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道进入楼阁里,只见正中间有一歌台,一群妙龄女子在此间挥舞随音律而动,舞姿翩翩,如梦幻般美妙,带头一女子低眉吟唱“水调歌头”是北宋苏东坡的名词佳作,唱得那是情真意切,婉转动人。李寻道眼尖,瞧着女子模样,明眸皓齿,黑发如瀑,也许是在唱词的关系,要表演得哀婉,她那双眼眸给人以楚楚可怜的感觉,她不算是这里最美丽的女人,但绝对是那种最让男人想拥入怀中的女人。
李寻道指了指对面的女子,道:“大妈妈,她是谁?”
老鸨本想带李寻道上楼上去寻姑娘的,被他这么一说,眯眼瞧了过去,然后说道:“哦,她呀,这个可是我们这里金柳阁最大的招牌柳生夕子!”
“柳生?东瀛人!”
“不错,她是我们金柳阁主人东野但马守的侄女,在金柳阁做艺伎,只卖艺不卖身,在长安一带很有名气,可以说是长安第一名妓。”
李寻道心道:“东野但马守?难不成与东野一刀有关?不然为何偏偏在长安境内,有一个东瀛人开设的妓院,而且这个东瀛人又姓东野?”这么一想,他当下决定有必要着手调查一番这个东野但马守,而最好的着手点便是柳生夕子了。
“大妈妈,我可以要她吗?”李寻道淡然笑道。
老鸨一怔,微微点点头,道:“那也是可以,但她不归任何人管,接客都得征得她本人的同意,你要点她,还得自己去说才行,不过呢——”老鸨捏着手指作银子的手势,说道:“不过有了这个,我倒可以告诉你能让她同意的几个秘诀。”
李寻道随手从衣衫里摸出一块绿色玛瑙石,晶莹通透,价值不菲,他倒也豪爽,直接送入那老鸨的怀中,那是李寻道从桃花岛的****中带出的宝石,一块市值十万两银子,老鸨虽然不能准确估算宝石的市值,但心知这块宝石价值连城,惊讶得都呆了,晃了好一会,才匆匆将宝石收入囊中,赔笑道:“哈哈,公子爷果然豪气,就你这手笔,是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这样吧,你以后要是再次光临,凡是我属下的女孩子,全部免费伺候公子爷。”
李寻道笑道:“下一次你未必记得我的样貌。”
老鸨道:“公子爷貌若潘安,想让人忘记都难,不如待会我给你一个信物,下次光临你拿出信物出来,老娘便会记起你了。”
李寻道无畏地耸耸肩,道:“那便这样吧,可否告知你所谓的秘诀?”
老鸨神经兮兮地左顾右盼,然后凑近身来说道:“柳生夕子是唱词的,喜欢文墨,一般接的客人都是有些墨水的书生雅士,只要你递个文章给她瞧瞧,叫她满意了,自会见你一面,如果公子爷不通文墨也没有关系,老娘这儿有几篇好文章,可以保你通过。”说罢,随身取出三张书卷,交给李寻道。
李寻道打开依依看了,字迹刚挺雄健,写诗的人倒写出一手好字,但其中的文章吗,李寻道觉得就欠些火候了,淡淡然地笑了笑,重新卷好书卷,道:“大妈妈说有几个秘诀,这是其一,不知另外的秘诀呢?”
老鸨点点头道:“是的,除了文墨之外,柳生夕子也是个好酒的人。”
“嗜酒如命?”
“差不多是这般境界了。”
“那只要送她一瓶好酒不便什么都搞定了,哪还用什么文章去入人家的法眼。”
老鸨神秘地笑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个反而要麻烦些,柳生夕子性好酒,喜结交对酒颇有见地的人物,你送了她一瓶好酒,她还要你说出此酒的功用,什么芝麻烂谷的有关此酒的陈年往事都要一股脑地掀出来,要是酒艺不是高超至极的,恐怕还说不上来。”
李寻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觉得柳生夕子甚为有趣,不禁抿嘴一笑。
“但这些也都毋须害怕,我手头上便有好几坛美酒,公子爷要是想用这个办法,我可以派人抄个条子详细给公子介绍此酒,公子爷也不用去记,拿这个条子交给柳生夕子的丫鬟,只说是自己所写即可。”
李寻道苦笑道:“大妈妈你还真是万事都有准备啊!”
老鸨神气道:“那是自然,干我们这行可得做事做得细细的,不然可要倒霉。”说罢,又道:“公子爷想用什么办法?”
李寻道笑道:“既然可用文用酒,那我尽可都用,不更保险些?但是你的这些文章写得可不怎么好,笔墨备好由我自己来就好了;至于美酒,你将你手中最好的酒给我乘上来,也不用写条子,只管上来就是。”
老鸨吓了一跳,没有想过李寻道会作出这般回应,但也只好诺诺行事,带李寻道进入一间书房,其中已备好笔墨纸砚,吩咐人拿酒进来,乘了上书桌台面。
李寻道眯眼瞧那酒坛,问道:“这是何酒?”
老鸨道:“百年杜康酒!”
李寻道旋即咽了口唾沫,道:“当真?”他自己便是好酒之士,焉能不知美酒杜康,更何况是百年杜康,想来闻起来必是颇为醇香,尝起来更胜似如临人间仙境一般滋美。李寻道轻轻抚摸了酒坛,道:“百年杜康,价值不菲,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