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一伙人便来到了村西的杨树林。林捕头让大伙四处搜寻线索。
“大人,这儿有人挣扎的痕迹,还发现了一个灰色的香囊。”
“大人,这里发现了一块带血的布料,好像是抹布的样子。”
“哦?把香囊拿去给刘大嫂辨认是否属于死者的物品,把布料拿来给我瞧瞧。”林捕头吩咐着。
“着血迹也太红了吧?”林捕头看着布料,有些疑惑。
“大人,那并不是血迹。”一旁的花无罪解释道,“那是口脂,是女子化妆用的。想必此物应该就是凶器了。”花无罪想起了李梦云经常拿着翠兰婶婶的口脂玩,不禁笑了笑。
“你是说凶手用这块布料捂死李寡妇,不过这块布料这么普通,家家户户都有,怎么找凶手?”
“大人,仔细看会发现布上有油渍,而且有一股葱香味,凶手应该是个厨子,布料的一边有撕痕,应该是凶手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
“这就好办了,村里的饭馆就只有两间,咱们回村,一家一家地问吧。”
回到村里,一个衙役迎面走来向林捕头报告:“大人,经刘大嫂证实,香囊确实属于死者本人。而且据紫竹楼的店小二说,他昨晚起夜小解的时候看见有人背着麻布袋子从饭馆走了出去,夜太黑,没看清是谁,只知道从背影判断是个男子。”
林捕头说:“看样子凶手快要浮出水面了,咱们去紫竹楼看看吧。”
紫竹楼的规模算不上奢华,但是已经是李家村最大的酒楼了,平日里生意还不错,酒楼里有五个厨子,他们都声称昨晚寅时在酒楼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此时,一个叫李福的厨子引起了花无罪的注意,因为他全身上下都特别干净,衣服上一点油渍都没有,看起来都不太像个厨子。李福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相貌普通,身材魁梧眼神飘忽,似乎一只在回避林捕头的视线。
“这位厨子师傅,你昨晚一直都在酒楼里睡觉吗?”花无罪问道。
“这位是帮我们查案的助手,你如实回答他的问题就行了。”林捕头补充道。
“是的,一直都在酒楼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没有,酒楼给我们这些伙夫安排的住宿都是单间。”
“那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我睡得很熟很死。”
花无罪灵机一动,问道:“那就奇怪了,昨夜店小二起夜小解时不慎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惊醒了很多伙计,你居然不知道。”
听到这里,李福的神色突然恍惚起来,他连忙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看见有人在帮忙,也没什么大碍,就没太放在心上,继续睡觉去了。”
一旁的林捕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李福,这小子使坏诓你呢,昨晚酒楼里啥事都没发生,你昨晚根本不在酒楼,说吧,你去哪了?”转身又对身旁的衙役说:“你们两个,去李福的房间搜搜,把他没洗的衣服都翻出来。”
李福这下子可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摆了一道,都说童言无忌,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在李福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双占有白砂的鞋子,白砂与案发现场的白砂一致,还找到了一件有撕痕的上衣,撕痕与案发现场的那块布料刚好吻合,上面的油渍也对得上。
“这下你可赖不掉了吧?你为什么要杀李寡妇?”林捕头问道。
“都怪她,是她逼我的。”李福见大势已去,只好乖乖地交代自己的杀人动机。原来李美丽与李福有染,但是李福是有妇之夫,只是妻子常年不在身边,而且李福的妻子比他有钱有地位,还是个悍妇,很少给李福好脸色看。李美丽想要李福休了那个悍妇娶她,李福嘴上答应了可是怕妻子知道所以一直拖着。李美丽就来了招狠的,不休妻就把他俩的奸情公开。这下可把李福逼急了,于是他就约李美丽来村西的杨树林谈谈,谈不拢就下杀手。
“李福。”花无罪眼神略带哀伤地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逼得那么急吗?我爷爷验尸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有了身孕,快三个月了……”
“什么,你是说我杀了我们的儿子?李福万念俱灰,痛不欲生,眼泪哗哗地喷了出来。”
“对了,李福,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昨晚你背的那个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这还用问,当然是尸体了。花无罪,死者已有身孕这么重要的发现,你怎么不早点说,算了,看在案子破了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林捕头说着,使唤一旁的衙役把李福押回衙门。而李福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目光呆滞,嘴里一直嘀咕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花无罪心想:“不对,肯定不是尸体,李寡妇家与紫竹楼是相反的方向,李福不可能背着尸体满街跑啊,难道说小二看到的另有其人?”花无罪带着这个疑问,缓缓地向药铺走去。
回到药铺,看见李梦云和周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