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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逸轩的身份(1 / 6)

顾轻寒望了眼众人,反正在冰镇住着也没有什么事,提前启程也好,淡声道,“收拾东西,启程吧。”

“那凌大人怎么办?她现在伤势还很严重。”楚逸插嘴问了一句。

顾轻寒望了一眼凌绯夜的房间,蹙眉,“她的话在冰镇多呆几天吧,等她好一些,我再让暗卫护送她回帝都。”

顾轻寒话刚说完,凌绯夜就踉跄的出现在她们面前,脸色苍白如纸,左手断臂还带着鲜红鲜血,唇色苍白干涩,忍着疼痛,颤声道,“陛,陛下,臣可以跟您一起去吗?”

顾轻寒上前,扶了她一把,将她扶到椅子上,“你伤势很重,起来做什么?在床上好好躺着就好。”

凌绯夜身子一直哆嗦颤抖,却强自隐忍,“陛下,能不能让臣跟着你们一起出发。”

“不行,别说你伤得这么重,即便你没有受伤,也不容许你跟去,朕走之时,将国事都交与你们几个,国家大事,离不开你们,你可是朕的左右手,何况,此去裴国,路途遥远,带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带了。”顾轻寒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凌绯夜还想接着求情,顾轻寒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过去,凌绯夜只好无奈的垂下眸子。

顾轻寒心里一软,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没受伤肩膀,温声道,“等伤好一点儿后,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吧,凌尚书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别让家里人担心。”

凌绯夜敛眉,是啊,她母亲与弟弟若是知道她断了一臂,并且身受重伤,定然非常担忧的,何况,她离开帝都也有不少时间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跟家里联系,家里定然担心。

只是,这一回去,她还能看得到卫贵君吗?

情不自禁的微微抬头,看到卫贵君站在楚逸身边,身子虽然瘦弱,纤薄,却将背脊挺得笔直,好像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挺立着背脊,如青松劲竹般,永不低头。

那抹清冷的身影,那抹淡然的身影,每每都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如果可以,她多想永远追随他,可是不行,她还有她的家人,还有她的责任,当初考取功名,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的吗?

“臣知道了。”凌绯夜有些失意的道。

顾轻寒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带着众人上了马车,离开如意客栈,启程到与裴国交界的最后一个城镇,容城。

凌绯夜目送她们离去,眼中一直流连着卫青阳那一抹消瘦的身影,仿佛整个天地中,只有那抹身影能够入她的眼,她的心。

无端的,她很想那抹身影的主人能够得到幸福,然而,看到他与顾轻寒并排走在一起,心里又是那般的疼痛,疼得她想窒息。

捂住颤抖的心,颓然的跌倒在地下。向来温润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苦。

顾轻寒不仅是女皇陛下,还是她的挚友,而卫青阳,是她的贵君,不仅身是她的人,连心也是她的,从五岁起,就被打上了当初太女的侍君身份。

无公无私,她都不该有任何执念的。

抬起唯一的一只手臂,捂住疼痛的脑袋,深呼吸一口气,将卫青阳那抹身影抹去。

马车依旧踏踏而去,从外面看,只能够看到这辆马车与其它的马车相比,偏大一些,精致了一些,并不知马车里面别有洞天。

念溪依旧骑马,古公公依旧驾车,顾轻寒此时并未坐在马车上,而是在一边单独骑马。

远远望去,能够看得到,一个鹅黄衣裳的少女骑在马背上,执着马鞭,慵懒的漫步林间。

两排的树木干枯发黄,落叶已经掉光,光秃秃的笔直竖立着,寒风瑟瑟而来,显得极为箫条。

虽然景色箫条,马车里却笑语嫣然,一声声如天籁般动人的声音响在这荒芜的林中。

“不对,我刚刚要下的不是这个牌,我要下的是这个,只不过我一时没有注意,才下错了。”段鸿羽反悔的声音响亮的传出马车外。

紧接着上官浩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反反复复啊,落牌就不能够反悔的。”

“大哥,你即便下这个牌,你也是只有输的份,何必反悔呢。”

“呵,段鸿羽,你确实定要下这个吗?那你可输了,我糊啦,赶紧的,掏钱,一人一两银子。”路逸轩温润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段鸿羽不满的将手中的牌子扔在桌上,“你们合伙欺负我,你们作弊。”

“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作弊之说,愿赌服输。”

“一两就一两,不就是一两银子吗,我还有银子,哼,我现在要换位置,这个位置不好,总是输,病殃子,你过来坐这里。”

马车里,一波又一波的声音不断传出,或吵闹,或愉悦,充满着阵阵的欢快声,他们玩的是她做给他们,教他们的现代纸牌,避免他们路上无聊孤单。

马车里虽然欢乐,可顾轻寒心里却无比沉重,今夜就是十五了,每逢十五都让她特别无力。她阻止不了纳兰倾出现,更无法保证纳兰倾会不会对她的那群夫郎做些什么。

抬头望天,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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