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抱起来,唇舌极深的与她交融,恨不能就这般将她融进他骨血中去,沈苏姀被他这急切又深刻的亲密疼爱弄得浑身发软,只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了开,沈苏姀双手无力的攀在他肩头,背靠在那白墙之上,双脚已虚虚离了地,整个人软若无骨似得挂在他身上,耳边同样是他粗重的喘息,沈苏姀闭着眸子,面上绯红一片!
破天荒的,这一遭乃是沈苏姀先缓过气来,他的胸膛仍在起伏,下颌抵在她肩窝处,灼热的呼吸就落在她耳侧,沈苏姀也趴在他肩头,一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倒是觉得他今日十分不寻常,抿了抿唇,沈苏姀有些羞恼的道,“怎地忽然就……你是早做好了打算?”
嬴纵将她紧扣在怀中,默了一瞬才哑声问她,“不怕吗?”
沈苏姀懒懒的挑眉,“怕什么?”
嬴纵抿唇,“和一个七杀孤煞并非真龙血脉的人在一起,不忠不义为奸为佞。”
沈苏姀勾了勾唇,语声亦有些喑哑,猫儿一般听的人心头发痒,“难道我没和一个七杀孤煞并未真龙血脉的人在一起,就不会不忠不义为奸为佞吗?有什么区别?师尊说你乃是天煞孤星,大抵,大抵也只有我这般从地狱回来的人才能与你亲近些……”
说情话到底不是沈苏姀擅长的,那语声越说越小,最后干脆埋头在他肩上,嬴纵眯着眸子在她颈侧一阵流连,语声嘶哑的问,“那就不怕我有朝一日万劫不复连累了你?到了那个时候,苏阀的案子没有人管该如何是好?”
沈苏姀闻言冷哼一声,“所以你会输给那些人吗?”
嬴纵低笑了一声,“即便我输了,也还有你……”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颔首,“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
听着她的话,嬴纵深深一叹又将她耳珠衔了住,沈苏姀“哎呀”一声身子一颤,眸光左右闪动生怕这地方忽然出来个什么人,口中断断续续道,“刚才,刚才那个宫人,让容冽或者容飒去处理一下,那人是……是淑妃身边的人,不可留下……留下破绽!”
嬴纵闻言只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却是没有半分放下她的打算,沈苏姀只觉颈上一抹湿热滑过,颇为不自在的抖了抖,看了看眼下这地方再想到刚才淑妃和嬴策说的话,实在有些无奈,轻咳了一声嘶声道,“咱们眼下,是不是……是不是该做些正事?”
嬴纵的唇从她颈侧一点点的滑上来,呼吸深重的一点点在她额头眉眼鼻梁颊侧上轻啄,末了来到她唇上,含糊道,“眼下,这……就是正事……”
他想要的她眼下这软身软腰的哪里能拦得住,话未出口她的唇已被堵了住,倒不像早前那般的狂乱急切,这一阵和风细雨的轻吻多是安抚她的意思,沈苏姀不知不觉被他这亲吻迷惑住,所幸微仰了脖颈任他所为,似阳春的骄阳般温暖似三月的嫩柳般娇软似山涧玉泉般甘甜,绵绵若春雨痴痴若腊九寒天里依偎取暖的对翅鸟儿,沈苏姀面颊绯红的回应与他,只觉得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吻若能熨烫到他心上也委实是赚了!
某一刻,嬴纵抵着沈苏姀的额头离了她的唇,看着她那媚眼如丝唇瓣殷红的模样唇角一弯,“阿姀,这龙脉一事,你无需担心……”
沈苏姀双眸虚虚闭着喘气,闻言眉头一挑,嬴纵眼底笑意一深,“你既然知道了那卜测之语便应当早些告诉我……也免得你为此事担心这样久。”
沈苏姀有些疑惑的看着嬴纵,嬴纵一叹将她抱得更紧些,“母妃从不是会做糊涂之事的人,又怎会在这等原则之事上犯下如此大错?”
沈苏姀心中一震,看着嬴纵澄亮的眸子愣了好半晌才确定嬴纵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深吸一口气,心中分明应该松快一些,可瞬间涌上来的却是酸楚,“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可是你八岁之时那钦天监术士又怎么会有那般的卜测之语……还有你的鬼面……皇上既然看到了那卜测之语,便必定是相信了你的身份有异……你分明知道却为何不为自己辩白……这么多年又何须……”
这么多年何需承受这样多,又何须八岁便入虎贲营,又何须那么多年都在战场之上,又何须受亲生父亲的冷待,又是谁,如此狠心构陷要害你!
大抵是沈苏姀眸光太过沉重,嬴纵有些心疼的将她放了下来,一手落在她微肿的唇上轻轻的抚了抚,唇角一弯语声和缓道,“此事也并非当年便知道的,当年那钦天监术士之言谁人也不知,若非是母妃发现父皇待我性情有变一路探查,只怕至今我也不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我只当是母妃失宠,见母妃处境堪危,我所幸自请入了虎贲营,过了四年,我要去西境驻兵之时才隐隐得了些眉目,后来总算探得了真相,可彼时父皇待母妃寻常,待我似乎也无甚不虞之处,何况,真相也实在不是那么简单……在这天家,父子之情也不算什么,父皇从前最宠爱大殿下,可当年苏阀出事……”
当年苏阀出事,皇帝并未力保他这个贤德的大儿子,若非如此,堂堂大殿下又怎会命丧权阀之手,沈苏姀深吸口气,有些明白过来,可听着他这话意,她心底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