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就是传说中的俄罗斯黑面包吗？”比尔端着一杯咖啡，用手指着餐盘中的黑乎乎的面包，对扎卡洛夫说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黑面包，比尔先生。”扎卡洛夫用叉子叉起一片黑面包对比尔说道：“波罗金诺黑面包，这可算得上是黑面包中的黑珍珠了，俄罗斯人民的最爱。”
谈判进行了两个小时，比尔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仗，却丝毫不显得慌乱，从容镇定的顶住了对方的软硬攻势；而扎卡洛夫一伙人也是对于比尔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希望安德尔在处理德国事务中保证俄国的权益。一个要求先讨论双方在粮食、能源和经济上的各种合作项目，一个主张德国问题谈不拢，其他任何问题都谈不拢。双方你来我往，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其实归根结底在于，都不想被牵扯入对方的节奏，被对方牢牢掌握在手心里。扎卡洛夫见谈判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建议双方稍事休息，半个小时之后继续谈判。同时，他邀请比尔来到了休息区，为他倒了一杯咖啡。
“是因为他的美味吗，扎卡洛夫阁下？”
“不仅仅是这样，更重要的在于他的内涵。”扎卡洛夫郑重的说道。
波罗金诺黑面包是俄罗斯著名的美食，口味略微有些酸，混合小麦的皮层、胚芽、及少量胚乳等麸皮，并加入一种特别的天然香野生草籽，口味顿时让人难以忘怀。然而波罗金诺黑面包之所以让很多俄国人喜爱，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黑面包的发明者玛加丽塔·图奇科娃对于爱情的执着，还有对于战争带给百姓妻离子散的悲剧的惋惜。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俄罗斯人喜欢波罗金诺黑面包，更多的是因为俄罗斯人对于和平的热爱，对于战争的厌恶。这才是波罗金诺黑面包风靡俄罗斯的原因，比尔先生。”
这算是一种间接的示弱吗？比尔心里比较起来，从刚才的形势上来看，俄罗斯占据着上风，而安德尔是在负隅顽抗。但是外交不仅仅需要强硬，更多的是考验的双方的谈判智慧还有对于局势的掌控上面。不能太过，也不能太弱。
“当然，我也觉得俄罗斯是一个热情的国度，同时也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我也希望俄罗斯能够尽快启动和安德尔的粮食合作计划。安德尔人民虽然不用把黑面包当做主食，但是面包还是必不可少的。”比尔开始对扎卡洛夫进行试探，从刚才谈判后半段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扎卡洛夫的态度有些软化，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信号。
“其实我也非常希望双方能够尽快就一系列合作展开谈判，但是你我都清楚，造成刚才那种局面的原因，都是我们控制不了的。”扎卡洛夫苦笑着说道。
“外长先生，我觉得我们的谈判要更加务实一些。”比尔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继续说道，“经济问题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好事情。俄罗斯的粮食、能源和矿产出口到了安德尔，安德尔或者就地消化，或者通过安德尔港送达全世界。这对于俄罗斯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经济交流。但是俄方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我都很清楚，比尔先生，安德尔现在发生的粮食危机实际上并没有这么严重，只不过物价一直过高，而无论是法国还是欧洲其他国家，粮食普遍短缺，德国在战后因为寒冷和缺少粮食冻死冻伤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我甚至听说，德国现在的硬通货，是美国的幸运牌香烟！但是安德尔人口稀少，对于粮食的需求其实并不是很大。”
“但是过高的物价和日益增强的通货膨胀，正在威胁着安德尔经济的健康发展。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了。所以，如果俄国能够在这个时候和安德尔达成诸多协议，安德尔将非常感谢俄国的帮助。”
这时候，轮到扎卡洛夫陷入沉思了，他必须考量一下比尔这句话的真实性。
“扎卡洛夫先生，我可以保证，安德尔在德国问题上，将给予俄国最大的权益保证。而且，安德尔希望能够和俄国达成一项秘密合作。”
“秘密合作？”扎卡洛夫疑惑的说道，显然他对于比尔口中的秘密合作非常感兴趣。
“当然，秘密合作。”比尔衡量半天，还是决定提前知会一下扎卡洛夫，而且他已经决定，如果接下来的谈判俄国继续决定不让步，他就会让步。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这边拖延的越久，亚瑟在德国的处境就越被动，因为很多人都在等待着安德尔的方案公之于众。
“那么，能否透露一下呢？”
“可以，外长先生。”比尔放下手中的咖啡，郑重的对扎卡洛夫说道，“我么你希望能够提供一架重型轰炸机做研究使用。”
亚瑟在和凯瑟琳谈起安德尔国防问题的时候，总是提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安德尔能否获得和平的国防发展环境？
从理论上来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为法国在致力于清算德国的战后问题，无暇南顾；西班牙坚定的采取闭关锁国的中立政策，暂时不会对安德尔采取任何行动，而美国也不会对安德尔所谓小国国防问题忧心忡忡，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然而亚瑟直言不讳的说出，即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