到主心骨了。”
早前刚到西楚之时沈苏姀颇有几分迷茫无措生无可恋的架势,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同了,沈苏姀没有忘记那时候谢无咎对他说的话,那时候的谢无咎好似能分外明白她的那种感觉,而到了此刻,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遗憾,好似世上忽然少了一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似得,沈苏姀心中一动抬头看了谢无咎一眼,正要说话,外头沈君心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阿姐!皇天不负有心人!”
沈君心兴冲冲地的跑进来,在沈苏姀的印象之中,自从成为西楚的世子之后沈君心已经稍有这般欢呼雀跃的时候了,她不由也弯了弯唇,“有什么好事了?”
沈君心一双眸子锃亮,仔细看能看到他眼瞳深处的绿光,他一把拉住沈苏姀的手,“阿姐!我给你找到解咒的高人了!原来这路子就在咱们眼前呢!”
沈苏姀没想到自己昨日才说了要解咒今日就找到了门路,眼底也露出几分意外来,沈君心见她这表情笑意更浓,转身看向门口道,“进来吧!”
沈苏姀和谢无咎都往门口看去,便见门口一抹白袍一闪而入,竟然是熟人!
沈苏姀看着来人眸光一亮,沈君心已笑着解释道,“我从前只知道子期出身将门,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是阴阳师,我昨日刚下令去找那阴阳师高手,今日子期便来找我了!”
来人正是早前主动请缨去游说宁王的钟子期,沈苏姀看着钟子期也觉得有几分意外,便见钟子期跪地行礼道,“拜见郡主,听闻是郡主有需子期不敢耽误,子期早前是军中之人,会阴阳术的事情并不好多言,因此外人没有几个知道的。”
沈苏姀当然明白这点,心底却有些怀疑,毕竟碧星这等外司命都没办法查出她身上的第二种咒术是什么,想了想沈苏姀还是问,“你早前为人解过咒吗?”
沈苏姀问的迟疑,仿佛怕拂了钟子期的面子似得,钟子期和沈君心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有了笑意,沈苏姀正有些莫名,沈君心已道,“阿姐,你弄错了,我说找到了路子,可没说子期便是为你解咒之人……”
沈苏姀皱眉一瞬,这边厢钟子期不好意思的道,“在下法力尚浅,王爷说的为郡主解咒的是在下的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