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问天闻言,按耐不住一顿狂笑道:“小侯爷,你年已十五,终日沉迷文武之道,夫人这是开始着急你的终身大事了。往年这般时候,你都住在方正苑,夫人无法逼你,今年你这叫自投罗网!哈哈。”
战逆一挥手,“去去去,莫要瞎说,我尚未及冠,如何急的婚姻之事?”
“哈哈,你这是都是老生之言了,现今这帝都之中,十五六岁者为爹为娘者比比皆是。小侯爷,你这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夫人如何能够不急啊?”左问天闻言继续取笑道。
“好了,不和你纠结此事,既然不得回府,你知否沧漓楼在何处?咱们且去那里逛逛。”
左问天一听战逆所说,点一点头:“这沧漓楼号称天下第一楼,我如何不知?这就带小侯爷前往。”
战逆这边跟上左问天步伐,口中问道:“沧漓楼这般有名?”
左问天拨开前方挡路人流,护着战逆身体,边往前走边说道:“这沧漓楼原叫状元楼,乃是专为科举发榜所设之地,后因发榜时聚集大量儒生,多次发生践踏惨剧,帝王亲命发榜改由吏部直接送达中试之人榻处。”
“这状元楼倒也没有就此闲置,被商人买下改建成这帝都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起名沧漓楼,乃是这沧漓海畔第一观漓看海之处。”
说话间,二人却已来到沧漓楼前,只见这沧漓楼共分三层,此时其下已聚无数儒生打扮之人。人数虽多却也井然有序,三扇大门全部打开,各有把门之人站立,左右两扇门前人数最多,中间那扇却是径直可入。
战逆、左问天二人不明所以,却是直接来到中间那扇门前,那把门迎客之人见二人一着常服非锦非锻,一人则是武者打扮,眼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口中嚷嚷道:“若要入楼且去两边投诗过试方可!”
“那他怎可直接进去的?”左问天好奇地道。
“啧,那位少爷乃是当朝刑部侍郎家中公子,岂是你们这班白衣草莽之人可比!快去快去,莫要挡了贵人之路。”迎客之人挥手驱赶道。
左问天闻言大怒:“狗眼之徒,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之子,也配叫什么贵人?老子……”
“算了,我本就是随意看看,就去看看这入门之题是何再说。”战逆一把拉住暴怒的左问天。
“小侯爷……”左问天方要抗声,见战逆已是转头去了左边门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把门之人,哼声追去。
且说二人来到左门外排队等待,不一会就来到近前,只见一儒装老者坐于门前,身前桌子上摆有纸笔,战逆施礼道:“老先生,不知这入门之题为何啊?”
老者见战逆虽不着儒装但气质独特、礼仪周全,认真作答到:“小友,今日这题也无甚名目,权以这今日沧漓湖畔见闻作诗即可,你可拿了纸笔,在旁细细雕琢,写完后,直接拿于我即可,不用再来排队,你且速去吧!”
战逆微微一笑抓起纸笔当桌直接赋诗一首,口中言道:“老先生且稍等片刻!”
老者方待说话,就见战逆已将诗作递上前来,忙接了过来边看边念边点评道:“一上上到楼前头,胡闹,这般也可叫诗?”“中门接引似斗牛“此句倒是这还有点意思。”“战郎不敢题诗句,恐惊天下震九州。“小子狂妄至极、狂妄至极……啊!”
老者本待呵斥战逆几句,忽似想起了什么,忙又细细读了一遍“一上上到楼前头、中门接引似斗牛、战郎不敢题诗句、恐惊天下震九州。”
“你可是姓战?”老者放下手中之纸抬头问道,见战逆点点头,忙站起身来,领着二人再次回到中门所在,怒哄一声,还不迎贵客入楼!
此时刚刚那把门之人正在向门内迎入一绫罗儒衫公子,闻得老者哄叫,抬头一见竟是刚刚被自己驱逐的二人被老者带了回来!忙指了指身旁公子解释道:“东家,这位是朝中……”
话音未落,就目瞪口呆地见老者直接将那公子推到一旁,恭声礼让身后二人进楼!
待到战逆、左问天进的楼内,老者方转身一扬手中战逆所写诗句,对把门之人说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如不是我在此,这般诗作流传出去,岂不是砸了我沧漓楼的招牌?”
战逆、左问天二人闻言相视一笑,左问天好奇地问道:“小侯爷,小侯爷直拉我过去,莫非之前见过这沧漓楼的东主不成?”
战逆面露诧异:“左叔,我第一次来这沧漓楼,怎么可能认识什么东主。”
左问天一挠头道:“也是,这般势利商人与我战府素无瓜葛,也不可能是在府中得见,那小侯爷怎么知道他是这沧漓楼的主人的?”
战逆笑道:“你是问这事啊,刚刚你在和那把门之人说话之际,我无意间观察到,他在驱赶你我之时,眼神却是向着那个老者询问了一下,的那老者点头才把你我二人赶走的。我虽不知他身份,但想必也是这楼中管事之人,所以拉你直奔他而去。”
左问天恍然道:“我还以为这老头是个好人,没想到狗眼看人低的却是他啊!还是少爷眼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