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拿我当真的璴意待,许久未归,自当陪她几日,还有另一件事也要废些时日,总是不急的……”
呼吸一簇,话音亦是一顿,那床帏之上,沈苏姀已将那药瓶放下,垂了头盯着自己,末了,沾了药膏的手正缓缓落向自己腿间,嬴纵猛地眯了眸子,暗喘了一声才哑着声音道,“至于那何冲,漠北的璴世子岂会将一个禁卫军统领放在眼里,苍穹城中十万苍圣军,自然叫何冲无……无计可施……只是你我……做……做场戏看……”
嬴纵的语声忽然不稳的厉害,与此同时床帏之内传来轻轻地一道“嘶”声,从嬴纵这方看去,那床帏之上,沈苏姀半跪着的身子笔挺,却唯有脖颈低垂,为自己上药……
嬴纵只觉小腹之下一道邪火腾升,分明知道她在做什么,脑子里却止不住的想象着她那般香艳刺激的模样,再想到她曾帮他做过那样亲密的事,不由得喉头一滚气息也热了起来,这念头有些龌龊,可越是龌龊心头的欲念越是抑制不住,他如何也没想到哪怕是这么看着她竟也如此叫他欲念蚀骨,深吸一口气,却见里头的人亦跟着深吸口气的抬起了头来,两人频率一致,里头的沈苏姀听见他这一声喘稍稍一愣,似乎是朝他的方向疑惑的看了两眼,待看到那床帏严丝合缝之后才继续去取药,一边颔首道,“也不知华庭能不能成。”
嬴纵眸子半眯紧紧的盯着她的剪影,闻言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华庭性子虽则刚直,却没你想象的那般弱,你不在君临,那些事情她自己必然能想法子解决了,再不济……再不济……还有……皇祖母帮衬……”
语声已哑的不成样子,嬴纵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脚下似乎生出了一股子无法克制的冲动,几乎就想这般冲上去与她这模样契合一起!
尚未反应过来他已向前走了两步,抬手便要去掀那床帏,他的声响似乎惊动了里头的人,沈苏姀微挺起的腰身稍稍一颤,顿时不知所措的顿了住,嬴纵指尖已触到了那帷帐,却不知怎地陡然清醒过来堪堪顿了住,喉结出连番滚动,嘶声的收回手问道,“这药治这等皮外伤最是有效,你擦着可有感觉出什么不太好的?”
沈苏姀大抵感觉到了他的靠近,然他不曾掀开帷帐她也不怕,不觉有他的直起了身子,将那药瓶放在一边,又低头将那衬裤从膝头拉了起来,一边系着那腰间的丝带一边勾了勾唇,语声轻松的回道,“没有不太好,很是舒服……”
很是……舒服……
浅浅淡淡四个字听得嬴纵胸膛一阵起伏,正心猿意马不能自己,床帏却被一把掀了开,沈苏姀面上带着淡淡笑意,衣饰齐整的跪在床沿之上满意的看着他,似乎对他今日守礼守节的表现十分欣慰,嬴纵此刻紧紧眯着眸子,一时掩去了要吃人的凶光,只剩面色略有薄薄的意动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沈苏姀在他咫尺之地,只觉得有些不对,眉头微蹙的打量了他两眼,“怎地面色瞧着不妥?声音也有些沙哑,莫不是着了凉?”
说着便来拉嬴纵的手,甫一触到他掌心便觉出嬴纵似有一颤,还未反应过来她人已被他卷着滚倒在了床上,沈苏姀哪里知道他这般是为了什么,眼前一花被他压在身下,还未反应过来指尖亦是一疼,沈苏姀微微一怔,待看到嬴纵竟然抓着她的手轻吻轻咬她的指尖之时,沈苏姀骤然睁大了眸子,“不不不不能,我刚才擦……擦了……”
话未说完,手指却已被嬴纵一口吞了下去,沈苏姀低呼一声,空着的手猛地一把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万分懊恼的低吟一声,“我都说了不能……”
话未说完,他的唇已欺了上来,唇齿之间是属于他的强烈的男子气息,除此之外,还有些微的清凉药味,与那清凉药味混在一起的也不知算是什么味道,不太强烈,却立刻让沈苏姀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他自己吃也就算了,竟还要喂给她,他他他分明是故意的!
嬴纵风卷残云的亲的她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一瞬,眸光半眯意味深长的道,“我知你是擦了药的,这药内外皆宜……内外皆宜……”
话未落,那吻铺天盖地又砸了下来!
昏昏迷迷的沈苏姀心底哀呼一声,尚未经过大阵仗的她真真被他这一亲给震了住,虽则吻得深切,可嬴纵念着她的疲累和那些隐秘的伤,原本就没打算闹她,亲了半刻便将她箍在了怀中平复心气,此番嬴纵所用的时间比往日里长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牢牢框进怀中长长的呼出口气,欣慰,又满足。
整夜无梦,翌日清晨沈苏姀醒来之时尚在奇怪,自他离开君临,她夜夜辗转反侧,梦中要么是夕阳谷要么是九巍山,几乎无一日好眠,然而到了他跟前倒是睡得前所未有的好,迷迷瞪瞪的看着帐顶墨色的暗纹,竟然让她生出一种留在秦王府的错觉,怔了一瞬,沈苏姀陡然转身,却见身边本该睡着人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触手一摸,倒是还有两分残留的暖意,他亦是刚刚至漠北,必定有事要忙的罢!
沈苏姀自行感觉了一番,觉得昨夜里的伤似乎好了不少,不由得心头微松,一时躺在床上不急着起来,早前为了应付璴意的所有预想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