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过多久,山庄里的医生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满满一屋子的人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粗暴地把无关的人给赶了出去,一边坐到床边一边埋怨道:“留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除了让空气不流通外一点用处都没有,老陈你也是的,知道你心里担心少爷的安危,但这种事总不能让别人提醒吧。”一边唠叨着一边翻开陈少凌的眼皮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到是松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没什么事,好像是被麻醉了。”
医生姓张,说话到是很不客气的样子,不过人家本身也是有这个资格的,能够救死扶伤的人总是能够受到大多数人的追捧的,算起来张医生在陈氏山庄里差不多行医有二十年的时间,论资历跟老管家也差不了多少,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并不是去埋怨管家救援的不及时,而是在变着发给他开脱着,都是几十年的老兄弟了,也不想管家因为这件事被老爷给厌恶了,落得一个被赶出山庄的下场。
剩下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傻子,曲子鸣别看人长得高高壮壮的,看起起一付傻大黑粗的模样,但能在这里混下去的人又怎么能没有自己的计较,对于张医生的话他就跟没听到似的,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陈少凌,一付十分关切的模样,至于出了这么大的事后老管家的下场他不得而知,现在连他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个问号。
陈清乾听到了,抬起眼皮子瞄了一眼张医生,却是什么也没有表示,悬着的心早就放下了,既然这个老货说少凌没事,那就真的是没事了,不过这件事才是真的刚刚开始,自己要是连这件事都忍了,那也不用在这京城里继续混下去了,趁早滚回老家了是。
张医生的话听着虽然是在贬低自己,但却更像是在为自己开脱,老管家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目光从几个人的脸上扫过,心里却是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谁让自己刚才居然没有看看少爷的情况就匆匆跑回去报信了,现在好了,人还没死,自己也恶了老爷,保住自己的位置估计是够呛了,别牵连到自己的儿孙辈就算烧高香了。
医生的动作很快,这也并不意外,能在这个山庄里一待就是几十年,手底下没有两下子那可是不可能的,几根明晃晃的银针下去后不长时间,躺上床上犹如死人一样的陈少凌突然间动了一下,‘哎哟’的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只要睁开眼就好办多了,陈清乾现在也顾不上处理这些没用的家伙,径直来到了陈少凌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少凌,感觉怎么样。”
陈少凌无比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双眼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稍稍看清眼前的几个来回晃动人影,听到陈清乾的声音时,双眼到些稍稍发亮了一些,右手抬起了一点点,想要告诉他的父亲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遭遇,更是想告诉父亲,千万不要去找容和的麻烦,自己经历过的事,真的是太吓人了。
“……容……和,不……要……”费力地说了几个字后,陈少凌便已经没有力气在继续说下去,刚才的解释也不知道父亲听没白了没有,本想在好好解释一番,只是自己真的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眼皮忽闪了两下,又重新闭了上。
“少凌,少凌……”眼见陈少凌又晕了过去,陈清乾一颗心如刀绞一般的难受,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心里却在一遍一遍地念着容和的名字,这人是谁,又跟我儿有多么大的仇恨,居然把人给整成了这样,太不把我们陈家放在眼里了。
“子鸣。”
“在,老爷。”保安队长曲子鸣立刻上前一步,显露自己忠心的时候到了,刚才陈少凌的话他在一旁也听到了,到是觉得容和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的样子,好像前些日子少爷就提到过这个人,不过现在脑子有些乱一时间到是没有想起来。
“找到这个容和,抓回来,我到是要问问,少凌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居然把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陈清乾的话不怒自威,一脸阴森的表情,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处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
“是,老爷。”现在并不是劝解陈清乾的时候,曲子鸣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容和的名字快步走了出去,下面的事情就该轮到自己了。老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碰到这种事情自然就是自己这个队长出头的时候了,先要查的就是这个容和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应该不难,别看整个京城小二千万的人,但陈家要是想查一个人的身份那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几个电话打出去后,曲子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等候着其它人的回音,一边想着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出现过,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手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着,脑子里不住地回忆着前些日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呢?自己平时为少爷做的事也算不少,老爷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有一些,自己亲自动手的大部分都留了记录,这也是为了以后保命用的,但有的时候不是自己动手的事情自己就没记在本子上面,这一次应该就属于这种事。
陡然间曲子鸣想了起来,前些日子陈少凌说要收拾一个人,让自己给介绍几个人,当时自己好像把老仇的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