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粮食有了,药材有了,房县的情况瞬间好起来了,大雨依然在下,可百姓的心却逐渐治疗,在衙门贴心的照顾之下,恢复了精神,一改之前颓废的心情。
最为高兴的人莫过于魏元坤了,身为县令,看到辖区百姓没有绝望,逐渐有了精神,心情自然好起来,每天都去巡查,务必落实每一个细节,不能让一个百姓死在房县里面。
在外面死去,他管不了,也拯救不了他们,在房县里面,他绝对不能让他们面临死亡,仅此一个要求而已。
这四天,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是期盼着大雨赶紧停下,就是忙这个,忙那个,还要房子房县内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驱散那些危房中的百姓,统一安排在新修建的房屋里面,还有街道上的通水,以及外面的山体等因为雨水的原因出现坍塌,下陷,无不需要仔细观察。
总的来说,没有多少人伤亡,这是房县里面的,房县外面的,则是另外一幅情景,死人的死人,受伤的受伤,生病的生病,能够活下来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没有受到灾难袭击。
少数民族那边,畲族因为是在山坡居住,受到的灾难比较轻微,只是轻微的山体滑坡,毁灭了几座房屋,伤亡不重,只是粮食都没了,愁眉苦脸,每个人都在祈祷着大雨赶紧散去。
而另外几个少数民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首先是侗族,伤亡惨重,山体倾斜下来,掩埋了一半的房屋,很多人直接死亡,剩下的靠着仅有的粮食度日如年,数着粮食过日子。
苗族那边比较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分之一,村庄没了三分之一,人员伤的伤,死的死,能够活下来的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人,老人,妇女,孩子都被掩埋很多,损失惨重。
总的来说,这些少数民族这一次遭遇了空前的灾难,以往期盼着雨水来临,它死活不来,如今一来就是空前的大暴雨,让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祈祷雨水赶紧停下。
在这场灾难之后,三族的族长聚集在一起,愁眉苦脸,闷声不说话,同坐一桌,每个人脸上看到都是悲伤,痛彻心扉,悲痛欲绝。
蓝波最先打破沉默,大家都不说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找不到解决办法,死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不能干坐着,道:“你们想要怎么做?”
左边的是苗族的老头,叫做吴四喜,名字很好,很有深度,他撸撸胡须,装作镇定道:“我们不如迁移?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我们居住了,我怕再来一场大雨,我苗族儿郎可就没了。”
迁移?
背井离乡?
这可不是小事情,两人迟疑了,想不到吴四喜的解决办法是这个,他们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去其他的地方受欺负吗?好不容易在这里扎稳脚,却要去受罪,这…………。
“不行,我们不能走,你想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是不走的了。”
出声的是侗族的族长胡三贵,不是吴三桂,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那么火爆,张口就是咆哮的声音,他这一咆哮,引起了吴四喜的不满了,你不满意你可以慢点说啊,有必要如此拍桌子吗?
“你不想走没有人逼着你走,只是你真的要这么狠心,看着自家儿郎一个个死去,狠心,无情的家伙。”
这句话可带有人身攻击了,暴脾气的胡三贵不岔了,你这是在嘲讽鄙视我吗。
“啪。”
大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吴四喜, 双目冒着挑衅的火花瞪着胡三贵,战斗一触即发,蓝波看不下去了,他来这里不是看他们争吵的,而是寻找解决办法的。
吵架有用的话,他早削了两人一顿,还会等到现在嘛?
双手压在两人的肩膀上,愣是把他们压下去了,两人看到蓝波出手了,乖乖坐了下去,他们不是那种小孩子了,不是不知道情况危急,如此暴怒都是因为内心无法压抑了,要发泄出来,只是大家谁都不肯退后一步,这才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这不,蓝波出手的正是时候,两人有了台阶下了,闷闷不乐,谁都不鸟对方,蓝波开口了:“我等前去投靠衙门如何?”
“不行。”
“不可能。”
话音刚落,刚刚坐下去的两人再次站起来了,愤怒大吼,蓝波没有生气,两人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他站起来,再次压下两人的肩膀,解释道:“我等的情况,想必你们两个比我还清楚,我畲族还可以坚持很多天,可是也熬不过一个月,你们就更加不用说了。”
畲族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那些粮食仅能维持那么点时间,更不用说其他两族了,根据他们的情况,能不能熬过一个星期都是个问题,他这么一说,两人稍微解气,可还是不同意。
“衙门的人是什么性子,我想你不是不知道,投靠他们,只会给他们更大的剥削我们的机会,之前要不是我们同气连枝,他们暂时不能奈我们如何,主动投靠他们,那不是送羊入虎口,有入没出吗?”
“不行,绝对不行,蓝老哥,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行,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