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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出手,帝王之狠!(2 / 6)

见香词正在书房之内等着她,见她回来当先奉上一盏热茶,而后才将手中的信笺递了上去,“如主子所料,孟先生的确是清晨回来的。”

沈苏姀沉默不语的将那信笺一点点的打开,待见上面的小字看完,面色顿时彻底的沉了下来,香词见之却有些不解,只疑惑的蹙眉道,“孟先生是去了忠亲王府不错,可浑似只是做个琴师,忠亲王这一段时间时常有雅集,这些文人雅士若是闹将起来来个整夜也是正常的,主子和孟先生乃是至交好友,为何要让人监视着孟先生?”

香词只知道沈苏姀和孟南柯走得近,并不知道具体两人相交的原因是怎样,因而才如此疑惑一番,沈苏姀闻言抿了抿唇,目光从这几日日日送来的信笺之上扫过,只觉得心底压了一块冷硬的巨石般难受,默了默才道,“即使是至交好友,也有你看不明白的地方。”

香词微微颔首再不多说,沈苏姀坐在桌案之后却觉得背脊发凉,她信任了这样多年的人,倚仗了这样多年的人,原来竟是如此深不可测,这样的感觉对于素来喜欢成竹在胸运筹帷幄的她而言无异于头顶悬着一把寒刀,这把寒刀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而她更不知掉下来的时候是刀刃向下还是刀背向下,沈苏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攥起来,挥挥手让香词退了出去,遇事她总不希望到最坏一步,可事实偏偏次次都与她所愿背道而驰,在发现嬴华庭不在漪兰殿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到现在,已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清晨入宫,不到午间便出了宫,沈苏姀静静的坐在书房之内,看着日升又落,看着夜幕降临,终于,她起身喊人备下马车,不用香词和香书跟着,独自一人出了府,赵勤不觉有他,熟门熟路的驾着车朝苏阀的学堂赶过去,沈苏姀去叫门,陈叔见她来笑容一盛,口中道,“先生在院中制香呢,五姑娘来的可巧,这几日先生偶尔会出门去。”

沈苏姀唇角一弯点了点头,挥挥手阻了陈叔的陪同,独自朝那庭院深处的竹园走去,刚走到院门口便看到了窗棂上投下的那一抹身影,沈苏姀抿了抿唇,气定神闲的走了进去,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香味在鼻端一闪,窗棂边的人听到响动看过来,眼底本闪出几分疑惑,可大抵是看出了她神色上的异常,竟然没有问那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沈苏姀走到孟南柯对面的敞椅之上坐定,双眸微垂酝酿着如何开口。

“你的性子不是扭捏的,有话直说便是。”

孟南柯坐在书案之后,手边摆着各式各样制香的铜器,他一边研磨着香粉一边道出这话,竟是比沈苏姀还要气定神闲,沈苏姀便不再纠结,抬眸看着他,“你既然能将南朝遗梦送给华庭,必定早已料到我会来找你,师兄,说说的你的目的,如果方便的话。”

孟南柯手中的活计因沈苏姀平平的话语停了下来,拿起一旁的锦帕净了净手,从书案之后走了出来,为沈苏姀倒上一杯清茶,这才缓缓地开了口,“没什么不方便的,至于目的你你也不必做别的猜测,我的目的,自然和你是一样的。”

微微一顿,孟南柯蹙眉看着沈苏姀,“不,应当说和初回君临的你目的一样。”

沈苏姀心头一跳,看着孟南柯的目光便有些莫测,孟南柯又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从容不迫俊雅出尘,洒然在沈苏姀左手边落座,抿了一口盏中清茶眉头一舒,沈苏姀忽而一笑,语声有些发冷,“师父因为知道你是孟阀的后人才叫你来助我一臂之力?”

孟南柯闻言挑了挑眉,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便带上了讶异。

沈苏姀看着他浅吸口气,“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孟南柯淡淡一笑,“能猜到,便已是你厉害。”

沈苏姀看了他一会儿,复又转过头将目光落在了虚空之中,“师父当年曾提起过,因你在观星卜测上天赋异禀他才收你为徒,你姓孟,当年的孟阀又以星算术闻名天下,你早前随师父左右并不算是大秦之人,这几年为我铺排布阵时对大秦皇室和权阀门户了解之深本就令人心惊,眼下想来倒是极正常,只是我有些不懂,孟阀出事已经是五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为何到你这里才回来君临?你是如何打算复仇呢?你就没想过为孟阀翻案?”

孟阀,大秦原本的六大权阀之一,大秦文臣世家,早年间大秦设有宰相一职之时素来都是孟阀族人担任此职,历代帝师皇后更不消说都是孟氏之人,然而便是这个门生遍布连皇帝太子都要礼让三分的大秦第一权阀却在五十多年前因为科场舞弊案全族尽灭,彼时说孟阀当真犯案的有,说因为孟阀力挺的皇子夺嫡失败而被现任太子诬陷的有,也有说皇帝不满孟阀在朝中结党领政与皇帝分庭抗礼而欲加之罪的有,然而事情过了这样多年,当年之事到底如何眼下已无人知晓,沈苏姀怎么也没想到孟南柯当真是孟阀中人。

孟南柯眯了眯眸子,目光一时有些悠远,“当年出事之后孟阀被诛杀殆尽,朝中依附孟阀的亦没有好下场,父亲是家中幼子,经了一番劫难才被送走,父亲早年间已利用一些故旧多番筹划着翻案,可后来皆是无疾而终结局惨淡,父亲早已看明白皇室,到了我这里,难道我还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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