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比起以往,今日显得清静很多,许多人聚集在朝堂之上,没有以往那些吵嚷的声音,上书奏章,弹劾某人,或者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大吼大叫,平静得让人心悸。
大臣们闭口不说话,眼睛不时闪烁,迟疑的目光,犹豫的神情,充分表达他们的内心,在他们的前面,太子李弘站在那里,虚弱的他今日脸色有些苍白,病态般的苍白,嘴唇干涸得像是几天都没有喝过水一样,让人十分心痛,不过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虚弱。
或者说是看到了心中有疑惑,没有直接说出来,大家都是心中计划,这些大臣上面,唐高宗李治凝视下面的大臣,一句话后所有人都沉寂了,十分安静,内心深处愠怒不已,这些大臣就是犯贱,每一次有正经事情,个个都退缩回去,你等着我,我等着你,谁都不想第一个出来。
有利益的时候,他们纷纷出手,争先恐后,恨不得所有的好处都归自己,一旦出现了损害利益的事情,他纷纷闭嘴了,宛如现在一样,李治深沉着脸:“诸位爱卿没有人愿意前去边关吗?那里的百姓,那里的士兵需要你们,朕的国家,朕的江山,需要你们的守护,你们谁愿意前去?”
空头大话一大堆,大义为上,试探着下面大臣的反应,大臣们仿佛没有听到李治的话,沉默不语,谁都不愿意站出来,这份差事可不是好差事,没看到姜恪去了没有多久,便死了吗?从边关传回来的消息可知,那里打得如火如荼,热战正酣,谁去谁完蛋。
他们才不愿意去那个鬼地方,好好在长安享受不好,谁会那么无聊犯贱前去受苦呢?这种想法不仅仅是一个大臣,大部分大臣都是如此,有几个跃跃欲试大臣,想要出去,脚步却迟疑了一分,被朝廷中那股压抑的气氛给震慑住了,收回了脚步,躲避在身前大臣的身后。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们。
李治很失望,非常失望,对自己这些平常左一口大义,右一口组训的大臣感到厌烦了,上一次如此,这一次也是如此,你们就不能好好表现一会吗?
“哼。”
一声冷哼,回荡在朝堂中,窃窃私语消失了,咀嚼声也隐匿起来,个个噤若寒蝉,惊慌失措,把头埋在胸口,不去看李治的眼眸,即使是身前的那几个大臣,也都低着头,好像地面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值得他们注视。
“就没有人愿意前去吗?”
李治受够了这些家伙了,自己登基的时候,这些人七嘴八舌堵截自己,处处为难自己,国家有难了,他们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我低着头,什么事情都不关我事,由不得他不愤怒。
怒气凛冽,怒火腾腾注视每个大臣,与之对视的大臣,头低得更加低了,眉毛紧缩,抖着身躯坚持着,阎立本镇静许多,浩然无惧李治的目光,裴炎淡淡直视远方,郝处俊,李义琰把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总之就是不关我事,我只是一个文官,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蛮夫。
“太子。”
“儿臣在。”
“太子认为何人适合?”
李治没有心情和他们耗费下去了,这么拖拖到什么时候,边关救急,无法耗得起,太子李弘站出来,挺着虚弱的身躯,一边咳嗽一边出来,行了一礼道:“回父皇,儿臣认为刘仁轨合适。”
“刘仁轨?”
李治皱了皱眉头,有些印象,不是很记得此人的模样,道:“刘仁轨何在?”
“微臣刘仁轨拜见陛下。”
刘仁轨从大臣的最后面站了出来,匆忙走到了前面,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李治抬起那双眼眸,审视一番,心中点点头,此人算不上虎背熊腰,满脸煞气,从他的身材,站姿,还有那股浑厚气息可以知道,此人不是一般人,对此,李治深深看了一眼李弘。
李弘有些心虚转过目光,恍惚看向另一个地方,刘仁轨是他的人,他这次推荐他去,有两个原因,一是此人战力不弱,排兵布阵,带领士兵是一把好手,此人去战场上,可谓是如鱼得水,立功之日可谓是指日可待了,至于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他是自己的人,提前做好准备,让自己的根底站住阵脚,以后出什么事情,自己也不会措手不及。
“恩恩。”
李治没有明说好,也没有厌恶,不悲不喜,李弘稍微放下心了,父皇既然不厌恶,那就说明了他不反对我的提议,至于他们,不过是陪衬罢了。
“刘仁轨接令,朕命令你为此次边关的守卫大将军,凡是边关的人马,都由尔统治,朕不问过程,只看结果,朕要那些吐蕃人不敢再靠近我大唐边疆一步,你能够做得到吗?”
李治眼神冷冷注视刘仁轨,那眼神由不得他不答应,其他的大人闻声一震,想要反驳,被李治那个眼神给吓到了,李治的眼神不是给刘仁轨看的,也不是给太子李弘看的,而是给他们看的。
那眼神就是在说,你们要是再敢出声,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果然,李治这个凌厉的眼神让这些大臣忌惮连连,不敢出来抗议,用沉默回应李治,李治摆手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