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天沈苏姀都起的很晚,这一日沈苏姀尚在梦中外室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素来的警觉让沈苏姀立刻醒了过来,一转头,内室入口处沈君心正穿着一身玉白的短打手中执剑走了进来,看到沈苏姀睡眼惺忪还未醒来,上前一步就来掀她的被子!
“五姐你还不起,外面都出大事啦!”
沈君心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落在了她的被子上,可刚一碰到被角便觉得一股子巨大的力道从那被角之上传来,顿时让沈君心止不住的倒退了几步,看了看自己发麻的手臂,沈君心苦着脸道,“五姐,真的不骗你,外头死人了,你还不起来啊!”
沈苏姀却没有理他的打算,“出去等着!”
眼看着沈苏姀一个翻身朝里睡去,沈君心唇角几动终是认命的走了出去,没办法,谁叫他打不过沈苏姀呢,沈小少爷百无聊奈的在外室暖阁之中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沈苏姀等了出来,这几日沈苏姀身子一直不适,每日都躺在床上养病,虽然外头的太阳已经爬上了天空正中,可沈君心也没觉得多意外,上前几步将沈苏姀拉至贵妃榻上坐着,沈君心看了看她白的像鬼一样的面色和精神不振的样子摇了摇头,上前在她额头一触却疑惑的挑了眉,“也没发烧啊,五姐,你到底生的什么病?”
沈苏姀一把将沈君心的手挥掉,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迎枕之上,微微闭上眸子一副又快要睡着的样子,“这个你就不必管了,刚才大呼小叫的说外头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叫你如此惊讶,连剑都不练了,我看你是想偷懒!”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话说完沈君心立刻摆手摇头,眼底更是闪着两分骇人的光,“五姐,这两日你没有进宫,你要是进了宫的话可能你昨日就知道了,其实前天晚上就出事了,只不过咱们外面的小老百姓不知道而已,你知道吗?君临城之中出了个无名氏!一个两夜之间杀了七位朝廷命馆的无名氏!”
沈苏姀眉心微蹙,一双眸子仍是闭着的,“怎么说?”
沈君心见沈苏姀一副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顿时着急了,这件事这么大,现在已经轰动了整个君临城,他本想着由他说出来自家五姐一定会大吃一惊,可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沈君心深吸口气,“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有三位朝廷命官死在了自己家中,这三人现在都在兵部任职,齐齐在家中死了,听说死相十分可怖,除此之外,这些人尸体旁边都被留了一份信,留这份信的便是这个无名氏!”
微微一顿,沈苏姀还是没什么反应,沈君心见此不由讲的更为卖力了些,“一次性死了三位朝廷命官已经够可怕了吧?可是那位无名氏显然不满足于此,昨天一早卫尉营就派人去了那三位朝廷命官的家中,后来将那官员遇刺的消息封锁了,然后昨日里全城都在戒严,虽然全城都戒严,可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那位无名氏的活动,今日一早,又有四位朝廷命官死了,两个是申屠家的家臣,还有两个是刑部的,你猜猜这一次为什么卫尉营的人没有将消息封锁住?因为啊,这四个人都被那个无名氏吊在了安定门的城楼上,五姐你想想,今日一早所有的百姓出门的时候发现城门之上掉了四个死人该是多么恐怖,一早上不到这件事便传遍了,和前天晚上一样,昨个晚上死的那四个人身上也都有一份信!”
沈君心讲的直喘气,沈苏姀却快要睡着了似得,沈君心眉头几皱,不由得扯了扯沈苏姀的袖子,“五姐五姐,你就不想知道那信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吗?”
沈苏姀被沈君心摇醒了过来,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问他,“写的什么?”
沈君心被沈苏姀这样子气的是恨铁不成钢,可他已经开了头,怎么着都得说完,当即一边摇着沈苏姀一边压低了声音神秘的道,“原来啊,这些死的人都和七年以前的苏阀之乱有关,信上面将这七个人在七年之前分别作了什么陷害苏阀的事情都写的一清二楚,五姐,那个无名氏是为了给七年前的苏阀和步天骑报仇的!五姐!苏阀和步天骑是被人陷害的!”
沈苏姀被沈君心摇的头晕眼花,不由得睁开了眸子,眉头微蹙的道,“你怎么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又怎么知道苏阀和步天骑是被人冤枉的?”
沈君心见沈苏姀终于感兴趣了不由得眸光大亮,唇角一勾道,“今天一早老百姓发现那尸体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信,现在早就传开了,至于为什么觉得苏阀和步天骑冤枉嘛,都是听老百姓们私下悄悄议论的,说是当年威远侯一家在君临颇有善名呢!”
见沈君心这模样沈苏姀摇头一笑,却并没有接话,沈君心一双眸子明光大亮的看着沈苏姀,“五姐,这还不够,听外头的人说在四日之前八殿下的遇刺也是这无名氏干的,只是朝廷不知为何将这原因封锁了,那位无名氏在信上直接说自己是来给苏阀众人报仇的,要为苏阀伸冤,还说若是苏阀众人不得昭雪平反,就一个个杀光当年陷害苏阀的朝廷命官,五姐,你说这个无名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苏姀轻咳两声,似乎有些不适,眉头微蹙的揉了揉额角,听沈君心之语便笑问回去,“你觉得无名氏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