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全都落在了她的耳道之中,沈苏姀颤了颤,咬着牙将他推出半分,“爱看我吃醋?所以你刚才早就发现我来了却故意装作看不见我?呵,光说了一会话算什么,再做点出格的事……唔……”
嬴纵没能给沈苏姀更多的机会说更多的话,不容置疑的定住她的腰,一口将她的唇舌都含了住,重而缓的磨挲舔弄,不多时便有叫人听起来面红耳赤的水泽声落定,沈苏姀一边害怕有人出现,一边又被他挑逗的身子发软,紧张万分却又比平日里的吻生出更多的刺激甘美,推拒的手终是半途失了力气,末了被放开之时还要气喘吁吁的倚着他方才能站住。
嬴纵黯哑的语声危险的落在她耳边,“再说这样出格的话我先要了你!”
沈苏姀本就面红耳赤,听到他这话更是又气又恼,黑漆漆的眸子浮着两分水汽将他瞪住,惹得嬴纵再一次不自禁的将她压在怀中狠狠的深吻了一番,直到将她吻得晕晕乎乎只晓得张着红唇喘气他才将她放开些,低笑一声扶着她的背脊道,“虽然爱看你吃醋,却哪里忍心叫你心中不好受,宁家郡主今次乃是告知我朝中关乎那皇脉之事上了些折子说三道四,别的也没什么,你看见我和旁的人站在一起便要走,若是我不叫住你,你是打算当做没看见?”
沈苏姀深吸口气半晌才平复过来,举起拳头便打在了嬴纵胸前,“你分明知道……那宁家郡主对你不安好心你竟还一定叫我看见?!宁家郡主几次拒了西边长孙家的婚事你当我不知?!便是我不知你也不能装作不知!你且告诉我,这个所谓朝事是不是非她不可!”
沈苏姀语声压的极低,却委实有两分咬牙切齿之意,想想她前次喝醋时也不是这般的,这个宁微倾也并非是漠北的一个小战将孤女可以相比,心知她不可能真的逼着他再将宁微倾用什么法子弄得别处去,可无论如何心底却还是不慎舒坦,想想从前她还能与他讲宁家牵扯的诸多权衡,可今次,却是打算一股脑儿的对他撒气,这么一想却对自己这压也压不住的火气有些心惊,这前后不过两月,她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嬴纵自然也明白她的这番变化,见她如此更觉得心底暖融融一片,将她牢牢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唇角语声寒凉道,“从没有哪个棋子对我来说是无他不可的。”
沈苏姀听着此话微微一怔,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一时觉得自己今日是否脾气闹得大了,想她前世身在军中家世显赫军功荣耀,几年下来自然也是遇到个窝火事不能忍的性子,至这一世才算好生去了去军中留下的飞扬意气,可又是个在情事上也是个没有半点儿章法可循的,这吃醋也是个麻烦事,怎么吃才吃的有层次有内容有攻击性也委实为难了她,性子起来的时候由着性子来,待他好听的话一出口,她自然而然开始审视起自己来,这么一想,忽然便记起梦中的某一样场景,梦中的某个郡主,她那时候不也是在吃醋?
“在想什么?”
嬴纵忽然捧着她的下巴使力的抬了起来,果不其然看到沈苏姀眉头轻蹙,沈苏姀定了定神,摇头,嬴纵的眸子却是猛地眯了起来,语声低寒,“再想下去,牵机咒便真的要发了。”
沈苏姀顿时挑眉,她适才不过回忆了一番梦境脑袋里头便突突的疼,自认为没露出什么破绽来,可他怎么瞧出来了?心中这么疑问,却更是感叹起他对她一丝一毫的熟稔来,深吸口气,将脑海之中梦境挥去,面上生出两分窘迫,转过头去哼道,“罢罢罢,便也只有你敢用宁家郡主这样的棋子,你知道你说的我都信,往后便次次拿这话来堵我。”
话一出口沈苏姀心底便叹了一声,她这话也带着赌气的成分了,也不知怎地眼下就是这么的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许是从前她猜忌他的太多,眼下真的动了心知道了他的情,便丝毫不留的将自己的信任尽数给了他,这么一想又感叹自己这心境前后变化委实太大。
嬴纵听着她这话笑意一深,“我说的话句句是真,怎地是堵你,朝中之事并非是非宁家郡主不可,往后我不再单见她便是了,如此你气可消了?”
今日之事本也不算什么,实在是因为那宁微倾那明显不怀好意的话将她惹得动了气,再加上知道这个宁郡主不能轻易动,便明知道她不怀好意也没有法子,何况宁家的地位非同寻常,这个郡主又与他早早认识,还有宁天流与他交好,越想便越觉得宁微倾威胁性太大,是以才被撩拨的起了怒意,前世就不说了,自从成为贤良淑德的沈家五姑娘,她还从未如此轻易的便被撩拨起来,明知道别人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的生气,她当真不知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如此皆是因为一个“情”字?
沈苏姀前世即便久在军中,却到底是侯门出来的,也见识过几分人心,后来成为沈家五姑娘,对人心一道更有几分钻研,否则也不会在沈府和宫中游刃有余,若是与她自己无关,她大可冷静沉着应对,偏生此番遇到了她自己,还是在情事一道,因为从前旁观别人见识过几分,心底的纷乱便也更多,想来想去还是看着嬴纵道,“好,依你所言,从今往后不得单见她,往后再若今日这般不怀好意的与我说话,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