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做什么官。二是领着断发军,杀了朱敬玫,到时恐怕整个荆南都是你的。”
彭攒也乐了:“我要是有那两下子,还能被使家您抓吗?再者,我投靠朱敬玫,还不如就在使家手下呢,何必多此一举?”
“哈哈哈!”张寻大笑道:“我可给不了你一个刺史。”
彭攒闻言立即跪下,道:“属下不要什么刺史,只求继续统领断发军,为使家效力!”
“好!彭将军请起!如果你真心如此,朝廷那边,我帮你打发。”
……
搞定了张全和彭攒,该到裴仲了。没想到没等张寻找他,他却主动来找张寻了。
“将军,承昭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将军为全军放假一个月,虽然符合情理,顺应人愿。但是否太过冒险了?据传巢贼余孽已经快到汝州了。如今向城和方城两地兵力空虚,是否应该分兵把守?”
“承昭所言极是。只是……”张寻说道这里,忽然面露难色,似有苦衷。“唉!”
“将军因何事叹息?”
“承昭啊,你是个有想法的人。我想问问你,你可曾想过,唐室衰微,病在何处?”
裴仲想了想道:“病在外重内轻,藩镇叛乱而不能伐,伐之又不能胜,胜之又不能守。平而复叛。”
“说得好!”张寻真没想到裴仲能够看到这一层。这个时代的大多数武人,都会将藩镇割据的原因归结为朝廷赏罚不清,用人失当。总之错在朝廷,不在藩镇。而不会去从制度上去考虑。
“承昭真是一针见血。当今天下,可谓穷兵黩武。一州之地,户口不过数万,却披甲过万,猛将如林。道有节度,州有防御,县有镇将。区区一个小县镇将,稍有不满,振臂一挥,也能拥兵数千,杀奔州府,攻灭刺史,甚至自为节度。我就是为了此事叹息。”
裴仲听明白了。张寻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不愿意在方城和向城两县设置镇将,派兵驻守。但他也陷入了沉思。虽然明知设置镇将有弊端,但不这样做,又该如何保境安民呢?这一点裴仲就没有想明白了。
看裴仲不言语,张寻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取出诏书,宣读了朝廷对裴仲的封赏。
裴仲谢恩领旨,张寻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兵均州?”
“一切听从将军的安排。”
张寻听了点了点头。
“不过……”裴仲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属下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则将士们远征归来,短时间内不宜再启战端。二则北面尚有黄巢余孽威胁,不可不防。”
“可是真心话?”
“将军何有此问?承昭在将军面前何曾有过假话?”
“你就不想早日当上真正的均州刺史吗?”
裴仲闻听此言,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语气激烈的说道:“没有邓州,哪来均州?没有将军,怎有承昭?承昭本是一个乡野村夫,得将军提携,才有今日。我对将军一片忠心,请您不要再用这样的话试探承昭。否则实在让属下寒心!”
“呵呵。”张寻微微一笑,“是九哥失言了。不过我这么说,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没有想好,不得不先问问你的想法。”
“请将军明示。”
“如今忠义军刚刚成立,必须要组建幕府。对于各个要职的任命,九哥颇为头疼。首先对于你的职务,如果你要去均州赴任,我就要另做打算。”
“承昭还是那句话,一切但听九哥的安排。”
“好。那我就安排了。你来做忠义军的行军司马,如何?”
裴仲听了,心情颇为激动。行军司马,向来被视为“储帅”,节度使的接班人。张寻如此安排,可见对他的器重。这个职位,可比均州刺史还要诱人。
“承昭多谢将军栽培!”
“起来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对了,趁此机会,我还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关于军制改革的问题。九哥想了一套办法,似乎能够解决前面咱们说的外重内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