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抹黑,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称颂。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要商议出个取寨的对策。”
“我早就说要夺寨嘛!都头你说怎么夺我就怎么夺!”黑齿才听明白大家在讨论什么。
“寨中庄丁有100多人,我们才四个人,腰刀铠甲马匹都不知被收去了哪里,怎么夺寨?没胜算啊。”李暮的优点就是总能最先提出困难。
“有刀你会用吗?我有枪!只要先嘣了领头的什么二郎三郎,剩下都是乌合之众!”赵东阳的优点就是总能把己方特长发挥到极致。
“能打过也不能硬拼。虽然敌众我寡,但我们心齐,敌人心不齐。我的策略是,孤立一小撮,拉拢一部分,倚靠大多数。”张寻的优点是无论面对什么困境,总能提出一个解决办法,“孤立裴二郎及其死忠,这部分人不会太多,多说有50人,这是我们一定要消灭掉的敌人。拉拢反对派裴三郎、七娘等裴家人,这部分人没有二郎的人多,但我推测应该也不会少于30人。只要能拉拢住这部分力量,我们就能与二郎抗衡,先立于不败。然后是‘沉默的大多数’,最关键的胜负手——倚靠被裴家人奴役的众多贫苦百姓,以及将要被驱赶出寨的老弱妇孺。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战力,但人数众多,不会少于400人。只要能得到这些人的拥护,裴家寨就是我们的了。”
“啪、啪、啪、啪!”突然门外响起了掌声,“精彩!实在是精彩!”
赵东阳拔出猎枪:“什么人?”
“好汉别误会,是老朽啊!”开门一看,竟然是韩三。张寻吃了一惊,这韩三绝非等闲之辈,此前的种种畏缩,大概都是伪装。“老丈快快进屋。这几日怎不见您老人家?”
韩三进屋,将三把唐刀丢在地上,正是被裴家没收的那几把。“老朽有几个同乡被关在这寨中,这几日我都在探寻他们的下落,今天终于找到,将人救了出来。”
“老丈莫非是前来辞别的?”
“非也,我是来入伙的。”
张寻与赵东阳相视一笑,有这神秘的韩老汉相助,裴家寨更是囊中之物了。
五个人商量好未来几天的分工,张寻负责与裴七娘、裴三郎取得联系,试探携手反戈裴二郎的可能。韩三负责放手发动群众,由李暮协助,调查哪些庄丁的亲友有可能被驱逐出寨,伺机做策反等思想工作。赵东阳负责取回三人的铠甲马匹,同时监视裴二郎的动向,摸清二郎及其死忠的实力。剩下黑齿暖男继续陪庄丁裴五和小乙玩牌。五个人分工明确,计划周密,只待裴二郎驱逐老弱,就是他们起事之时。
得益于庄丁裴五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寻终于能离开小院,有了在寨中闲逛的自由。趁着夜色掩护,他竟然摸到了七娘的闺房。七娘一身重孝,正在为夫守丧。见是张寻,吃了一惊:“妹妹还以为你已离了寨呢。”
“本来就要走了,无意中听说寨子要赶走一些人,还净挑老弱妇孺来赶。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表哥一时竟不忍心走了。”
“表哥果然宅心仁厚。不过二哥也有他的苦衷,寨里快闹粮荒了。”
“粮食没了可以想办法筹,人死了如何能够复生?”
“七妹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唉,表哥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想见见你三哥。”
张寻与裴三郎一拍即合。张寻看穿裴三郎的那点小心思,于心不忍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对寨主之位的渴望,希望能将二郎拉下马取而代之。唯一欠缺的,是一点点支持与鼓动,而这些恰好张寻能给。
张寻这里诸事顺利,其余几路也都成绩不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代理寨主裴二郎宣布裁汰冗员的办法了。
中和元年二月初一,恰是一年一度的“中和节”,裴家寨男女老幼共计612口齐聚寨子正中的小校场上。张寻等人也挤在人群最后。
向前望去,只见一个身着一袭白地黑边襕衫,头顶黑色幞头的中年人正襟危坐。正是二郎裴义。大概40出头,留着短须,半眯着眼,面色阴沉,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裴义轻咳一声,600多人的小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最近寨子里流言蜚语,什么说法都有。今天我就给大家交代一个明白。有件事定下了。”裴二郎顿了顿,“寨子养不了这么多人,要请200口另谋高就。”裴二郎环顾四周,人群的反应远比他想象的要平静。看来这件事大家早有心理准备。
“至于谁走谁留。最近有很多谣言,说什么姓裴的都可以留下,跟我们裴家沾亲带故的,跟我裴义有交情的都可以留下。”裴二郎突然瞪大了眼睛,“胡扯!造谣的人狼子野心!”台下的张寻感觉自己好像被指着鼻子骂。
“下面我宣布谁走谁留的办法:16到60岁的男丁除外,其余所有人,包括我们裴家的女眷孩童,包括我裴义的妻子在内,全部抽签,抽到红签的请在三天之内离开裴家寨!”
对于这个规则,张寻深感意外,这裴二郎绝非酒囊饭袋,想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