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纳兰清雪整个人昏昏沉沉,随时有可能倒下,卫青阳越来越急,放下纳兰清雪,拿起魔琴,将内力凝聚于掌上,素手一拔,“铮”的一声,嘹亮的琴声音响起,将洞口弹出一条缝隙。
卫青阳一看,根本没有什么效果,盘膝坐下,莹白的双手置于魔琴上,行云流水的弹奏起来。每一道琴声响起,都重重的划过洞口,将洞口砸出缝隙,雪山渣隆隆而的掉,就是破不开洞。
卫青阳不知道自己弹了多久,只知道,他的内力越来越弱,额头上的泠汗越来越多,心里也越来越急。
向来无所不能的魔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功效,不管怎么试,就是没有办法破开洞口的压着的雪山。
弹到最后,卫青阳索性将魔琴丢开,内力聚于掌上,轰向洞口,除了洞口时不时的掉下石堆外,根本无法撼动庞然大山。
纳兰清雪侧着头,看着卫青阳疯狂般的砸着雪山,眼角滑下一滴眼泪,想帮她一起打开洞口,可她动一下都觉得吃力,根本没有办法帮到卫青阳。
洞口要是再打不开,他们就得冻死在这里了,就算不冻死,也会饿死的,她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生命力正在慢慢消失。
黑暗中那抹青色的影子,在她泛红的眼眶里,也变得慢慢模糊。
她太任性了,不仅伤了父后的心,也害了他。如果不是她任性来到白龙雪山,也不会害得他也被埋在雪山里。
“冷,好冷。”虚弱得近乎听不到的声音,在黑暗的洞里响了起来。
卫青阳颓然的放弃轰开洞口,抱起纳兰清雪小小的身子,将自己的内力输到她的体力。看到她奄奄一息,在他面前,生命力慢慢的消失,卫青阳开始慌乱起来。
似乎想起五年前,他也是无可奈何的被灌下堕胎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滑出他的体内,却没有能力救他。那种感觉太难受了,过去五年,依然清晰的呈现着,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他的孩子要是没死,也跟她一样大了吧?这么年轻的生命,她的璀璨之花还没有开放,怎么能死呢?
“你撑着,一定要撑着,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就算拼了命,他也会砸开洞口。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纳兰清雪哽咽道,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愧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力根本无法打开压了几座雪口的洞口。
“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就撑下去。”
纳兰清雪抱着卫青阳的身子,缩在他的身下,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笑容中带着开心。
“我好困,想睡觉,你抱紧我好不好,我好冷。”
“好,我抱紧你,但你不能睡觉。”要是睡下去,体温下降,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好吗?不然我好困,想合上眼睛。”
卫青阳低头,看到纳兰清雪眼里泛着泪花,带着期盼与恳求,心里莫名的一疼。
抱着她,挨靠墙壁一侧,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你想听什么?”
“你为什么要来雪山救我?难道你不怕死吗?”纳兰清雪的声音很虚弱,弱得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
“我曾经有一个孩子,如果他没死的话,现在应该跟你同年,凡是看到跟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我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纳兰清雪心里一阵失落。
原来他并不是喜欢她,而是把她当作孩子,还是当作他孩子的影子。
“当你的孩子,真幸福。”啪的一下,一滴眼泪再也忍不住,滑了下来。
“他不幸福的,他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孩子。他是在被人强。暴下有的,他的母亲不喜欢他,每天处心积虑的想杀了他。而我,我当时也想过放弃他。他的到来,只是爹不疼,娘不爱。”想到过去的事,卫青阳将脑袋靠在墙壁,眼神空洞无神,目无焦距。
纳兰清雪却是吓了一跳。强。暴……那是什么意思?他是被强。暴的……?
“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童年时,被逼着学习各种才艺,每天都在别人的冷眼中度过,这天下,几乎没有我没尝过的酷刑,饥饿,寒冷,已经不算什么了。流国的冬天特别冷,每天冬年都要下好久的雪,几乎日夜不停的下,在那天冬天,别说没有被褥,我连一件棉衣都没得穿,呆在一个黑暗冰冷的小黑屋里,天天掰着指头,等着冬天赶紧过去。”
纳兰清雪心里骤然一疼,看着卫青阳喃喃说起他的过去,心里满是震撼。
“冬天总是漫长的,你越想它过去,它就跟越跟你做对。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就这么熬着,冻昏了,就有人给你暖一下身子,然后继续挨冻,看着一同训练的伙伴,一个个的饿死,冻死,尸体被人抬出小黑屋,几乎每一天都以为,下一个抬出去的尸体就是我,可我命硬,活了下来。”
“在那里,我没有朋友,没有喜怒哀乐,只有周而复始的训练,惨无人道的刑罚,守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战战兢兢的撑了过来。五年,整整五年,我都不知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