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刚刚给我讲的家里闹鬼的事,多多少少对我的心理有些影响,我不觉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但毕竟那个包裹给我的好奇到底还是大过了心里的恐惧,说什么我也要尽早地一看究竟,想着我不觉又加快了步伐。
到了家门口之时,我还是有意无意地停了下来。只见院子里一片漆黑,在浅浅的月光下,给人一种朦胧的神秘感,整个院子像是充斥一股浓浓的阴森之气让我不寒而栗,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又看了一眼隔壁二狗子的家,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灯火,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下了。
我掏出包里的一只手电,一手提着行李,缓缓向院子里走去。
我刚一推开屋子的大门,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屋子太久没有打扫,里头估计到处都是老鼠粪便之类。
我按了一下灯的开关,灯却没有亮,我估计要么是线路坏了,要么是欠了电费电管局直接给断电了。不过此时也没工夫去管这些,只能用手电将就着用。我放下了行李便直奔二楼我的房间。
我往床底一看,包裹果真在此。我一把就将其扯了出来。
那是一个长宽高大约四十公分左右的正方体黄皮纸盒子,盒子看上去很旧,应该之前就已被用作装东西的工具用过好多回了。盒子接口处的胶带已经被割开,接口的这面已成半开半掩的状态,里面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已经若隐若现,我知道一定是那个枯萎的人头。顿时我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打开盒子!
我又看了一眼盒子的周身,和阿福描述的一样,在盒子的表皮上贴有一张快递的运单,我立即用手电照上去仔细地看着。
运单上的字迹看上去很陌生,光凭字迹一时还看不出来是出自谁人之笔。我又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的确和阿福所说的一样,收件人的信息特别的详细,而寄件人的信息却简单至极。
可是当我同时看完了收件人信息和寄件人信息之后,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发现了两个疑点。
第一个疑点,我发现收件人信息的那部分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字迹看上去要比寄件人的那部分工整许多,前者字数虽多,但却是一笔一划,横竖分明,认上去很轻松。后者字数虽少,却特别潦草,真真儿认出来还真不容易。
第二个疑点,在寄件人地址的那一栏中,在“青海省”三个字的后面,还有个指甲大小的黑团,一看就知是用笔涂上去的,似乎是之前写了什么,忽又用笔涂了去。
虽然这两个疑点看上去并不怎么明显,但我却有种直觉,这两点一定隐含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在里面。
正琢磨着,我的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两个想法,我对这两个疑点分别有了两个比较合理的猜测。
首先从字迹上来看,寄件人的信息写得很潦草,而这种潦草看上去却并不像是因为写字之人手笔习惯所制,而更像是在情急的状况下写的,似乎他在赶时间,以至于写完了收件人的信息之后来不及写完寄件人的全部信息,只能草草地写下了几项重要的信息。
从涂上去的那个黑团来看,写字之人有可能是想尽可能地简略他的信息,但却又不得不留下重要的信息给我,他或许是怕此物落到别人的手中,怕别人通过上面的信息而查到他!
两个猜测似乎都说明了一点,寄包裹之人当时心里或是很焦急,或是很惊恐,他在害怕着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从运单上似乎再也得不到其他的什么信息了,我只好暂时抛开运单,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盒子之中的东西去。
终于到了非打开盒子不可的时候了,里面的人头我不看也几乎想象到了它的样子。
随着盒子接口的那面被我缓缓地扯起,里面那团黑呼呼的东西逐渐显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看到的第一眼,是一团杂乱无章的头发,我知道在头发的下面,必定是那个枯萎的人头。
我没有再犹豫,直接用手将头发整个儿的提了起来,直至整个人头也随之从盒子里冒了出来。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亲眼看到人头的那一刻,背脊上的冷汗还是不由得冒了出来。
只见人头面部的皮肤全部枯萎,双眼凹缩向内,形成两
(本章未完,请翻页)个黑黝黝的深坑。人头脸部的轮廓已干枯变形,整个儿一个皮包骨的状态,看上去极度的狰狞扭曲。
这个人头我认得,它出自神墓王鼎,正是黑子一直系在腰间的那个,这包东西果真是黑子寄来的。
人头还被我提在手里,正随着我手臂的颤抖而轻微摇晃着,我感觉那双黑黝黝凹缩进去的眼洞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呢!
我咽了口唾沫,实在不忍再直视人头,立即将其丢到了一边儿,打算接着看盒子里的东西。
用手电一照盒子之中,就只剩下那个信封了,信封上那几个大字随即印入了我的眼帘。
“速看信封中的东西,稍有迟疑,诅咒缠身!”我不觉又在脑子里念了一遍,我随即将信封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信封比较的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