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天叹息,想着是不是真的该向云墨那厮取取经?
或者……
他目光流转,落在凤含莺的肚子上,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算起来他俩在一起也有两个月了,虽然房事不算太频繁,但每次他们可都没做准备,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他嘴角露一抹算计的笑意。
且先顺着她,到时候只要她怀孕了,看她还嘴硬不。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面上却不显,装作十分委屈的模样。
“我倒是想玩手段,可……”
话未说完凤含莺又回头瞪他一眼,“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立即就闭上了嘴巴,眼神里写满了幽怨。凤含莺这会儿可不理他,拽着他上了马车,然后又回过神来,这好像是顺亲王府的马车,她这样将他拽上来,不就是自动送上门了吗?
不行,她得下去。
心中刚划过这样一个念头,云裔已经闲闲的吩咐了一声。
“走。”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立即朝顺亲王府而去。
凤含莺再次回头瞪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云—裔。”
云裔半眯着眼睛,笑得很温柔很无辜也很狡诈。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拉着我上车的。”他说着就厚脸皮的蹭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昨晚我去靖王府你紧闭大门不让我进去,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动的,怪不得我。”
凤含莺气结,察觉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面色有些不自在。
“放开我。”
“不放。”
某人脸皮厚起来堪比城墙,他紧紧的抱着凤含莺,低头看见她白玉的面颊飞上两团红晕,眼神也漂浮淡淡迷雾,似羞似嗔似怒又似无奈,红唇微抿神情愠怒又微微带几分春色,看得他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下去。
“喂……”
凤含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刚惊呼一声却给了他攻克城池的可乘之机,立即将她扑倒在榻上。
“不要……”
云裔呼吸一滞,明显心跳有些加速,然后嘴角一勾,桃花眼里荡漾着醉人的风情。女人通常这个时候说不要都是反义词,他可是最会怜香惜玉的,怎么会让美人希望落空呢?
“乖,别出声。”他凑近她耳边,像安慰小孩儿那样轻柔道:“这里可是大街上,虽然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们在车上做什么,但你这样一出声,可就只能嫁给我了。嗯,我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果然,凤含莺立即闭上了嘴巴,恨恨的瞪着他。
他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狐狸:“从这里到王府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咱们做个几次了。我的好夫人,别乱动,为夫会好好疼爱你的。”
城门口,凤君华抱胸看着离开的马车,眼神里带了笑意。
“看来他们两人好事近了。”
云墨拉着她上了另一辆马车,道:“我看不一定。你妹妹性子跟你一样倔,要是她不答应,子安也没办法。”
凤君华不置可否,而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知道洛水兮的藏身地点么?”
云墨脸上笑容敛了几分,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或许我已经知道,不过她若不出来,我们是找不到她的。”
“嗯?”
云墨半闭了眼睛,像是在喃喃自语又信心十足。
“她会出现的,一定。”
凤君华歪头看着他,见他眉目温润面色无暇,狭长的眉下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半阖着,长长睫毛覆盖下似乎能看到他眼底一望无尽的深渊中晃过的那一霎似电般的光。停止如雪峰的鼻梁恰到好处,其下一线薄唇色泽如樱,一直链接到完美的下巴。
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缺,一瞬间望过去让人惊艳到无言。沉默下来的时候又有一种寂静的美,就这么看着他,几乎就可以忘记全世界。
有一种美天怒人怨,有一种美惊心动魄,有一种沉静如海上明月,有一种美似烟花绽放刹那绚丽夺目,有一种美流光荡漾,有一种美可以如万丈霞光也可以如瀑布飞泻,有一种美让人眼中不再有天地万物的存在。
她想,云墨就包含了这世间所有她能想象的绝美和高贵。
他历来便是那般淡定雍容而华贵万千,他笑,即便笑不达眼底却仍旧能摄人心魂让人沉沦不休。
她现在便沉沦了,只那般痴痴而凝神的盯着他。
他长得与云皇顶多也就是轮廓有些相似,想来这张脸应该是承袭了他母亲,她几乎可以从他眉眼五官中看出他母亲当年是如何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怎么了?”
在她失神的空档,他已经睁开眼睛,嘴角一抹笑意如许,眼神依旧温柔而深邃,像看不见尽头的黑夜,又囊括了世间不可得的海市蜃楼,绝美而捉摸不透。
“看我看得发呆?”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