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华无奈,只得随了他。
他嘴角一勾,低头去吻她,冰凉的手指也在她身上轻轻的划过,带起一阵阵颤栗。
她下意识的要去抱他的腰,却又怕触碰到他身上不知名的伤口而不敢动作,只能僵硬的任由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空气逐渐变得灼热,彼此呼吸交融,久违的渴望涌上心头,通过肢体传达给对方。
他忍不住起了微微的喘息。
“青鸾……”
灼热的呼吸,轻柔细密的爱语伴随着那般韵律和节奏响彻在耳边。
她恍然进入了梦中,克制不住的抓紧他的后背,指腹下有些膈手。她微微一晃,随即就想起那是几道浅浅的伤疤,是她抓的。
那是在前年在雪山那夜,他们初次交欢,彼此最为贴合之时,她痛得忍不住狠狠的抓住他的后背,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了抓痕。原本那伤痕很快就会消散,但他刻意用药让它留了下来。
彼此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说,“凡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我都会让它永远留下,让你永远也忘不掉。”
之后无数次欢爱,她触碰到那些熟悉的伤痕,总会想起他说过的话,耳根子不由得有些燥热。
这人平时看着高高在上十分正经的样子,私下里却也偶尔狎昵风流,知道她害羞,他便刻意与她作对要逗她,直到她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便如此刻,两人彼此身体紧贴,没有丝毫间隙。
激情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凤君华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被他拆掉了,他才餍足的放开了她。
她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很不意外的见到他一脸春风得意精神饱满的样子。还十分厚颜无耻的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果然夫人的温柔乡才是最好的药。”
凤君华磨牙,如果不是昨晚趁他睡着以后她小心翼翼的将他胸前的衣服脱下来看见胸前一道长长伤疤,她真怀疑他之前是装的。
换做以前,她一定要他伺候她起床穿衣。不过现在他受了伤,她十分善解人意的自己坐了起来。见他目光还十分放肆的在她身上打量,她双眼一瞪,拉过被子将自己胸前的春光遮住,一边色厉内荏道:“不许看。”
他轻笑两声,凑近她耳边道:“我早就看过了,现在再遮,不觉得已经晚了?”
凤君华脸色涨红,下意识要伸手去推开他,又立即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只得偏过头,看见窗外已经天色大亮,想起刚才的缠绵,她面色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了,先起来吃饭,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云墨眸光轻闪,一挥手刚才被他脱掉的衣衫回到她身上,行云流水的坐起来,伸手扶她下床,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伤患。
倒是凤君华,或许是方才被他缠得太累,下地的时候脚就有些软,直直倒在他怀中。
他忙伸手搂过她的腰,又笑道:“虽然我是很高兴你对我投怀送抱,不过现在我也没力气了,得先吃饭补充体力,稍后……”
知道他还要说些更过分的话,凤君华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红着脸瞪他。
“不许再说。”
他笑得十分温柔,“好。”
凤君华让人准备了热水给云墨洗漱,然后两人坐下来简单的用了早膳。
云墨没去军营,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他这次来龙城并没有任何预兆,他也不是军中元帅,朝廷的封敕圣旨也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下来。况且如今南陵吃了败仗,龙城这边伤亡也不小,两边都需要休息。
不过凤君华还是将他来龙城这件事告诉了所有人,乐枫她们昨天就已经知道了,也没多少惊讶。倒是袁广等人,显得十分震惊。没人会想过鬼域居然会有一条路直通龙城,也没人想过,他们的太子殿下会这么突然的赶来龙城,而且至今都没有露面。
休息了两天以后,云墨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才和凤君华去军营露了面。
作为一国太子,云墨对自己国家的领土自是十分了解,而且这么多年他四处游历几乎整个大陆的每片土地都有他的踪迹。所以龙城他自然是来过的,资历深的将军也都见过他,对他只有尊敬和崇拜。而且他的到来,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对接下来的战争也变得更自信了。
阔别多日的夫妻好不容易重逢,原本应该时时刻刻腻在一起互诉相思之情,不过一场战争告停,许多后续事物需要凤君华处理,除了晚上,两人白天几乎都没什么机会见面。
夜色入幕,华灯初上,残月如钩。
交错的枝桠打在窗纸上,屋内灯火朦胧而摇曳,拉出浅浅的影子,低头似乎正在摆弄一把琴。听到窗外有清浅的脚步声,知道是她回来了。
他眸光一闪,将桌子上的古琴藏了起来,抬头她已经走了进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
凤君华关上门,朝他走过来。
“你刚才一个人在做什么?”
云墨拉过她的手,“你不在,我一个人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