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分明就是大皇女派人谋杀了徐老将军。”
“嘘,我说你,怎么又讲这么大声,你就不怕被人听到,在大皇女面前告上一状,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哼,大皇女他们这是掩耳盗铃。”
“好了好了,不提徐老将军啊,哎,觉得最可惜的是左相大人。你们想想,以前陛下残暴的时候,如果不是有帝师跟左相大人,咱们早就饿死了,早就冻死了。”
听到左相大人,不止茶馆里的百姓纷纷黯然,旁听的人,也停下筷子,就连顾轻寒与帝师大人,都出现一丝伤感。
“你们说,左相大人,年纪轻轻,才华无双,是咱们,乃至于全天下,第一个以贫民身份,考上文武状元的人。为官三载,一路爬到左相位置,兢兢业业,一直为着咱们穷苦百姓着想,怎么这么年轻就去了呢。你们不知道,以前,我家夫郎挺着九个多月的身孕,即将临盆,一场火灾让家变成焦房,我们孤苦无依,各地官员都不肯救济,幸好碰到左相大人,不顾我们身份卑微,把我们带进左相府,给我夫郎,请稳婆接生,帮我夫郎做月子,又给我找了一份差事,你们知道吗?左相他每天都是青粥小菜,连块肉片都没有,他连给稳婆请接生的银子都没有,还是把家里的文房四宝典当了,给请的稳婆和做月子所需的银两。”
说话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听得周围的人,也落下了许多眼泪。
“可不是,左相真是一个大好人,当初城南城东瘟疫,左相大人,不顾危险,到瘟疫横行地,救助疫民,寻找瘟疫病源,后来不幸染上瘟疫,险些丢了一条命。我亲眼看到左相大人,不顾危险,救助疫民,不愿放弃任何一个病人。当时,我染上了瘟疫,所有的官员官兵,都不肯救治,我一个人身染瘟疫,在寒风底下,冻了整整一天一夜,没被瘟疫折磨致死,却差点被寒风冻死。过往行人无数,没有一个肯搭一把手,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左相大人,不顾危险,亲自把我背到营地,细心照顾。”
说的人,偷偷抹了一把泪,想到左相大人就心酸不已。
“你们不知道,其实我也有受过左相大人的恩惠,要是没有左相大人,我们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还有我,还有我,要是没有左相大人,我早就被冤死,斩首示众了,那些官员,一个比一个黑心,有钱好办事,没钱只有挨宰挨杀的份,诺大官员中,只在左相肯帮衬一把。”
“……”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说起左相大人以前对他们的恩惠,这一说,络绎不绝,在场的众人,竟然每一个都受过他的恩惠。他的死,让茶馆的人,都心痛不已,气氛一时间有些低沉。
顾轻寒放下酒杯,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无心再继续喝茶。
帝师偷偷抹了一把泪,逸轩这孩子,从第一次见到他在街头卖画,送了两封推荐书后,她就一直看着他成长,看着他辛苦操劳,以一已之力,帮着更多的百姓度过一次次天灾人祸。
诺大朝廷,只有他一个人敢言敢做,惹得满朝文武,都欲除之而后快。
可惜,他没有福气,让自己的儿子嫁给他。
不,他是女子,不是男子了,陛下跟她说了,逸轩这孩子是男扮女装。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帝师又是一阵心酸。
“原来我们都受过左相大人的恩惠。你们说,要是左相大人在的话,能轮得到大皇女起兵叛乱吗?”
“好了好了,你这人,开口就提大皇女叛乱,祸从口出啊,这些国家大事,咱们不提也罢,反正只要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就行,谁当皇帝都一样。”
“对对对,赖老二说得没错,国家大事,咱们还是不要议论,喝酒喝酒。”
顾轻寒眼睛了微眯,看着窗外碧波湖,眼神深邃,良久才道,“该找的人,应该都找了吧?”
帝师回过神来,欣慰道,“是的,该找的人,都找齐了,也答应站在我们这边,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嗯,是啊,这一切多亏了帝师,来,我敬你一杯。”
顾轻寒举起酒杯,遥敬帝师。
帝师惶恐,连忙抬杯,“陛下言重了,草臣担当不起,这些都是草民应该做的。陛下请。”
顾轻寒笑了笑,与帝师一饮而尽。
“有这些人还不够,我还得去见一些老朋友。”
“老朋友?陛下说的是?”
“你猜。”顾轻寒神秘莫测。
帝师如狡猾的狐狸般,笑得莫测分明。
“大皇女已将所有一切都控制住了,准备三日后登基,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帝师摸了摸酒杯,抬头慎重的道。
“我知道,三天的时间足够了。”
“咚咚咚……”
几声响门声响起。
紧接着一道温润有礼的声音响起来,“小生郭佩佩与凌小姐,夜小姐到此,不知阁下……”
顾轻寒摆摆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