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当真在他胸前找了个位置安静下来,嬴纵便再不多言,只低头瞧着她那只露出半面的小脸,早前她那面色还惨白若鬼,这会子已有几分娇艳欲滴了,不论是她的心病还是她身疾,他都想自己来治来滋养!
嬴纵想着眸光又是一柔,情不自禁抚上了她的唇瓣,睡过去的沈苏姀被他摸着惬意的呢喃了一声,身子一动,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指腹蹭了蹭,嬴纵瞧得眼热,全身上下都升起了一股子暗火,齐刷刷的朝他小腹处涌去,怀中人儿半分不觉仍睡得香甜,嬴纵咬牙撇开眼去,抚到她背脊上的肌骨直感叹她这身子还是太柔弱了些……
沈君心一脸暗色走出紫垣殿的时候正碰上谢无咎,谢无咎见到他也不行礼,只将眉头一挑道,“世子怎地这幅表情,怎么没和苏苏说几句话就出来了?”
沈君心抿了抿唇,“阿姐还未起。”
谢无咎一鄂,“她向来早起,这个点儿了还未起?”
沈君心不觉有他的点了点头,“秦王说阿姐太累了。”
说道秦王二字之时语气有些发冷,谢无咎瞧出来了,眼底的笑意便有些兴味,随即一想嬴纵这话顿时攥拳一挥,“好个禽兽!苏苏一路劳顿竟然也不知顾惜!”
沈君心本不觉得有什么,可听到谢无咎这话却恍惚之间明白了过来,再一想更为确定了谢无咎这话何意,面上一红,一时痛恨嬴纵一时心疼沈苏姀心底又莫名的觉得酸楚,随之表情更为冷冽气愤,即便这么想,还是瞪了谢无咎一眼,“莫要说这等混话!”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紫垣殿转身便走,倒是那一瞪把谢无咎自己吓了一大跳,谢无咎失笑的看着沈君心远去的背影,叹道,“倒是对苏苏忠心的很……”
这般叹一句,再没了进这殿中触霉头的意思,原路返回!
沈苏姀并不知谢无咎来过,只睡到快午时了才起身,和嬴纵用完午膳,也不问沈君心是否准备好了军备,只和嬴纵在窗前下起棋来,见她不担心沈君心,嬴纵面色更为和蔼可亲,淡声道,“这十日之计若成,浮屠便不再若今日这般任人觊觎了。”
沈苏姀闻言笑看他一眼,“十日之后你想去何处?”
嬴纵淡笑不语,只叹,“你恐怕不会就这么放心的随我走。”
沈苏姀想了想,“端看这个厉王是否识趣。”
嬴纵便不再多说免得叫她心重,某一刻笑意一深看着二人眼前这一局棋道,“咱们这会子下棋是下不清闲的,一个个的恐怕都等着见你……”
话音刚落,门外已传来脚步声,二人转头望过去,便见是沈君心去而复返,此番沈君心未得阻拦面色本来十分平静,可一进来就瞧见沈苏姀和嬴纵对弈的场景,再往沈苏姀面上看了看,眸色立刻暗了下来,只极快的掩下这些情绪,扯出几分淡笑的走到沈苏姀身边去,“阿姐,外头都已经准备齐整了,沐萧今夜便出发!”
沈苏姀点点头,“沐萧我是了解的,此番胜算在八分上下,你大可放心,倒是那个钟子期我有些拿不准,吩咐暗卫,到时候若游说未成,等钟子期出了榕城再动手!”
沈君心颔首,“阿姐放心,我都布置下去了。”
沈苏姀应好,却抬眸看向了对面的嬴纵,这等场合之下嬴纵最有发言权的,可只要她说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好似自己是个隐形人似得,沈苏姀便问,“这样布置可妥当?”
嬴纵抬眸看她一眼,“倒是有个法子能让宁王即刻答应和浮屠联手。”
沈苏姀眸光微亮,“什么法子?!联手当然是上上之选,你且说来!”
见她双眸发亮本就鲜妍几分的面容一时之间更为光彩照人嬴纵也生出笑意来,不管一旁沈君心的表情扬唇道,“这法子就是……拿着我的印信。”
沈苏姀双眸大睁,就连沈君心绷着的面容都露出意外之色,这边厢沈苏姀已兴高采烈的击掌一下,“妙哉!宁王不出兵,无外乎是怕自己打不过琪王而浮屠也打不赢厉王双双输了,倘若他知道天狼军是帮着浮屠的,凭着你的名头都不敢不应下!”
沈苏姀兴冲冲地说完,连忙吩咐香词去拿纸笔来,沈苏姀撤了棋盘,嬴纵便在身前的榻几上执笔疾书起来,不过几息功夫几十个字已经落定,看着纸上铁画银钩的字沈苏姀朗笑起来,“宁王看到你和商王如此谋算,哪里还会拒绝,果然奸诈!”
口中说着奸诈,手上却小心翼翼的将那信折叠好,又见嬴纵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兵符和那信放在一起,然后沈苏姀齐齐交给了沈君心,“去给钟子期吧,有了此物,宁王必定会和我们联手,钟子期也不必怕了!”
沈苏姀说的豪气,沈君心却有些迟疑,沈苏姀不知这其中关节何在,一把抓了他的手将那兵符和信笺都放在了他掌中,“此事不可外泄,除了钟子期之外旁人不可知晓,待宁王看完,钟子期更要当着宁王的面将这信烧掉!”
这话说定,沈君心仍是没有半分动作。
沈苏姀挑眉,“怎地不拿?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沈君心唇角几动说不出话来,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