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你才来平安县几天?这都是第四起命案了。”余捕头目光转向旁边的独孤凌锐,问道,“咦?这位小兄弟是?”
“他叫独孤凌锐,是我刚交的朋友。”
“久仰余捕头大名,听闻余捕头断案神速,在下佩服。”独孤凌锐作揖道。
“虚名而已,那只是道上的朋友抬举罢了。还是先做正事,仵作,验尸的结果怎么样?”
“回大人话,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名叫季泽彬,死于砒霜中毒,死亡时间应该是刚死不久。”仵作回答道。
“砒霜?有没有查到砒霜的来源。”余捕头问道。
“有,经过银针检测,这饭桌上的鸡蛋羹里就含有砒霜。”仵作回答道。
余捕头捋了捋胡子,判断道:“这一定是一起投毒杀人案了,和死者一起吃饭的人都有谁?”
“大人,我是死者的妹妹季香茹,当时和我哥一起吃饭的一共有三人,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相公贺帛,还有我哥的朋友戚戈。”刚才呼叫的那位白衣女子边哭边说着。
“那当时你哥是否吃过那碗鸡蛋羹?”余捕头问道。
“是,当时我哥的确吃过,刚吃不久,就恶心呕吐,浑身开始抽搐,然后就……”
“错不了了,应该是有人蓄意下毒。”
“大人,那你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找出来,为小女子做主啊。”季香茹哭诉道。
“等等,有一点很奇怪。”戚戈插话道,“当时第一个吃鸡蛋羹的人不是季泽彬,而是我。我吃的第一口,为什么我一点事都没有?”
“什么?有这种事?”余捕头表情非常困惑。
“按理说服用砒霜会当场死亡,无要可医。若是内功非常强的人可以暂且把毒压下,但是也压不了多久。”花无罪在一旁说道。
“不,我一介草民,根本就不懂什么武功。”戚戈说道。
“这就奇怪了,这位小哥,在下花无罪,略懂医术,能否让我替你把把脉?”
“把把也好,若有什么毛病早点发现早点解决。”说着,戚戈伸出了手腕。
花无罪把了把脉,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位小哥,你脉象平稳,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什么?花无罪你没弄错吧?这怎么可能?”余捕头有些惊异。
“大人莫急,能造成这个结果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毒是在戚戈吃之后,死者季泽彬吃之前下的。”独孤凌锐插话道。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当时吃饭的详细情况。”花无罪接话道。
“嗯,戚戈,你来说说吧当时的情况吧。”余捕头说道。
“我们四个人合伙开了一家杂货店,今早过来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店里的一些琐事。我和季泽彬都喜欢吃鸡蛋,所以我就点了一碗鸡蛋羹。当时刚算上来鸡蛋羹上有一个公用汤匙,我舀了一勺到我自己碗里,然后又舀了一勺给季泽彬。”
“这么说来会不会是季泽彬的碗里事先就下好了毒?”余捕头自问道。
“不可能,若毒下在季泽彬的碗里,把么鸡蛋羹里面就不可能检测到砒霜呀。”花无罪回应道。
“也对。戚戈,我问你,在你舀这两勺之间,相隔多久?当时有没有可疑的人经过你们吃饭的桌子?”
“回大人话,舀这两勺的动作是紧接着完成的,中间基本没有间隙,我也没有看见有可疑的人从我身边经过。”戚戈回答道。
“那你们吃饭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花无罪问道。
三人思索了一会儿。贺帛开腔道:“我记得当时那碗鸡蛋羹端上来的时候,戚戈刚刚拿起汤匙,不小心掉到地上,后来他又去厨房换了一个新的汤匙回来。”
“这就奇怪了,若是汤匙掉到地上,你完全可以叫店小二换一个新的,没必要自己跑去厨房一趟啊?”花无罪对戚戈问道。
“这个……当时店里客人很多,店小二一时间忙不过来,况且只是一桩小事,所以我就自己解决了。我去后厨的时候还看见店小二了,这一点店小二应该可以为我作证。”戚戈一边回忆一边解释道。
“对,这位客官的确去过厨房。”店小二解释道,“当时店里太忙了,我指了指厨房桌子上的汤匙,让那位客官自己去换了。”
“仵作,那个汤匙检验过吗?上面也有残留的砒霜吗?”余捕头问道。
“汤匙上确实检测到砒霜,大人请看,这就是当时的那个汤匙。”
这是一个搪瓷汤匙,全身都是白色,看起来相当普通。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汤匙柄部的雕纹里参杂了微量的尘土。
“余捕头,我已经彻底弄清楚了,我知道凶手下毒的时机和手法,以及凶手是谁了。”花无罪灵光一现,自信满满地说道。
“什么?花无罪,凶手是谁?”余捕头震惊地问道。
“凶手就是戚戈。”花无罪用手指指着戚戈,说道。
“别开玩笑了,那鸡蛋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