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了,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然而,顾轻寒虽然心里愤然,却也无法改变天灾。
甚至,一步步的严重起来。
“嘎吱”一声,船桅应声而断。
顾轻寒心里升起一股不详之感,想上前去查看一下,却没有想到,又一阵狂风过来,船身摇晃的得更加厉害。
最后竟有翻船的可能。
不是有翻船的可能,而是确实翻船了,一阵狂风直接将船给吹翻了。
顾轻寒在船翻的前一刻,纵身跃进河里,生怕被翻倒的船只伤到。
滚滚江河,一望无际,想找个地方停歇都没有,只能任由浪花将她从边打到那边……翻翻腾腾的。
被翻腾得厉害,加上本就重伤,顾轻寒直接晕了过去,陷入昏迷。
等到她略微清醒的时候,全身腰酸背疼,四肢无力,尤其是内伤,疼得她忍不住痛哼一声。
眼皮似有万千重量压着,压得她张不开眼睛,粗喘几声,才强行睁开眼睛。
这一睁开,顾轻寒有些蒙。
只见她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简单的破草屋,屋顶一丝丝的露缝让刺眼的阳光一缕缕的照射进来。
旁边,家徒四壁,找不到一个可以看得上眼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还有放了破了两个角的碗,以及一个缺了一只脚的桌子,地上,则铺满了稻草。
而她,此地正睡在由稻草铺就而成的地上,身上盖了一件破旧的毯子。
眨了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她这到了哪里?非洲吗?非洲都没这么穷吧。
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却发现,哪怕只是一动,都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立马就不敢再动了。
这时,外面一拐一拐走来了一个人。
顾轻寒询目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衣着破旧的男子端着一个破了一角的药碗进来。
男子身上密密麻麻打着补丁,虽然衣服破旧,却洗得发白,干净清爽。他的脸上,缠了密不透风的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忧郁的眼睛,其它连脖子都看不到。
而他的腿,则跛了一只,走路的时候,一深一浅,一拐一拐。
这个男子虽然穿着破旧,脸上也缠得密不透风,气质却出奇的好,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乞丐,又或者难民。
反而让人感觉,这应该是一个高贵的皇子,锦衣玉食,绫罗绸缎。
男子看到顾轻寒醒来,并看着他,眼里出现了一抹欣喜。
没错,是欣喜,即便那抹欣喜闪得很快,顾轻寒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即便后来紧接着又将脸上的蒙面又拉紧了一些,防止别人看到他。
顾轻寒讶异,这个男子不是上次在破庙里看到的那个人吗?
他身上那么重的皮外伤,都好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只见清瘦蒙面男子端着一碗药一拐一拐的走到顾轻寒身边,有些困难的蹲下身,指了指手中的药,示意顾轻寒喝下。
顾轻寒看了一眼碗里乌黑的药,没来由的一阵反感。
清瘦男子却以为她是嫌弃碗不够干净,连忙用手指比了比,示意碗虽然破了,却洗得很干净。
顾轻寒看着他在那里比,愣了半晌,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只能苦笑一声,忍着身上的疼痛,接过药,喝了起来。
这一喝,差点没有把她给吐出来,尼妹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苦的药。
“有没有蜜饯可以解解苦?”顾轻寒冲着清瘦男子虚弱的道。
清瘦男子摇摇头,转身,拿着药碗一拐一拐的离开。
顾轻寒也只是随便一问,看这住的茅草屋,也能想像得到,他很穷,非常穷。
嘴巴苦得顾轻寒接连翻了几个白眼,全身疼她直打颤。
以为不会有什么可以解苦的蜜饯,却没想到,清瘦男子走了后没多久,手上拿了几个野果子,一拐一拐的走到顾轻寒身边,将手中的野果子递给顾轻寒。
顾轻寒一愣,接过果子,虽然酸得紧,却比嘴巴还要苦着来得好。
三两下就搞定一个,拿起另一个,又啃了起来,看着清瘦男子捧着最后一个野果子看着她吃,顾轻寒忍不住道,“吃啊,我两个就够了,一起吃。”
清瘦男子摇摇头,垂下忧郁的眼睛,将野果将在顾轻寒的身边,轻咳几声,起身,又是一拐一拐的出去,留下一道消瘦而落寞的背影。
“砰……砰……砰……”
顾轻寒听得出来,那是砍柴声,那个清瘦男子在砍柴。
吃过果子后,顾轻寒撑着剧痛的身体,盘膝坐好,运功疗伤,气行五周天,不断催动自己的内力,温润受伤的筋脉。
特么的,那个钟老太婆太狠了,下手那么重,想杀人吗?下次碰到她,非得教训她一顿不可。
从清晨顾轻寒一直运气到傍晚,期间,清瘦男子进来了几次,见她都在运气疗伤,没有打扰她,而是默默砍自己的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