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922年8月,我率领大票人马抵达帝江部落。
然而剧本却跟计划的完全对不上,首先这片方圆数里的帝江部落营地一个人都没有,到处都是被抛下的陶器罐子与残破的兽皮,破旧的木屋空荡荡,只留下表面前不久还有人居住的一些篝火余烬。
一日之后,负责跟踪帝江部落本部的侦察队员才从西边骑马飞奔而来,告知帝江部落已经全员向西转移,还有六名侦察队员正在前线保持持续跟踪。
部队的情绪很低落,就像你刚从监狱里跑出来,准备找个瘦小穷汉一顿打发泄下被关了十年的心情的时候,一瞬间,想要揍的那个人变成了空气一样。
我召开作战会议,三十个中队长全部参加。我从圣人戒指里拿出一张兽皮大地图,指着我们行军路线说,“可以肯定,我们部队的行踪最少在10天前就被敌人掌握了,而且敌人对于我们的作战实力和行军意图非常清楚,否则不会逃跑地如此彻底。”
部下们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我也不继续往下说,想开发下这群原始时代人们的大脑。
日天高高举起手,表示有话要说。
我说,“说。”
日天说,“臣下觉得这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我问出了众人的心声,“蹊跷?”
日天答道,“我们华夏本部距离此地数百里,鸟兽横行,山川阻碍,一路上除了我们的族人,就没人跟着我们。帝江就算发现我们庞大的部队,也不会逃跑得这么果断,也许是他们部落有世仇之敌,把我们怀疑成了他们已经知晓的敌人才会这样做。”
众人窃窃私语,皆以为然。
日天继续说,“但几十年的严密侦察,帝江部落附近并未发现还有大部落,也就没有世仇大敌。所以帝江部落肯定是知晓我们的,不仅了解我们这支部队,甚至应该还了解我们华夏部落的存在,逃跑得这么坚决,肯定是知道我们部落以前四处征战的事情才会如此畏惧。”
我点点头,说道,“所言在理,就我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一种情形。”
众人道,“是何情形?”
我说,“帝江部落必定与炎帝部落互通商路,既然炎帝部落与我族商人交易已经很多年,那么我族的情形经炎帝商人传到帝江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众人恍然大悟,马超问道,“臣下恳请圣人赐教,即便帝江族知晓我族,却又是如何发现我族部队?”
我说,“日天你说。”
我一向很看好日天的智商。
日天回答道,“相比我族大部队出征后,炎帝部落商人前去我族交易,发现部落中的持金之士寥寥无几,便会四处打听。当得知大部队往西北而去,必定会火速回炎帝族中汇报,以防我们进攻炎帝部落。但迟迟并未发现我们大部队的行踪,就会明白我们不是冲炎帝部落而去,帝江族此时若有商人在炎帝部落,就会获知这些情报,提前做好预防。”
一番精彩论述不由得让我鼓起掌来,众人也终于彻底大悟,纷纷夸赞起来。
待众人议论之声渐小,我严肃地指着地图说,“此次出征,乃是时隔数年的大征,族中战士已有数年未曾战斗,倘若就此归回部落,实在不可接受。我们定当穷追帝江,尽数俘获其族人,才是此次出征之大义!”
统帅既已定下基调,中级指挥官们便只需在帐篷里高呼“圣人英明”的口号即可。
“日天,你继续统帅部队,维持阵列追击敌人。马超,你立刻出发,前去前线协助侦察。各中队长统御好各自的中队,服从调遣,一举击破帝江族!”
又是一阵“得令”、“属下明白”、“圣人威武”、“华夏威武”之类的振奋口号声。
空荡荡的帝江部营寨对我们是没任何价值的,然而就这么离开也是一件令人很不爽的事情,于是便一把火烧光了帝江本部留下的木屋。
感觉自己就像是烧杀抢掠的强盗头子,率领着三千个强盗,在一片大火的背景下继续向西北出发,去追击远遁的帝江族人。
此次出征,侦察队一百人,追踪帝江本部的有十人,负责部落外围二十公里警戒的有五十人,还有二十人负责部队附近的警戒,另外二十人机动待命或者在追踪帝江族的部队。
既然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说明帝江族的勇士肯定还在跟踪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切断敌人的侦察体系。
我命日天派出五个中队将巡逻范围扩展至三十公里,力图抓获帝江族的侦察员,最少也要阻碍他们的情报传递速度。
三天后,在部队的南边二十里发现了帝江族的两名侦察员,尽管部队得到了要求活捉的命令,还是让敌人自杀成功。我没兴趣去现场查看,不过捣毁一处侦察联络点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8月17日,马超派人传回情报,“帝江族人在距离其本部70公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此处地势极高,山岭不多,但林木茂盛。”
我看了下上帝之书的地图,这里的地图会根据华夏族人的足迹慢慢