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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阀余孽,与她摊牌?(2 / 6)

片围场却仍然是一片青翠浓绿,嬴策和宁天流诸人一时都来了兴致,俱是挥鞭跃马,没多时便入了山林!

这一片围场依山而建,面积虽然不大却是距离君临最近的一片围猎之地,因知道今日里有诸位主子来,林中更是放了不少的牲禽以供主子们玩乐,嬴策等人都入了山林,却只有嬴纵一人缓缓地落在了最后,做为一个猎人而言,他并不喜欢不会反抗的猎物!

缓缓的催马在后,嬴纵不知怎地并没有挽弓的兴致,相比之下这一片澈空碧野更能叫人心境开阔些,西境的九巍山山势雄奇而巍峨,南境的平川大开大合邝美疏阔,北边的昆仑更是蕴万物灵秀汇天地苍茫,放眼整个大秦,似乎只有君临城这片金银软玉铺就的销金窟是大秦最为狭隘压抑之地,嬴纵双眸微狭,看着山势连绵却并不开阔的景致忽的想到了他天枢阁之中的那方大陆疆域图,他忽然有些明白,上位者正是因为在君临城眼界受阻望不到别的地方,才会在心中生出无边的想要开疆扩土的欲望……

嬴纵在暖阳之下漫行,看了看赤焰脖颈上挂着的鼓鼓的箭囊一时有些索然,天知道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闲适的性子来这种地方消遣了,只可惜这兴致来得快,去的也悄无声息。

她并非喜欢临时反悔的人,难道是她身上仍有不便?

嬴纵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人某一日会在这天蓝碧草之间去想女儿家的小日子应该有多长,这对于从前的他来说实在是可笑又可叹,可此刻却又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嬴纵的思索并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因为他忽然发现这座山林似乎有些太安静了……

眉头微蹙,嬴纵的眸光从葱茏的山林之上一扫而过,忽然挥鞭扯缰朝山林之中驰去,嬴纵本以为自己发现的已经算是及时,可他刚走到山林之外鼻端便漫上了一股子血腥之气,本该牲禽漫布的山林此刻安静的只剩风声,连适才兴致颇高入了山林的嬴策、宁天流等人都没了动静,森然的杀气危险蔓延,嬴纵眸光微暗,毫无迟疑的打马而入。

午时刚过沈苏姀便乘着马车入了宫,在内仪门之前下车,沈苏姀整了整身上的白色披风朝内宫而去,甫一入内宫便是一处占地极大的花园,若一道屏障一般将内宫外朝隔了开,秋日万物凋敝,这花圃却被有心的花匠们打理的井然有序姹紫嫣红,虽则如此,沈苏姀也并没有心情去欣赏此处景致,她寻了一条最近的回廊朝寿康宫而去,那回廊一边临着花园,一边是镂空的花墙,沈苏姀心无旁骛,可刚走出几步便听到一声脆响!

这响声似鞭笞,沈苏姀眉头一皱,瞬时便想到了宫中以大欺小的恶事,那鞭笞的声音从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传来,沈苏姀抿了抿唇,并不打算去管这等小事……

“只是一个辅国将军而已你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哪怕你是镇国将军又怎么样!你别忘记自己姓申屠!”

熟悉又陌生的一道声音带着勃然怒意落定,沈苏姀本不打算停下的脚步一顿,到底没再往前走,那怒斥之声来自花墙另一侧的庭院,沈苏姀往前走几步,透过那镂空的缝隙看进去,果不其然看到两道身影伫立,灰色锦衣着身的申屠致身形微微发福,此刻起伏的胸膛代表着他的怒气有多大,细长的双眸微眯,眸色冷厉的落在站在他对面的男人身上,他手中堪堪握着一支马鞭,恨不能下一刻再抽到申屠孤身上去!

申屠孤身上着一件银色锦袍,腰间带着佩剑,背脊挺直,眸光微垂,棱角分明的侧脸冷寂而冷峻,他肩头的锦袍上沾着一道灰尘印记,只怕是被刚才那一鞭子抽打的,沈苏姀能感受到他的克制与忍耐,可饶是如此,沈苏姀没在他身上看到半点怒意!

愤怒的申屠致看到申屠孤这般默然却不言语的模样面色更为冷酷,握着鞭子的手骤然扬起,眼看着就要再次落在申屠孤身上,却见垂在身侧的左手陡然抬起,瞬间便将那长鞭抓了住,申屠致扯了扯长鞭,却被身形挺俊的男人抓的分毫未松!

申屠致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申屠孤,“好你个大胆的逆子!果真是翅膀便硬了!你以为抹去申屠这个姓氏,皇上还会封你辅国将军之位?”

申屠致略带狼狈的与申屠孤相持不下,申屠孤静静抬眸,看了看因为生气而面容涨红的申屠致缓缓地松了手,申屠致因为他的松手脚步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他看着锦衣华服周身贵气站在眼前的申屠孤眼前浮出两分厉色,下一刻手腕一折,长鞭忽然便带着内力朝申屠孤灵蛇一般的激射而去,申屠孤眸色微暗,抬手一挡!沈苏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银色袍袖赫然被长鞭打出一条口子,银袍上一抹猩红一现,足见申屠致用了多少力道!

申屠孤看了看自己臂上的血色,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面容尚算得上平静!

沈苏姀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潜入申屠府的晚上,实沉沉的镇纸凌厉的砸在这人的肩头,他的面色也正是像现在这般,平静,忍耐,却唯独不见怒意,沈苏姀心中暗自叹口气,退开两步忽然朝远处走过的一队宫女招了招手。

沈苏姀站在那花墙十多步之外并不说话,那边一行宫女不知沈苏姀要干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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