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咱们的人一时探不出。”
沈苏姀沉眸,“人太多了,若是在之前便和澹台琦联系上,那恐怕不一定是在昨日,或许这赐婚的圣旨也只是个巧合,或许皇帝有别的考量……”
想来想去,可能性越来越多,她便越发难以确定到底是谁和澹台琦勾结在一起,摇摇头道,“继续盯着澹台琦,和他接触密切的人都记下来,还有,叫人盯着宁国公府。”
香词应是,沈苏姀想了想又道,“西岐那边的案子也盯着些,垄断国家军器乃是大罪,且看朝上此番如何做判,和苏阀旧案有关的那几个西岐府臣要着重盯着。”
香词应声而去,沈苏姀这才扶着额头沉静了下来,前次是申屠致本就要写出苏阀当年旧案的细节,却好端端的上吊死了,再然后便是此番的澹台琦,眼看着也要有所交代了,却又忽然出了岔子,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故意为之,能让申屠致死,能左右澹台琦的心思,这个人这股子势力,到底又是谁……
心底怀着疑问,沈苏姀对于天牢之中见窦准之行并不着急,倒是在沈府之中待了三日教沈君心练剑,沈君心天资聪颖,几乎是看一遍就会,沈苏姀便多用了几分心力,连着将几招复杂的招法都交给了他,沈君心倒是少见的再不闹腾,练剑用功学课业用功几乎让沈苏姀觉得他哪里出了状况,又叫他身边的下人到跟前几番叮嘱才放心。
这一日沈君心刚刚乖顺的退出伽南馆,那边厢嬴华庭便到了沈府,刚踏进书房之门嬴华庭便已经道,“苏姀,父皇已经命人备好了诏书,已是让澹台琦继承焉耆王位了,此番是父皇和中书门下几位老臣商量而得的结果,大抵是因为澹台琦求娶宁郡主叫朝中放心了几分,这几日我特意叫人去查了,却是说这让澹台琦继承王位的心思在四五日之前已经有中书门下的在议论了,那夜里的赐婚也是父皇和几个重臣交代了几句的,苏姀,你先前猜的只怕不对,宁国公虽然没有抗旨不遵,可是宁郡主接旨头一日的反应却有些大,宁世子也为了转圜这一门婚事亦费了几分功夫,只是最后无果罢了,我想着那个赐婚的旨意是不是巧合呢?父皇和中书门下的有了这个意思,便先指婚了,指婚之后澹台琦便察觉出了朝廷的意思,自然不需要我们为他出力,他也就不愿配合我们了。”
澹台琦来君临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他的来意分明,朝中早有论断也是正常,沈苏姀听着嬴华庭的话苦笑两分,“若是这般那就是极好,这么说来咱们的阻力还是未变,只是要从焉耆这边下手却委实有些难,眼下澹台琦得尝所愿,恐怕就要回去焉耆,如此一来就更难了。”
嬴华庭听着这话却是摇摇头,“这倒不是,这个澹台琦不仅想继承焉耆王的王位,还想让焉耆王早日禅位,再加上和宁家郡主的婚期尚未定下,据说他要留到五月初才会离开,咱们眼下还有大半月的时间可以想法子。”
沈苏姀狭了狭眸,唇角也露出满意的笑意,“澹台琦油盐不进倒也不算什么,他身边的几个人却不一样,那几人身份很是不寻常,倒可以在他们身上多花些功夫,另外,窦准已有许久未被提审了,公主可想去见见窦准?”
嬴华庭当即起身,“我亦正有此意,澹台琦来了君临想必他已知道,这么些日子吊着他,只怕他心底亦是胆战心惊的,依我看不如今日就去天牢走一趟!”
沈苏姀没想到嬴华庭眼下就要去,想到前些日子答应了嬴纵的话不由得有些迟疑,嬴华庭见她如此眉头一挑,“怎么,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若改日?”
沈苏姀摇摇头,“不必,不必改日,现在就去……”
两人商量妥当便乘着嬴华庭的玉辇从沈府出发朝天圣门而去,一路朝帝宫以北的天牢慢行,两人刚走到天牢之外消息便送到了容冽手中,容冽眉头一簇看了看太液湖边亭子里的几道人影,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对着嬴纵道,“主子,侯爷和二公主去天牢了。”
嬴纵闻言眉头一簇,扫了对面的宁天流和宁微倾一眼便站起了身来,道一句“我先走一步”便转身离去,那略有些着急的模样宁天流倒不觉得有什么,宁微倾却是瞬间便皱紧了眉头,咬了咬牙,“不就是去一趟天牢,值得王爷如此紧张?”
宁天流闻言蹙眉,看了看宁微倾摇头一叹,“阿倾,他心中没你,你又何必执着。”
宁微倾转头看着宁天流,“便不是王爷,也不当是那个澹台琦。”
宁天流眼底闪过一道不忍,见她双眸泛寒不由低低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了父亲?此番圣旨乃是朝中重臣和圣上一道决议,并非是二公主唆使,这样的圣旨你难道想违逆不成?”
宁微倾闻言扬了扬唇,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