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还是……”该自称什么呢,朕?孤?孤王?寡人?寡王?算了,就用朕吧。
“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吧!”余光撇向古公公,没有反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是的,奴才谨遵旨令!”
看了眼桌上的美食,叹了一口气,吃个饭容易吗?唉……
跨上十六人抬的豪华龙辇。一路朝着落羽居而去。
“陛下,现在天气酷暑,老奴给你扇扇风,这样您就不会中暑了。呸呸呸,陛下是天子,怎么可能会中暑,瞧奴才这张嘴巴,陛下一定会活个千秋万世,与天同寿的!”
“行了,少拍马屁,这龙辇这么高,你扇也扇不到,用不着。”顾轻寒不耐烦的挥挥手,这古公公,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要说,这原主如果不好,也是被古公公给惯出来的坏习惯。
“是是是,瞧老奴,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古公公拿着扇子,朝御辇一看,御辇比他自己还要高,即便踮着脚尖也够不着,他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他真的老了吗,连这点都没有注意到。
御辇还在不断的前进着。古公公落后几步,将手里的扇子丢给一旁的小侍,阿谀的脸上瞬间冷了下来,连空气都冷了几分,脸色阴郁嗜血,森冷的声音犹如地地狱传来,不带一丝感情,“除了上官浩,昨晚侍寝的人全部给杂家乱棒打死,丢入天人井。”
“是,奴才遵命!”小侍微微点头,抱着扇子领命而去。
天人井上又要多了九条冤魂了,这九人真可怜。上官贵君虽然没被处死,却是生不如死,也好不到哪去。想到那天上官贵君赤着身子,浑身血肉模糊的爬了出来,小侍身子一抖,眼里畏缩,脚步不由得更快了。陛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天天杀人,他得离远一些,省得哪天不明不白的做了刀下冤魂。
还未到落羽居,一片吵杂声,重物声便不断的传出。
“段鸿羽,你别太过份了,后宫不是你的天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怎样了,我怎遭了,我怎么过份了,卫青阳,我告诉你,这后宫也不是你想诬蔑谁就能诬蔑谁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那你把我的美人樱还给我!”
“我说了,那盆美人樱是它自己掉下来的,不关我的事,倒是你,无缘无故为什么把我的玉佩摔了!”
“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闷葫芦要嘛不说话,要么句句都攻于心计。你这个混蛋,做贼的喊捉贼。”
“贵君,贵君,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啊,段贵君,您没事吧。别打了,两位贵君求你们住手吧。”
“砰!”“砰!”“砰!”又是重物撞击落地的声音,夹着小侍们的低呼求喊声。
顾轻寒走一看,一红一青二个人影不断的地上扭打着,衣服皱巴破烂不堪,两人脸上负伤累累,因愤怒而微扭曲。一旁的几小侍无措的想将他们分开,又不敢去拉。
“啪啪啪!”顾轻寒双手鼓掌,站在梧桐树下:“不错,很精彩,继续!”
两人听到这句话,身体僵硬了几秒,而后,纷纷松开对方的手,“扑通!”一声头抵地面背朝天,跪了下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啊!”
“陛下,臣侍知错了,臣侍再也不敢了。”红衣男子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蛋,抽噎着鼻子眼泪含屈道。
好一个我待犹怜的妙人儿,高挺的鼻梁,纤长的脸型,不点而红的朱唇,妖娆的身姿,一言一行中,无不带着魅惑之态,即使如今泪眼婆娑的。这简直就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妖孽。可惜,一只眼睛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熊猫,唇角也略微肿了起来,想来是被打的吧。
“哦,那你哪里错了!”顾轻寒看到这个鼻涕男忍不住揶揄。
“臣侍……虽然卫贵君故意打翻了陛下送给臣侍的美人樱,还对臣侍动了手,臣侍也不该还手的,臣侍不够大度,臣侍有错。”段鸿羽再次抽了抽鼻子,无比可怜的哀看着顾轻寒。
一旁的卫青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段鸿羽太不要脸了,三言两语把所有罪过都安在他身上,还暗指自己不够大度,率先向他出手,果然,人若无耻,天下无敌。
“是这么回事吗!”顾轻寒将目光转向卫青阳。
“臣侍没有打翻他的美人樱,在臣侍来之前,那盆美人樱就在桌子边沿,风一吹,美人樱便应声而倒了!”
“胡说,那一整盆的,怎么可能风一吹就倒,明明就是你羡慕陛下宠爱我,所以才心生嫉妒,摔了美人樱的。陛下,陛下,臣侍舍不得您送的鲜花啊,这些日子,臣侍一直把美人樱看得比自己还重,如今却,却,呜呜……臣侍好心疼啊……”
看着红衣妖娆的段鸿羽,伸出莹白无骨的双手,欲抓住她的衣摆,想到些什么,又颓然的放弃,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是的,就是恐怖,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还是被顾轻寒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